映遠正色道:“奈雲同志,可不興給人亂扣帽子,我跟我媳婦正常交流,怎麼就叫色狼了?”
奈雲不想理他,拿起瑜伽墊去了另一間卧室,頭也不回地對映遠說:“一會兒練完我就睡這屋,今天身體不适,你自己睡吧!”
“哎,我開玩笑的,難道我是那種不顧你的感受強迫你的混蛋嗎?我說,你就在這練吧,我……”映遠跟在奈雲身後邊走邊解釋,直到次卧的門在他面前“砰”的一聲關上,落了鎖。
于是,新婚圓房的第二天,映遠被迫“分房”了。
後半夜,映遠悄眯眯從抽屜裡翻出卧室鑰匙,打開了次卧的門。
床上薄被下隆起的一小隻蜷縮着睡得正香,映遠輕手輕腳上了床,掀開被子從後面将人裹進懷裡,感受着懷中的馨香溫軟,映遠滿足地喟歎一聲,困意漸漸襲來。
第二天早上奈雲迷糊着醒來,感覺後背像是貼在堅實的鐵闆上烤,輕輕挪動了下身體,腰上的手臂收緊。奈雲不滿地問:“誰讓你睡過來的?”
映遠把臉埋進她的肩窩,牽了牽嘴角說:“我怕你一個人睡害怕。”
奈雲翻了個白眼,無語地回:“跟你睡更可怕。”
“哦?”映遠來了精神,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你展開說說。”
奈雲推他:“你起開,好重!”
映遠在她的唇瓣上輕啄了一下然後撐起上半身,故作嚴肅地盯着她:“為什麼說跟我睡更可怕?”
奈雲将頭别過去,面色微紅地小聲說:“就是,我那裡還沒好呢。”
“啥?”映遠先是一臉懵,随後恍然,一拍腦門說:“給我看看!”說完俯下身就去撩奈雲的睡裙,奈雲緊張地連忙按住:“你幹嘛?”
“乖,不碰你,我就看看。”映遠十分堅持,奈雲隻好用枕頭捂住臉……
三十分鐘後,映遠從藥店買紅黴素回來,奈雲已經洗漱完做好了早餐。映遠想要幫忙上藥,奈雲從他手中搶過藥膏沖進了衛生間,然後上了鎖。
待奈雲從裡面出來,見映遠還守在外面,疑惑問:“你怎麼不去吃飯?在這杵着幹嘛?”
映遠突然抱住她,“對不起老婆,是我魯莽了。”
奈雲在他懷裡“哧哧”笑出來,映遠掐她腰:“你笑什麼,我說真的。”
奈雲從懷中掙脫出來,還沒說話臉先紅了:“網上說,剛開始這樣是正常的,一個禮拜之後就好了。”
映遠鄭重地點點頭:“那行,我忍忍,等下禮拜我們再試試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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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映遠就要正式報到走馬上任了,今天倆人也沒什麼正經事。見外面淅淅瀝瀝下起小雨,倆人就窩在家裡看電視,吃小零食。
奈雲很久沒有這麼閑在地浪費過時間了,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過電視節目,家裡的電視機基本都是父母在看。平時有感興趣的劇或者影片,她也都是用PAD随便看看,電視劇看個兩三集就膩了,綜藝她是基本不看的,覺得很沒營養。
問了奈雲的意見後,中午飯映遠又做了三菜一湯,吃完飯他不準奈雲沾手,收拾完餐桌又把碗洗了。
映遠在洗碗的時候,奈雲就靠在廚房門邊看。男人穿着灰色短袖T恤,小臂肌肉随着沖洗的動作輕微繃起,利落地将碗碟一一擦拭幹淨。
這時候門鈴響了,奈雲跑過去開門。映遠見她跑那麼快,皺了皺眉。
快遞員送來了上午從網上訂購的鮮花以及花瓶,奈雲欣喜地拿進屋打算剪根插瓶,卻被從廚房走出來的映遠搶過來說:“你坐着,我來弄。告訴我需要做什麼就行了。”
奈雲“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坐回她的專屬藤制搖椅上,指揮起映遠來。
“先把底部的葉片去掉一部分。對,就是這樣。”
“然後斜四十五度将根部剪一刀,差不多兩、三厘米的樣子。嗯,沒錯。”
“糟糕!忘記買醒花桶了,這回就先省去吧。你這樣……”
“花瓶裡接一半的水,倒入營養液,再把花插進去。哎,你插的不好看,還是我來吧!”奈雲接過映遠手裡的花瓶又重新擺弄了一陣,滿意地點點頭:“嗯,好了!”
映遠不解地說:“你這跟我剛才插的有什麼區别?”
奈雲白了他一眼,有很大不同的好吧……
映遠搖搖頭,兀自收拾垃圾桶去了。
下雨天最适合睡覺,午後兩個人先是挑了一部片子看,看着看着奈雲就開始犯困,映遠直接把人抱去了主卧。
奈雲抗議地小幅度在他懷中掙吧,映遠好脾氣地保證自己絕不會亂來,但是不接受分房睡,奈雲才由着他去了。
直到映遠從背後貼上來擁住她,輕哄道:“睡吧。”
“……”就知道會是這樣,好在也沒有再下一步的動作了。
聽着窗外雨聲潺潺,奈雲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映遠輕吻她的發絲,滿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