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村落前行了一段路,兩人一馬來到一片廣闊的草場,映遠牽着馬停下來,随後利落地翻身騎上馬背從後面擁住奈雲與她同乘。
映遠附在她耳邊誘惑道:“想不想騎快一點?”
奈雲興奮地點點頭,“可以嗎?會不會摔下去?”
映遠笑說:“放心,就算摔下去我也給你當墊背,不會讓你傷到。”
然後他雙腿一夾馬腹,“白龍馬”就開始小跑起來。奈雲剛開始還有些害怕,死死扣住馬鞍,到後來越來越興奮,心也跟着飛揚起來,還笑着對映遠說:“可不可以再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
映遠輕扯嘴角叮囑她:“扶好了!”
緊緊握住缰繩,用力一拉,馬兒立刻心領神會,四蹄生風地向前奔去,倆人在草場上盡情策馬馳騁。
直到倆人繞回村子裡将馬還回到村民的手中時,奈雲還有些意猶未盡,小臉兒紅撲撲的,看得映遠莫名有些心猿意馬。
鹽湖村地方不大,不到一天的時間就逛完了,倆人騎完馬就打算當天回去。開車返回的路上,天突然陰下來,沒一會兒豆大的雨點就狂砸下來……
奈雲看着窗外輕喃:“下雨了……”
映遠握緊方向盤聲音略顯沉重:“得抓緊下山了。”
偏偏下雨山路濕滑,映遠載着奈雲也不敢開得十分快,隻能祈禱雨勢别來得太急太猛,讓他們可以順利下山。
怎奈天不遂人願,沒一會兒天色就陰沉得可怕,雨點兒也變成了瓢潑大雨,雨刷開到最快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映遠放慢車速,最後将車擇路邊停下,“隻能等雨勢小一點兒再繼續走了。”
荒山靜谷,車外是暴雨狂砸,此刻隻有車内的一小方天地。
映遠注意到,自從上車後,奈雲一直在有意無意地隔着短褲抓撓自己的大腿内側,遂問道:“是不是剛騎馬磨到了?”
奈雲擰着秀氣的眉頭:“應該是,有些疼癢。”
映遠将她的座椅調後放低:“把短褲放下來,看看是不是破皮了?”
奈雲猶豫了下,後想着周圍無人車經過,且車窗被雨瀑遮了個嚴實,實在是什麼也看不到,才照做。
果然見自己大腿内側磨紅了兩塊,紅印處的皮膚都發皺了,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映遠探身過來也皺了眉,提醒道:“上午從村民那兒買的那個薄荷草藥膏要不然塗上些,或許可以緩解不适。”
奈雲一想還真是,上午在鹽湖村一家小鋪子裡看到,說是當地特産,對于蚊蟲叮咬、燙傷、皮膚過敏都有效,不遜色于T國藥膏,奈雲便順手買了一瓶,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她趕緊回身去座椅後面的袋子裡翻。
白色簡陋的塑料罐裡,擰開是淺綠色的草藥膏,清香撲鼻。映遠接過來,摳出一指甲蓋的藥膏先在掌心暈開,再揉覆在奈雲的大腿泛紅處。
草藥香和奈雲身上的木蘭香氣混合着往映遠鼻息裡湧動,掌心觸感溫熱滑膩,映遠眸色漸深,心旌搖曳。
山間電閃雷鳴,雨勢絲毫不見弱。
奈雲:“……”
感覺怪怪的。明明兩側都上過藥了,也就不用一直按來按去的吧?
奈雲咬着嘴唇去推他的手,“那個,差不多可以了。”
映遠俯下身前探,盯着奈雲的腿根,露出一副頗為嚴肅認真的表情道:“不行,必須得讓我老婆感覺舒服了。”
奈雲趕忙說:“藥膏塗上挺舒服的,已經不疼了。”
映遠擡起頭故作疑惑看着她:“我還什麼都沒做你就舒服了?不科學啊!”
奈雲合理懷疑他在開車,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映遠按住她剛塗過藥膏的地方,挑眉邪魅一笑:“正經不了一點兒!”
話畢就突然扯掉她僅剩的白色,翻身覆上……
說不清是暴雨砸得車身亂顫還是其他,喘息聲也融入這滂沱的狂亂中。
“你慢點!”
“剛才騎馬的時候不是還讓我再快一點兒嗎?”
“那是騎馬的時候!”
“有什麼區别?”
“你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