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遠的小組趕路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到了槍聲,心下一沉,知道雙方已經交上火。
“二組,你那邊什麼情況?”
“他們人很多,有二十幾個人拖住我們,已經交火,他們有重機槍。另外的人護着姓袁的繼續往邊境去了。”
“你們撐得住嗎?”
“沒問題,這點人還難不倒我們,就是得被絆住一會兒了。”
“好,那我們繼續往前追蹤目标人物。三組從另一側圍堵。”
“三組收到!”
映遠的第一小組加快了前進的速度,不到半個小時就遭遇到了袁銘鍹和他的護衛隊。
敵衆我寡。
“三組,三組。一組和敵人正面遭遇,迅速向我靠攏。”
“三組遇到埋伏,解決後馬上向你靠攏!”
“四組正在前往支援!”
“五組正在前往支援!”
“六組正在前往支援!”
這一仗是非幹不可了。
映遠正了正領口:“兄弟們,都看見了也都聽到了。對面比我們人多,是雇傭軍不是土匪,他們手裡的家夥不比我們差。”
“但我們是訓練有素的中華人民解放軍!打起精神來,拿出點兒顔色來給他們瞧瞧!袁銘鍹能活捉最好,如遇反抗必須擊斃在我國境内,不能讓犯罪分子逃出境外!都聽明白了嗎?”
衆戰士同樣壓低聲音:“明白!”
“有信心沒有?”
戰士們堅定地:“有!”
映遠将手一揮:“幹!”
霜鏡村那邊,三個小分隊經過五個小時的周旋與猛攻,終于一舉端了袁氏制毒窩點。
從樓裡繳獲了大量□□,還有原材料、各種加工器具等。
在裡面做工的當地村民和袁氏的雇傭軍被分别帶走羁押。
軍車警車在離開村子的時候又遭到了攔截,村民說什麼也不同意他們将做工的當地人帶走。
指揮部犯了難,找來村長和當地有聲望的年長者做工作,又讓他們出面去跟村民們交涉。
這才得以放行。
同時,其中兩支小分隊被火速派往邊境增援第一小分隊抓獲袁銘鍹。
軍警撤離一小時後……
村長家。
黑洞洞的槍口頂着村長夫人和孩子,“我們袁老闆剛剛來了電話,他們已經順利逃脫,到了邊境。還順便,宰了隻緊咬不放的老虎!”
剛安頓完村民回到家的村長一哆嗦,顫抖着聲音說:“黑老闆,有話好說,您想怎麼樣都行,千萬不要傷了我媳婦和孩子!”
黑子陰恻恻一笑:“老大派我來就是要讓你們知道,那幫軍警管不到這邊也不可能永遠護着你們,這個村子仍舊姓袁!這裡的暗網不能動,從前定下的規矩不能破。等我們老大緩過勁兒,會回來重新找回場子!”
村長低下頭,咬着牙:“是是是,規矩我懂。我這就去通知村裡頭!但是您這……”
黑子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翹着腿把玩着手裡的槍,倒是不再将槍口頂在村長夫人和孩子的腦袋上了,“别廢話了,速去速回吧!”
就在一個小時前,映遠一組人與袁銘鍹等人發生了激烈的交戰。
貼身女保镖對袁銘鍹說:“還是留一隊人下來,我們護送您繼續趕往邊境?”
袁銘鍹冷眼凝視着前方的戰士,“不急。”
女保镖:“?”
袁銘鍹指着對面領頭的那個年輕人:“陸映遠!呵!中華人民解放軍陸軍翼虎團副團長,多次壞我買賣。”
“去年先是他女人在雲峰山害得我們的斷了一條出貨渠道,緊接着他又在去往海市的路上擊退了我們派去擄劫周博士科研成果的人。現在,他還想徹底毀了我的生意。”
“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作對……今天,我就在這兒要了他的命!”
第一組的人逐漸被打散,對方人太多,火力太猛。
袁銘鍹暗戳戳地随五六個手下往另一個方向撤退,映遠發現後,不顧危險單槍匹馬地追了上去……
夜太寒。
大部隊趕到的時候,就見第一小隊的戰士們零零散散地垂頭耷拉腦坐在地上,一個個不僅挂了彩還紅了眼眶,十分悲壯的樣子。
參謀長焦急地問:“袁銘鍹人呢?”
“跑了。”
參謀長又問:“陸團呢?”
“丢了!”
映遠孤身追了很久,直到前面的袁銘鍹等人猛地停下笑着迎面向他走來。
映遠才恍然竟被引入了局。此刻,他無所畏懼,已做好了随時赴死的準備。
腦海中,又浮現出奈雲溫柔的臉龐。
他這次可能,要對她食言了。
映遠知道自己沒有勝算,唯一能做的,就是擊斃袁銘鍹。
他出其不意舉槍瞄準那人的眉心,迅速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袁銘軒身旁的一個男保镖擋在了前面,替他擋下了這一槍。
又是一聲“砰!”
這次倒下的是映遠。
袁銘鍹身邊的女保镖開的這一槍,擊中了他的胸口。
倒下去的映遠掙紮着擡起頭,看着幾人靠近,他還想再舉起槍,擊斃那個人!
袁銘鍹從身旁保镖的手中接過槍,又補了兩槍。
映遠垂下手臂,直挺挺地仰倒下去……
正在這時,袁銘鍹的衛星電話響了,他得知軍警端了霜鏡村的據點,大部隊已經朝這邊過來。
罵了一句髒話,袁銘鍹吩咐手下:“把陸副團長的屍體藏一藏,咱們必須要趕在天黑前出境了,那邊會有人接應咱們。趕緊撤。”
也活該映遠命大,那三槍竟沒要了他的命。
後來被一個路過的霜鏡村村民撿回了家。
而後才有了與部隊取得聯系,裡應外合重新解放了整個霜鏡村,将黑子等人抓獲的勝況。
随後,袁銘鍹也在邊境被順利抓捕,以袁氏為首的三角區地方黑惡勢力被清剿。霜鏡村再無威脅,由地方政府接手進行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