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了好一會兒,平複了些,才問系統,“慕容越逃到這裡,有人知道嗎,他們會追過來嗎?”
她關心和在意的,隻是她現在還不夠強,要真是有追兵追來,她救不下慕容越,也護不住家人。
系統不大确定地說,【應該不會追過來吧。慕容越掉下懸崖時,那些人在懸崖上問還追不追,有個人說除非有神仙,不然他絕對活不成。】
【你猜這個人是誰?哈哈,你一定猜不到。】
白玉微說,“他妻子。”
【……】系統誇張地驚詫,【你怎麼猜到的?】
“很難嗎?”
就系統那語氣,簡直把答案貼臉上了。
【阿玉,你真是太棒了。可惜,你猜錯了,哈哈哈。】系統賤兮兮地笑,【是未婚妻啦,慕容越還沒成親。】
白玉微,“……”
妻子和未婚妻,有區别嗎?
【你知道他未婚妻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嗎?】
【你再猜猜,慕容越知道是他未婚妻帶人追他的嗎?】
“沒興趣。”
她隻要知道,那些人不會追過來就好。
白玉微休息了會兒就夠了,起身再探慕容越的脈搏,還活着,挺好。
她趴在他耳邊又說道,“慕容越,你要好好活着,去救你妹妹,給你爹娘報仇。”
說完,她就去砍樹枝了。
慕容越傷重,給他做心肺複蘇骨肋骨都斷了,不能背不能抱,怕有二次傷害,她用樹枝和繩子做了個臨時擔架,小心地把人放上去,又把那頭狼挂在腰間,背好背簍,把擔架端起來下山了。
以白玉微現在的疲倦,這其實很吃力,但眼下也别無他法,何況跟曾經煉體所吃的苦比起來,也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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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家,二房幾人正焦急地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時時張望着外邊,待終于看到白玉微回來了,本來高興得很,可跟着就看到她端着個昏迷不醒的人。
剛松了的一口氣又提起來。
隻是還不等他們驚訝開口,白玉微飛快地說,“都别說話,讓大伯去請大夫。”
他們震驚地咽下那些話,白成去叫白江,母女倆則跟上她,去了三房的屋子,看着她把人放到床上,然後白雪薇反應過來,出去點了盞油燈端進來。
離得近,有了燈,林香蓮看清那人滿身的傷,吓了一大跳,又趕緊捂上嘴,悄聲問,“這誰啊,怎麼傷成這樣了?”
“外公那邊隔了房的親戚。”回來的路上,白玉微已經想好了怎麼解釋,“叫林森,家裡遭了災,就剩他一個人了,來投奔我們,我去接他時遇上了狼,他被狼抓傷了。”
“你沒傷着吧?快讓娘看看。”林香蓮聽得心肝一顫一顫,急忙拉着白玉微前前後後仔細地看,白玉微說,“我一點事都沒有,那頭狼都被我打死了。”
她下巴一擡,指指旁邊被放下的背簍和一頭狼。
先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慕容越引過去了,完全沒注意到那裡還有頭狼,被她這麼一指才看到。
母女倆都被吓了一大跳,渾身僵硬,說話都結巴了,“狼狼狼……”
“已經死了。”白玉微無奈道。
恰好白成進來,雖然也吓得不輕,尚有理智,上前查看,踢了狼幾腳,也才松了口氣,“已經死了,不用怕。”
他擡頭看着白玉微,目光複雜,轉瞬之後,輕聲道,“你沒事就好。”
母女倆齊齊松口氣,又看着床上的人,震驚又茫然,林香蓮小聲說,“那他不會有事吧,這可憐見的,家裡就剩一根獨苗了?我爹……你什麼時候接到信的,我怎麼都沒聽說啊?爹那邊,有這麼個親戚?”
“有,隔了房的,不親,以前去外公家,外公跟我說過。”白玉微眼也不眨地說,“前幾天就知道表哥要來,怕爺奶不同意,我就沒說。哎,要是早點說就好了,表哥就不會遇上狼了。”
林香蓮就真信了,一臉心有餘悸,“誰說不是呢,也虧了你現在有本事。”
一旁的白成“……”
白玉微又檢查了下慕容越的脈搏,說道,“走吧,吃飯了,我餓了。”
林香蓮一愣,“小森呢?”
白玉微還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小森是誰,“我們也不會醫治,隻能等大夫來。”
“也是。”林香蓮唏噓道。
白大柱和白材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白玉微聽到那呼噜聲就不耐煩,過去一手拽着一人的胳膊,像拖死豬一樣拖回白大柱的屋子,就擱在地上,關上門,一下子清靜了許多。
一出來,就看到端着飯菜呆若木雞的衆人。
“吃飯。”白玉微發話,衆人才像活了過來似的。
尤其王氏,更是瑟瑟發抖,大丫頭真是瘋了,好可怕!
以至于在白玉微的淫威逼視下,她不但不敢吃肉吃蛋,舀好的大米飯也默默遞了過去,重新端了碗豆飯,含淚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