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微歎氣,“我都說我是算出來的,既然你不信,那我也給你算一算。”她慢悠悠地上前,打量着他,心裡卻問,“系統,他有什麼别人不知道的瓜?”
【馬上就來。】系統很快吃驚道,【他内褲上繡了朵花,三瓣,粉色的。他每條内褲都有,他老婆繡的。】
“……”
你确定這個瓜洩露出去,她不會被滅口麼?
白玉微吸了口氣,停在關捕頭身側,低聲道,“沒想到關捕頭喜歡穿有粉色花的褲子啊。”
“嘶!”
關捕頭驚駭得後退兩步,下意識地就伸手要捂住屁股。
“頭兒!”
“頭兒你怎麼了?”
這時幾個衙差擔心地跑過來,倒是讓關捕頭醒了醒神,把伸了一半的手縮回來,驚疑不定地盯着眼前看起來天真無害的少女,他今天的亵褲是繡的粉色的花,連他媳婦都不知道,這少女如何知道的?這總不能是猜出來的吧,難不成……
關捕頭深深吸了口冷氣,她不會真懂算命吧?
想到這個,關捕頭都憂郁了,就算真是大師,不都是算前程嗎,沒事兒算他穿什麼褲子做甚啊。
“我沒事,沒事。”關捕頭強作鎮定,讓幾個弟兄退後,打算獨面大師。
——不然大師在他的弟兄們面前吐露真相,他一世英名就毀了。
這時白成聽到外面的動靜急匆匆一瘸一拐地出來,一眼就看到前面幾個陌生男人,登時臉色大變。
他雖然沒見過他們,可看他們的服飾,還有腰間佩刀,大概就猜出來了。
他強撐道,“幾位差大哥光臨寒舍,可是有什麼要事?”
白玉微看着他,到底是認了幾個字,還能拽出一句文绉绉的話來,但是吧,人家雖是官差,未必就喜歡這麼說話。
于是她說,“昨天半夜有個俠義之士路見不平,做了善事,差大哥來問問情況。”
關捕頭“…………”
明明是夜闖民宅的賊子,怎麼就成了俠義之士了?
可想到萬家人交代的李童生的那些事,他竟說不出否定的話。
不過一碼歸一碼,原本他并不怎麼懷疑這個姑娘,可她這麼袒護那賊子,很難不讓人懷疑,就算她不是賊子,說不定也是同夥。
白成迷茫了,“昨天半夜你不是在家裡睡覺嗎,為什麼要來問你?”他突然想起什麼,“難道是你白天去鄉裡遇着了?”
白玉微微微一笑,“爹忘了,我開了天眼會算命,差大哥想讓我幫忙算算那俠士如今在何處。”
“原來如此。”白成放了一半的心。
論理,這時候他該請人進屋,中午還能吃一頓便飯的,可家裡情況特殊,他有點擔心家裡其他人趁機告狀報官,悄悄使了個眼色給她,又說,“既然如此,你趕緊好好算算,差大哥們公務繁忙,想來還要趕回縣衙。”
關捕頭“!!!”
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什麼話?
我都聞到你家燒雞的香味了,你都不客氣客氣地請我們吃個飯嗎,你甚至都不願意裝一下!
“爹說的是。”
白玉微想了想說,“這樣吧,關捕頭,我跟你們走一趟,去縣衙,當着知縣大人和李童生的面,說的更清楚。”
原本,白玉微覺得李童生并未作惡,吓唬吓唬,悄無聲息地把婚事退了也就算了,沒想到他會去報官,給自己惹來麻煩,那就别怪她睚眦必報,她必然要報複。
關捕頭能怎麼辦呢,廖知縣是個幹實事還清廉的人,上行下效,整個衙門風氣很是清正,他作為捕頭,當然不能帶頭欺壓百姓。
且這姑娘說的在理,她的确該去縣衙,由大人親自問話,定能看出破綻。
不過沒想到的是,那個父親雖然不肯請他們用飯,這少女卻是知趣,讓她父親把燒雞裝起來給她帶着路上吃。
還算懂事。
但是……
白玉微左手抱着陶盆,右手掰下雞脖子,雞腳,還有一點雞胸脯,分别遞給他幾個弟兄,還各分了一張散發着雞蛋香的豆渣餅。
關捕頭走在前面,眼角餘光看着他們,心說看來是要給他雞腿。
倒也不用這麼客氣,整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白玉微果然撕下一根雞腿。
關捕頭忍住了沒咽口水。
然後,然後就看到雞腿進了少女的嘴。
他腳下差點一個趔趄。
沒他的份???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