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得考慮意外。”梅麗莎覺得一日三餐，有一餐肉就足夠了，哪有中産人家頓頓吃肉的，而且早餐吃肉不覺得膩得慌？

“可是吃飽吃好了才能有健康的身體和聰明的大腦應對艱難的學習和工作不是嗎？”阿芙洛捧起梅麗莎的小臉蛋，認真的看着她。“必要的錢還是要花的。”

“那……我明天還是走着去上學吧。”梅麗莎還是舍不得。這方面多花了錢就想在另一個方面省回來。

“走着去上學多浪費時間呀，把這個時間拿來看書，提升自己的成績不好嗎？”

“梅麗莎你的成績好了，以後還愁找不到高薪資的好工作嗎？”

充分發揮繼承自哥譚小王子甜言蜜語的技能，阿芙洛将梅麗莎哄的暈頭轉向，不僅答應了每天上下學都乘坐公共馬車，還收下了除開公共馬車費用以外的每周3蘇勒的零花錢。

“……”

“怎麼了愚者先生？”阿芙洛笑眯眯的提着梅麗莎帶回來的蔬菜進了廚房，今天沒有肉沒關系，明天就有了，廚房還有之前雞蛋和牛奶，用這些來補充蛋白質也可以。

“沒什麼。”愚者先生總覺得剛剛阿芙洛哄梅麗莎的畫面……明明一切動作都很正常，但就是給人一種不可描述的感覺。

他真的沒有想到克萊恩這張普通秀氣的面孔居然有一天能夠擺出花花公子的表情來。

該說，真不愧是哥譚小王子的女兒嗎？

第二天清晨，監督着梅麗莎上了公共馬車，阿芙洛和班森于街口分别，各自抵達了公司。

剛跨入大門，她就看見老尼爾與羅珊在接待台那裡閑聊，前者依舊是一身古典的黑色長袍，絲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後者則換了套嫩黃色的輕便長裙。

“早上好，尼爾先生，羅珊小姐。”阿芙洛脫帽行禮道。

老尼爾促狹地看了他一眼：

“上午好，昨晚沒聽見什麼不該聽見的聲音吧？”

“沒有，我睡得很好。”奇怪的聲音隻有上下愚者先生的源堡的時候聽到過，是一些奇怪的呓語，除了難聽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所以阿芙洛也沒有和愚者先生提過。

“哈哈，不用在意，其實沒那麼容易聽見的。”老尼爾指着隔斷道，“去武器庫那裡，今天上午繼續我們的‘神秘學課程’。”

阿芙洛點了點頭，跟着老尼爾走下樓梯，進入地底，來到武器庫，替換了昨晚值夜的布萊特。

“今天需要學什麼？”阿芙洛好奇問道。

老尼爾長長地嗯了一聲道：

“複雜的、基礎的知識，不過在此之前，先教你一個有趣的技巧。”

他指了指手腕上纏繞的銀制鍊條，而鍊條頂端垂着一枚純淨的白水晶。

“靈擺？是要用靈擺占蔔嗎？”阿芙洛對靈擺不算陌生，紮塔娜和康斯坦丁都會靈擺占蔔，這算是占蔔中入門級的手段，隻能占蔔是非，好處是得到的答案非是即否，但如果描述的占蔔事件有偏差，也會得出錯誤的答案。

比如某些東西雖然對本身有害，但經過一定處理，又能變得非常有益，比如有的食材，對人體确實有損害，但并不嚴重，在快要餓死的情況下，吃一吃其實沒太大問題，這些都無法用靈擺法來判斷。

康斯坦丁當時就給她十分形象的演示了一番靈擺占蔔的錯誤運用，差點被紮塔娜打死。

“哦，你知道靈擺占蔔？”老尼爾聽鄧恩說過，新來的成員失憶了，之前是個普通人，他也就當做對方是對神秘學一竅不通的新人。

“不僅僅是靈擺占蔔。”雖然蝙蝠家在哥譚堅持使用普通人的手段，但不管是父親、母親還是他們的好友，精通占蔔的大師不少。

阿芙洛跟着他們也學了不少占蔔的手段，東方的、西方的都有。

“既然你在這方面有些基礎，那麼我們就跳過技巧直接進入課程吧。”老尼爾收起了她的靈擺。“知道什麼是‘象征’嗎？”

“代表了不同事物不同含義的符号。”

“簡潔明了，但不完整。”老尼爾将阿芙洛的答案補充後道，“隻有掌握了解讀象征的能力，才算真正進入神秘學的大門，嗯，塔羅牌上的圖案，圖案上的每一個元素，都是一種象征，人為規定的象征，以幫助我們理解和解讀原始的‘啟示’。”

他抽出一張紙，拿起旁邊的鋼筆，畫了條不長的弧線。

緊跟着，他在弧線下方刷刷添了幾條豎線，擡頭望向阿芙洛道：

“知道這個象征代表什麼嗎？”

阿芙洛誠實的搖搖頭。

她知道自己世界的各種神秘、非神秘的象征，但這個世界愚者先生知道她不知道。

老尼爾吐了口氣道，“這是豐收星座的象征，這是雷鳴星座的，這是白霜星座的……”

他随手又畫了好幾個象征符号。

阿芙洛漫不經心的瞄着這幾個符号，腦子裡閃過愚者先生給自己補課的時候講述過的星座的知識。

這個世界的星座和她那邊的差不多，就是名字不一樣，象征符号也不一樣。

老尼爾也沒管阿芙洛有沒有走神，繼續講解起各種基礎的象征符号，比如各種星座的，比如太陽、紅月、褐星、赤星和藍星的。

講這些的時候，他又穿插着教導了占蔔星盤的畫法和注意事項，水晶球的制作與材料、咒文的選擇。

有些内容和康斯坦丁他們說的有重合，有些沒有。

畢竟是兩個世界，而且康斯坦丁當時是蝙蝠俠叫來給她長見識的，并不是要讓她從基礎開始去學習怎麼做一名驅魔人，就算學也不是和康斯坦丁這個半吊子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