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洛本來想回到公司之後,由倫納德去向隊長彙報那個房間的事兒,自己去補一個午休。
愚者先生對此表示十分理解,對阿芙洛來說睡覺是個愛好,就好像他愛好金鎊一樣。
然而走向休息室的腳步還沒有邁開,她就被倫納德拉着走向了地下。
“那個房間的異常是你發現的,由我來描述可能不太準确。”
反正是個沒人的空房間,難道還需要描述出一朵花兒來嗎?
阿芙洛看着倫納德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殺氣。
“别這麼看着我,你可是當事人。”倫納德拉着阿芙洛走向了查尼斯門邊上的小房間。
“有什麼事情?”鄧恩看着兩人進來,站起身道。
“倫納德接了個私活兒,拉我一塊兒,我在任務途中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阿芙洛并沒有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但她從愚者先生那裡知道,那個房間确實和安提戈努斯筆記有關。
“在哪裡?”鄧恩.史密斯的臉色并未有明顯改變。
“您可以讓倫納德帶路。”阿芙洛偏了偏頭,顯然沒有再跟着出任務的打算。
“……”鄧恩深深的看了阿芙洛一眼,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此的不積極。
“而且現在那個地方應該還有警察在。”就算綁匪和維克羅爾一家都去了警察局,那個地方畢竟還是案發現場,警察不會那麼快撤走。
倫納德跟着補充。
鄧恩微微颔首,神情肅穆地吩咐道:
“那就晚上再過去,讓老尼爾、弗萊和我們一起過去。”
阿芙洛和倫納德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退出了房間。
出了門,倫納德似乎想和阿芙洛再說些什麼,但阿芙洛不想說話,她隻想去休息室,把午休的覺補回來。
馬車的座椅可沒有休息室的沙發舒服。
因為晚上還有行動,被打擾了午休的阿芙洛在補足了那半個小時之後,回了一趟家,留了字條表示今天公司加班,接着就前往郊外進行今天的體能訓練。
等到再次來到公司,正好趕上值夜者小隊的馬車準備出發。
“你來的可真巧。”倫納德戴着氈帽,身穿襯衣和馬甲,臨時充當着馬車夫。
“主角總是最後登場。”阿芙洛按了按頭上的禮帽,動作利落的鑽進了車廂裡。
車廂裡老尼爾坐在一側,對面是鄧恩.史密斯和弗萊。
阿芙洛看了看,坐到了老尼爾的身邊。
“你将事情再詳細地說一遍。”鄧恩理了理自己黑色風衣的領子。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切就仿佛命中注定一般。”阿芙洛對這個情況保持了蝙蝠家一貫的懷疑态度。
阿芙洛碰到過太多的“巧合”,她對這些“巧合”有着自己獨特的判斷。
“倫納德下午去警察局了解過,那就是一個普通的綁架案,沒有任何神秘勢力或者力量在操控。”鄧恩道。
或者隻是操控的那個人煽動了一下蝴蝶的翅膀。
遇到過不少此類事件的阿芙洛默默補充。
“為什麼不将你的想法同隊長提一提?”愚者先生問。
“沒有用的。”阿芙洛半斂下眸子,仿佛在認真的思考。“如果真的有人在操控一切,那麼在勘破這個人的目的将他找出來之前,一切的行為都在局中,任何的改變都是無能為力。”
阿芙洛入過無數的局,也做過布局的人,雖然她不算高明的棋手,但總歸也不是爛棋簍子,時間總能夠教會一個人很多東西。
“告訴隊長,隻會驚動幕後之人,告訴他有人意識到他的存在了,然後……”就會暴露自己,暴露就會受到針對,可是現在的自己并沒有一力降十會的能力,愚者先生也沒有辦法能夠幫到自己。
既然如此,最好的辦法就是将自己也隐藏于幕後。
車廂裡陷入了沉凝,鄧恩說完話就陷入沉思,同樣身穿黑色風衣的“收屍人”弗萊保持着不變的沉默,車廂裡其他人都不說話,老尼爾也隻有保持沉默。
直到馬車停下,克萊恩所說的那棟建築出現于窗外,這種沉凝才被打破。
“我們上去吧,克萊恩,你和老尼爾走在最後面,小心,必須小心。”鄧恩下了馬車,從懷裡掏出一把槍管明顯偏長偏粗的奇怪左輪,将它塞于右手口袋裡。
阿芙洛下了馬車,習慣性的用精神力掃描了一遍這棟樓,然後很不明顯的扯了扯嘴角。
那個房間裡依舊沒有任何活人,這種戒備其實沒有什麼必要,大概相當于和空氣鬥智鬥勇。
但她沒有反駁鄧恩的話,隻是乖巧的應了下來。
等倫納德找到人看守馬車,一行五位非凡者前後有序地進入樓梯口,步伐很輕地來到三樓。
“就是這裡。”阿芙洛停在綁匪對面的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