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有什麼咖啡嗎?”
“我們免費提供南威爾咖啡和迪西咖啡。”
“一杯南威爾咖啡,不加糖,兩勺牛奶。”阿芙洛忽視了腦海中愚者先生要求加三勺糖的建議,咖啡喝的就是那苦中回甘的感覺,她喝咖啡一向來不喜歡加糖。
謝謝,但是我喜歡。嗜甜的愚者先生累覺不愛。
“好的,等下給您送進來。”安潔莉卡伸手指向會議室。
阿芙洛點了點頭,緩步來到半掩的門口,聽見那帶有濃厚阿霍瓦郡口音的講解說道:
“星盤占蔔在所有占蔔術裡也屬于相當複雜的一種…”
星盤占蔔屬于占星術的一種,但普通人也能嘗試着進行解讀,比如最基本的“出生星盤”,就是根據詢問者出生時太陽、月亮、藍星和赤星等的位置,分别在天空的位置,将它們的象征符号标注于星盤上正确的地方,并附加各種星座的相應狀況,最後以此來解讀對方的命運。
這要求占蔔者必須懂得倒推計算行星和星座的狀态,相當的複雜,當然,也有人出版工具書,供人查詢,也有人直接簡化,隻用星座等做最模糊的解讀。
所以對普通人來說星盤占蔔相當複雜嗎?阿芙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那八卦呢?或者
八卦演化出來的文王六十四卦呢?
“這壓根沒有可比性。”愚者先生為戀人小姐的“天然”默默吐槽。
對于普通人來說星盤占蔔好歹還能聽懂一些,八卦、文王六十四卦那簡直就是天書級别了,就算是作為鍵盤王者的他對此也沒有太多的涉獵,最多也隻比吃瓜群衆了解的更深入那麼一點點,但也就隻有那麼一點點。
會議室的五六張長桌圍成了半圓形,簇擁着位穿黑色古典長袍的中年男子,海納斯.凡森特。
這位先生有着明顯的黑眼圈,褐色頭發濃密而剛硬,它們一根根倔強地豎立着,就像在扮演刺猬。
除此之外,講解星盤占蔔的他沒什麼明顯特點。
看見阿芙洛拄着手杖緩步走進來,海納斯.凡森特微微點頭,沒有中斷課程,隻是稍微放緩了語速。
阿芙洛随便找了個邊緣位置坐下,舒服地往後一靠,就着下午依舊燦爛的陽光環顧了一圈,看見這裡有六位會員,四男兩女。
他們有的專注做着筆記,有的低聲交流着什麼,有的則向她回以苦笑。
阿芙洛朝對方微微點頭回應後,雙方便都靜靜的聽着海納斯的講解。
過了許久,海納斯揉了揉眉心道:
“你們也許需要嘗試着繪制自己的星盤,有什麼疑問可以來找我,我在白水晶房。”
目送他離去,一位白襯衣、黑馬甲的年輕男子笑着起身,走到了阿芙洛旁邊:
“你好,我是愛德華.斯蒂夫。”
“你好,克萊恩.莫雷蒂。”阿芙洛起身還禮。
“星盤實在太複雜了,每次聽到,我就忍不住想要開始一場夢境。”愛德華.斯蒂夫自嘲道。
“那麼您或許可以趁此機會試一試夢境占蔔。”阿芙洛順着這個話題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可惜我醒來之後從來記不住自己的夢境。”愛德華呵呵一笑,順勢坐了下來,好奇問道,“你是新會員吧?我這兩年都沒見過你。”
“今天剛加入俱樂部。”阿芙洛坦然回答。這一點沒有什麼好隐瞞的。
“你擅長什麼?我最擅長塔羅和撲克占蔔。”愛德華随口問了一句。
“我?這不太容易說清楚,不過您待會兒應該會有一筆小财。”阿芙洛擅長蔔卦,但這個世界的占蔔手段都偏西方,說蔔卦對方也不一定會明白是什麼意思。
愛德華愣了愣,還沒再說什麼,安潔莉卡走入了會議室:
“斯蒂夫先生,有人找你占蔔。”
愛德華錯愕的看向阿芙洛。“你怎麼知道的?”
“自然是占蔔出來的,先生。”阿芙洛做出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愛德華疑惑的看着明顯不打算詳細解釋的阿芙洛,帶着滿心的疑惑離開了會議室。
他畢竟不能讓自己的客戶久等。
“真是占蔔出來的?”愚者先生問。
“雖然我一直沒有等到倫納德倒黴,但目前的事實證明我掌握的術數在此方世界也是通用的。”
其實擁有一個随身老爺爺的倫納德并不能算沒有倒黴。
畢竟賊不走空。
愚者先生沉默的看着阿芙洛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後惬意的在會議室的角落中曬着太陽。
不一會兒,海納斯.凡森特從白水晶房出來,手裡拿着一面鍍銀的鏡子。
這位知名占蔔者對會議室内的三男兩女五位會員道:
“我最近剛掌握了一門新的占蔔術,魔鏡占蔔,你們希望學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