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對這些機械制品很關注?”愚者先生記得,阿芙洛之前就對着打字機躍躍欲試。
據戀人小姐自己說,是想把打字機拆掉。
“也不是。”阿芙洛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回自己正在縫的搭配小裙子的鬥篷上面。
作為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阿芙洛有時間也有金錢對自己的每一樣愛好進行投資。經過時間的檢驗,不少愛好被淘汰掉了,但總有那麼幾樣是真愛。
縫紉是其中之一,而機械拼裝則是另一項。
隻是不同于在縫紉上的天賦,阿芙洛在機械上的天賦隻體現在拆卸上,任何的機械到她的手上,不論組裝工藝有多麼複雜,最多一天就能夠見到一地毫無損壞的零件。
達米安曾經在她年少無知的時候利用她的這項技能破解了不少盧瑟集團的産品。
直到萊克斯忍無可忍,打電話向父親投訴,這事兒才告一段落。
後來雖然也學了些動滑輪、定滑輪、齒輪傳動、受力分析什麼的,但也隻會照貓畫虎。
當然,她隻是在這方面缺乏創造力,而非如父親一般仿佛被廚房詛咒過一樣隻要進去廚房必然會炸。
“我很擅長拆東西,但是對組裝沒有圖紙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暴力拆卸嗎?”我也很擅長,愚者先生心裡說道。
“當然是無傷拆卸。”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記憶很好,過目不忘。”愚者先生不相信阿芙洛會不記得自己拆東西的順序,隻要記得,按照拆下來的順序反向組裝回去也不是很困難。
“但有些精密儀器,裝的順序和拆的順序并不一樣。”如果逆向組裝,那當然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但她想要的是這種嗎?
天知道看到達米安他們用蝙蝠洞的零件随心所欲的構造自己想要效果的部件,而她隻能讓父親幫忙設計的憂傷嗎?
全家隻有她這一個在機械上點錯了屬性點的。
“可能我和工科沒有緣分吧。”阿芙洛将鬥篷最後一點縫合收尾。
不曉得戀人小姐的拆卸天賦點到哪一步的愚者先生點了個暫緩評價。
畢竟沒天賦和沒天賦之間也是有區别的。
梅麗莎和班森各自洗澡回房後,阿芙洛也簡單的清理了一下,進入卧室,反鎖房門。
“你似乎對男性的身體并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除了身高。愚者先生這些天看下來發現阿芙洛面對克萊恩的身體從來沒有出現過不适應或者羞澀之類的情緒。
清理關鍵部位的時候也是神色如常。
一點也不像是正常的女孩子。
雖然蝙蝠女本來也不能夠算是正常的女孩子。
“雖然我習慣使用女性的身體,但這不代表我的性别就隻是女性。”阿芙洛熟練的用學習自老尼爾的靈性技巧,布置了一個隔絕内外的靈力牆。
然後将獻祭儀式所需的東西都布置好。
這段時間她已經将“正義”小姐的禮物縫制好了,現在隻需要将小裙子獻祭到源堡,然後借助源堡這個中轉站,讓“正義”小姐使用賜予的儀式,正義小姐就能夠收到禮物了。
“難道……你是雙性?”看着忙忙碌碌擺祭壇的阿芙洛,愚者先生想到了從前網絡中特别流行的一些設定。
說真的,某些小說裡簡直将這些設定玩出了花,并由此衍生出了各種更加神奇的設定。
“人家現在可是完完全全的女孩子哦。”阿芙洛放蠟燭的手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她用克萊恩的聲音,語氣甜膩的道。
成功的惡心到了愚者先生。
“那你說的……性别?”愚者先生還是對阿芙洛的性别有些耿耿于懷。
“唔……”阿芙洛布置好了祭壇,将禮物送到了源堡後,站在原地仔細的想了想措辭。“我說過我是石頭精吧?”
“嗯。”愚者先生當然記得阿芙洛當初和他說自己是個三千歲的孩子時的解釋。
可是這和阿芙洛的性别有什麼關系?
“石頭沒有成精的時候是無性别的非生物,所以我雖然成了精,但實際上并沒有明确的性别。”阿芙洛說得一本正經。
愚者先生差點兒就相信了,但邏輯上來說,沒有性别的大石頭精是沒有辦法生出沒有性别的小石頭精的。
當然也不是完全否認無性生殖的意思,但大石頭生小石頭怎麼說還是有些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