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掇好自身,三人走出大門,乘坐無軌公共馬車抵達了賽琳娜家所在的北區法尼亞街。
伍德家也是聯排的房屋,但和莫雷蒂他們不同,這裡有門廊,有門前小草坪,顯得更加雅緻。
拉動門鈴,阿芙洛、班森和梅麗莎僅僅等待了十幾秒,就看見了今天的主角賽琳娜.伍德。
這位有着一頭酒紅色長發的女孩欣喜地給了梅麗莎一個擁抱:
“我喜歡你這條裙子,它讓你顯得特别美麗。”
賽琳娜身旁是她的父親老伍德先生,貝克蘭德銀行廷根分行的資深雇員。
“歡迎你,我們可敬的兄長,歡迎你,我們的青年曆史學家。”他故做誇張地招呼着班森和阿芙洛。
兩個家庭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後,穿着新長裙的賽琳娜略有點蹦跳地引着三人往内,時而音量正常地說“伊麗莎白已經到了”,時而壓低嗓音對梅麗莎道“你兩位哥哥比我想象得英俊”。
阿芙洛并沒有管小姐妹之間的悄悄話,她打量了一眼四周,“職業習慣”讓她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這座建築的布局,房間的位置,路線的安排,視線的死角,等等。
“伊麗莎白,梅麗莎來了。”賽琳娜語氣輕快地向着前方招呼道。
一位身穿藍色蕾絲長裙的少女走了過來,她有着天然卷的褐色長發和可愛的嬰兒肥。
在地下交易市場,選護身符的那個女孩兒?阿芙洛看看這個女孩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光突然就又轉到了今天生日宴會的主角賽琳娜的身上。
伊麗莎白先是和梅麗莎打了聲招呼,接着望向了班森和阿芙洛。
她怔在了那裡,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什麼。
很快,伊麗莎白露出笑容,若無其事地禮貌問好。
阿芙洛沒有拆穿對方,也裝作沒認出樣子,在老伍德引領下,來到客廳沙發區域,被介紹給賽琳娜的哥哥克裡斯和其他客人。
看着班森以自家隔壁肖德先生為話題,和克裡斯等事務律師聊得相當愉快,阿芙洛也沒有插話的興趣,隻是偶爾點點頭笑着附和兩聲以示自己在認真的聽。
在這種場合,就讓班森自由發揮好了,而且他也發揮的很好不是嗎?
從小到大經曆過不少上流階層宴會的阿芙洛,早就對宴會上的交際感到無趣了。
她現在和“正義”小姐合作并不缺金鎊用,無欲自然也無求。
沒過多久,客人們全部到齊,晚宴正式開始。
因為邀請的客人太多,伍德家的餐桌無法承擔,所以晚宴是以自助的形式展開,女仆将牛排、烤雞、炸魚、土豆泥等食物一盤盤端上,放于不同的桌上,男仆則負責切割,讓分量适合取用。
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阿芙洛對食物還是很挑剔的,她拿着盤子,站在餐桌前,認真的思考吃些什麼好。
為此她甚至戳了戳愚者先生。
愚者先生隻能無奈的給出了自己的參考意見。
就在這時,臉上有着可愛嬰兒肥的伊麗莎白靠攏過來,望着食物,低聲說道:
“原來你是梅麗莎的哥哥……謝謝你,賽琳娜很喜歡我送的護身符,說剛戴上就感覺身體變得健康。”
“那可能隻是安慰劑一樣的作用。”阿芙洛禮貌的朝小姑娘笑了笑。
“什麼是安慰劑?”
“就是純粹的心理作用,有的時候,我們堅信自己會變好,就真的會變好。”
“不,她說和她以往買的護身符都不一樣,感覺不一樣。”伊麗莎白強調道。
“或許吧。”阿芙洛有些含糊的應了一聲。
“我沒想到梅麗莎的哥哥竟然是一位神秘學專家。”伊麗莎白好奇說道。
“算是工作需要吧。”阿芙洛含糊了一句。
好在小姑娘并沒有深究,也沒有多聊,挑選好食物就返回了賽琳娜那邊。
祝賀過今天的主角生日快樂,晚宴漸漸進入尾聲,阿芙洛和班森被邀請着加入了□□的行列,小盲注半便士,大盲注1便士,而梅麗莎和伊麗莎白、賽琳娜等朋友去了二樓,不知道是聊天,還是玩别的遊戲。
□□是個易學難精的遊戲,作為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撲克這種娛樂活動阿芙洛自然也是接觸過的,曾經也跟着哥哥們一塊兒去拉斯維加斯大殺四方過。
當然在這裡的大家都是抱着放松心情的态度打牌的,阿芙洛也沒想着将所有人的錢都赢過來,便也沒有刻意的去算牌,隻是随心所欲的押注、跟進、收牌、加注。
但即便隻是這樣,愚者先生也注意到阿芙洛幾乎每一把牌都挺好的,和當初一周目的自己完全不一樣,甚至有一輪她的底牌是同色的AJ,而公共牌中正好有同色的KQ和10。
皇家同花順!
那可是愚者先生隻在前世的網絡上看到過的牌型。
玩了一會兒的阿芙洛似乎也覺得以自己的運氣,就算不認真玩牌也能收割在場所有參與牌局的紳士。
考慮到遊戲的公平性和紳士們的體驗感,在一局結束之後,她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