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黑荊棘安保公司的工作十分的輕松,但上班和休息在家的感覺到底是不一樣的。
阿芙洛有些無聊的撐着頭,看着休息室裡的紳士們打鬥邪惡。
本來阿芙洛也是其中的一員,然而在三副牌内将科恩黎和倫納德的周薪收入囊中後,她就被打出了鬥邪惡的圈子。
“戀人”小姐的牌運實在是太好了,好到有些離譜。
旁觀了這三副牌局的愚者先生如是評價。
局局王炸在手不說,從頭連到尾的順子都能夠讓她摸着。
“其實我平常打牌赢得并不多。”家裡都是高智商,玩牌光有運氣可不夠。韋恩小姐并不愛玩牌,和普通人玩沒什麼挑戰性,和家裡人玩則需要考慮的過于多了會把腦子玩炸掉。
赢得不多不代表牌運不好,愚者先生同樣對這種說話的藝術有幾分研究。
“說起來,倫納德你這兩天應該還在查海納斯.凡森特的案子吧?”雖然海納斯·凡森特已經死了,但不排除廷根還有他的同黨,這也需要值夜者小隊排查處理。
海納斯.凡森特的案子阿芙洛算是當事人,但她這個當事人除了貢獻一些不算重要的線索外并沒有深入的參與這件事情。
甚至她連後續都沒有關注過。
“恩,排查了一遍海納斯.凡森特的人際關系。”倫納德點點頭,打出了一張“A”。“大多數人都很正常,唯獨有個叫西裡斯.阿瑞匹斯的布料商人有些奇怪。”
這個布料商人也是極光會的成員,上一周目是他查出來的,愚者先生在心裡說道。
因為在圖書館湊巧碰到了對方,然後在不成熟的圖書管理員的操作下——也可能是因為“0-08”,他不得已幹掉了西裡斯.阿瑞匹斯。
倒是不知道詩人同學有沒有巧合的碰上對方。
“奇怪?”阿芙洛手一翻,經常用來占蔔的三個銅币被抛飛到半空之中,又劃過一個優美的抛物線,滴溜溜的落到了桌子上。
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三個銅闆落在桌子上的方位,阿芙洛得出了結論。“同夥。”
“……你們碰上了?”卦象顯示占蔔的對象已經死亡了,再想到本該在外調查的倫納德現在坐在這裡打牌……
“也是巧合。”說到這裡,倫納德皺了皺眉,将手中最後一張牌打出後示意自己暫時退出牌局。“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這個西裡斯喜歡往圖書館跑,所以就去圖書館查了一下他借閱的書籍。”
然後詩人同學就成為了一周目的自己?
從詩人同學那裡聽到熟悉的故事——隻是換了個主角,結局也略有些不同,愚者先生深刻覺得,作家不削能玩?
阿芙洛單手撐着頭,聽完了倫納德的故事。“奇怪的巧合。”
“果然你也這麼覺得吧。”倫納德當時也有種怪怪的感覺,前腳他剛調查完對方的借書目錄,後腳對方就來還書,偏偏那個圖書管理員還直接就喊破了對方的身份。
更重要的,對方見走不脫,居然直接就失控了。
幸好自己作為時代的主角有那麼些手段,要不然可能沒法兒把西裡斯帶回來。
不過處于失控之中的西裡斯最終還是逃脫不了死亡的召喚,幹掉了對方“收屍人”弗萊才好進行通靈。
弗萊通靈出了什麼倫納德沒有多說,隻是點明了西裡斯和海納斯.凡森特一樣是極光會的成員,并且似乎打算帶走整個廷根市的人口。
“奉獻廷根市的全部羔羊,獻上祭品祈求神降嗎?”阿芙洛一聽到這兒,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她碰到過的這種事情并不多,但僅有的那麼一兩件也足夠讓人印象深刻。
倫納德倒吸一口涼氣,他怎麼沒想到,或者說,他居然沒有想到!
“不行,我得和隊長彙報一下。”他立刻放下了想要繼續鬥邪惡的心,克萊恩可是列舉出了一種他和隊長都沒有想到的可能。
還沒等他走出門,似乎是想起什麼,倫納德又轉回身來。“對了,本來周四上午應該是有例會的,但今天上午隊長接到一個警察廳那邊轉過來的案子,所以例會取消了。”
見阿芙洛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倫納德這才真正出了門。
“你為什麼……會想到神降?”一周目碰到西裡斯本人,并且看到了對方寫給極光會“A先生”信件的愚者先生有些想不通。
“當然是因為我碰見過這種獻祭整座城市,就為了召喚邪神降臨毀滅世界的事件。”阿芙洛想到那次的事情,臉色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