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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驚落棠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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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驚落棠花(2)

翌日風雨消歇,空氣卻冷得愈發稀薄。

昨夜相裡千俞來過的事情持漪知道了,清晨就來床帳外候着,見紀常羲滿臉疲态、睡眼仍惺忪,一肚子話便歇了火。沈太後對女郎實在太嚴厲了,宮中凡事瑣碎,女郎尚未嫁給太子,服侍宮中貴人卻已是習以為常之事。

奈何長公子也是個鐵石心腸,任女郎一人在雒陽五年。可憐的女郎,在這偌大的帝王之城,能賴以傾訴之人竟然隻有相裡千俞。

可是,相裡千俞若不是宣平侯的世子,伴在女郎身邊……又有何不可呢?

這想法一出,連持漪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忙拿過已熏好香的衣物為紀常羲換上,一邊欠身問道:“女郎今日可要進宮去?”

紀常羲打了個哈欠,還未睡醒,聲音軟糯糯的:“去做什麼?太後吩咐的佛經我尚未抄完,今日進宮徒惹訓斥麼?”

“女郎看來是真忙忘了,前些日子舞陽公主不是讓您有空去宮裡一趟,說她有個什麼鴿血紅金臂钏,想讓您為她搭幾套舞服來着。”

“是麼?”紀常羲想起這件事來,卻不甚以為意,就着一旁侍女端着的清水淨面後,坐到鏡台前上妝。

“是啊,王昭儀有意讓舞陽公主在大朝會獻舞,這衣裳、首飾、妝容還有發髻,可不得早早準備好麼。”

舞陽公主蕭煦淺是王昭儀的愛女,也是正元帝的長女,大燕朝最受寵的公主。

紀常羲從妝奁中挑了一支青黛,頗為随意地畫着眉,說是畫眉,但她于此道其實并不精通,隻是為眉毛加深點顔色罷了。

舞陽卻是不同的。

她愛妝容,明豔,發髻上常常綴滿了珠翠,一颦一笑都盡顯風情。雒陽城中的女郎以模仿舞陽妝容為潮流,因而城中胭脂水粉的價格愈發水漲船高,竟比紙張還貴了。

拿在手中的青黛重量似比五铢錢,紀常羲手上的動作緩了幾分,她從前也是個不知柴米油鹽貴的人,在沈太後身側待久了,操心之事愈發多了。

“大朝會是諸臣向天子朝拜述職的禮制,本朝哪有過公主獻舞的前例?這可于禮不符啊,這昭儀是不是掌權久了忘記本分了?哪日又被蘭台彈劾,我就可以坐到茶館裡聽樂子了!”

極為清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紀常羲擡眸瞧了一眼鏡中,原是簌簌抱着炭簍子走了進來,她驚覺地往左右看了一眼,發覺屋内的侍女已被屏退,才嗔了一句:“看樂子?我看簌簌倒是我這幾尺戲台子的樂子,嘴何時能有個把關?真恨不得讓持漪縫起來。”

簌簌是永嘉十年紀府布棚施粥時收留的孤女,當年跟着紀常羲一同進了京洛,素日裡最為活潑。

她夾了一塊碳到壁爐裡,擡眼對紀常羲笑,“是是是,女郎說的是,我這張嘴,百無一用,若能博女郎一笑,倒也千金不換了。”

又道:“可是我又沒說錯,大朝會難道不是禮制麼?皇後殿下每到冬日就病得厲害,本該同陛下出席大朝會,共享百官朝拜,卻被王昭儀霸占了三四年之久!如此一想,我便替皇後殿下生氣!如今還要讓舞陽公主在大朝會上獻舞,莫非是要公主在朝會上公然挑選驸馬嗎?”

簌簌一連串說個不停,聽得紀常羲頭疼,微瞪了她一眼:“你生氣有何用?倘若陛下應允,誰也沒辦法。再說皇後之病,讓你查的,可有頭緒了?”

說到這個,簌簌興奮了起來,沖紀常羲擠眉弄眼:“女郎猜猜呢。”

“我不猜。”

“……”簌簌洩氣,無法,湊至紀常羲耳邊悄聲道,“女郎可還記得咱們初到雒陽那年,宮裡頭鬧了時疫,當時的太醫署的太醫令是陛下南征時從民間帶回來的,皇後殿下為表重視,将身邊的女官許給了那位太醫令,二人婚後琴瑟和鳴,因而太醫令時常在陛下面前為皇後美言,齊王之事後,太醫令也未忘其心,但王昭儀恐太醫令治好時疫,用此功為皇後陳情,遂向陛下谏言設置醫女閣。”

“醫女閣?”紀常羲皺眉,“當年醫女閣中的醫女都是從世家貴婦們那調過來的,時疫過後,不是又還給世家了嗎?”

“是,”簌簌笑,“但皇後殿下将當時分配到中宮的兩位醫女留了下來。那兩位醫女是對姐妹,一個叫林菀,一個叫林嘉。自太醫令卸任後,太醫署中的太醫就沒幾個能托付的,皇後便愈發看重此二人。有時也會派這兩位醫女為魏太夫人問診,林菀在奉皇後之意去魏府時,被魏家的二公子纏上了,我猜……王昭儀定是鑽了這個空子,當年醫女閣歸王昭儀所管,閣中人都受過她不少恩惠……”

簌簌說得起勁,紀常羲卻出聲打斷了她,“魏家二公子?你可親眼看見了?”

魏家是皇後本家,自魏镬退居以來,魏氏子弟鮮少再顯露于人前,擺出了一副不理世事的模樣,魏這個姓氏,在本朝也愈發敏感。

“不是我親眼看見的……”簌簌觑了眼常羲的臉色,小心翼翼道,“是老滕那邊的人在酒樓中看到的,魏二專在煙雨閣訂了個包廂,候那林菀,想來,看到的人怕不止老滕那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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