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絲毫不覺得尴尬,徑直坐下道:“钰瑤回來了,如今再看見你卻覺得十分不同。這氣度瞧着與那鎮南王王妃都有些相似了,哈哈哈。”
秦老夫人看着自己的茶杯,秦钰瑤則目光下移,直接忽略了秦子文所說的話,同樣緩緩吹着熱茶不語。
一時間,花廳裡漸漸安靜下來。秦子文官場縱橫多年,自然不覺得有何不可,隻當秦钰瑤在鬧脾氣。
笑呵呵道:“钰瑤啊,為父也許久不見你了,不如去書房洽談一番?”
見他真開了口,秦老夫人冷哼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轉而對着秦钰瑤面色和藹道:“钰瑤,你這也看見了。沒什麼事的話,就回王府去吧。”
聞言,秦钰瑤很是無奈的笑了:“祖母,您這就趕人了?我可是連糕點都沒吃完一盤呢,莫不是嫌我吃得多?”
秦老夫人哪裡不知道她這是在打趣,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你吃多少都行,隻是今天你這父親不識趣,偏要這個時候來尋你,下回你直接來找祖母。”
此時默不作聲,在一旁作壁上觀的秦子文笑了笑,面色平和好似他來這并無他意一般。
見狀,秦钰瑤也不再與秦子文兜圈子。起身朝着秦老夫人安撫一笑:“祖母,那我這就與父親去書房叙叙舊,晚間便回去了。”
秦老夫人擺擺手:“不用擔心我,你自去便是。”
說話間,身後的嬷嬷已然上前為秦老夫人将輪椅掉轉了個方向。
秦钰瑤轉頭看了眼秦子文,随即腳下生風的朝着秦子文書房走去。
盡管目前還得求着自己的大女兒給情報,但是看着她這視若無物的模樣,還是氣悶了一會,随即憋了回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不等婢女進門斟茶倒水。就聽秦钰瑤擺擺手道:“茶水不必了,我與父親聊不久。”
頓時,婢女比來時更快速度的帶着茶盤退了出去,這右丞相與鎮安親王王妃的事情,她們是聽也不敢聽的。
随着書房門悄然合上,秦子文臉色便掩飾不住的激動:“钰瑤啊,你看這東西是不是該給我了?”
看着他幾乎掩飾不住的興奮神情,秦钰瑤嘴角上揚,意義不明道:“父親說的是什麼東西?”
聽她顧左而言他,秦子文臉色陡然沉了下去,一拍書案就要發作。
片刻後又強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語調可以放輕道:“钰瑤,你這契約文書可是你主動簽的。這段日子被鎮安親王哄的,莫非忘了你是什麼身份,忘了你能嫁過去是憑的什麼?”
眼見秦子文三兩句話後便露出了真面目,秦钰瑤隻覺好笑。
“東西我帶了,就是不知那契約文書,父親可拿來了?”秦钰瑤的目光如有實質,彷佛帶着寒芒。
将秦子文看得一僵,但是這人自恃自己才是主導者,很快将方才的僵硬抛之腦後。
“契約文書自然是在書房放着,隻是這東西,你得确定是有用的。”秦子文眯起眼睛,看向秦钰瑤的神情帶上了一抹審視。
聽他這麼說,秦钰瑤卻是不怕的。從袖口取出那封信,小心的拆開後在秦子文面前晃了一下:“我若不是确定了,自然不會主動來尋父親交換,畢竟這事情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從那封信拿在秦钰瑤手中開始,秦子文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死死盯着那封信看了半天,似乎在猶豫。
“你先給我看看,我得确認這東西是否對我有用。”秦子文說着,上前一步就要從秦钰瑤手中搶過去。
瞬間被秦钰瑤一把擒住手腕,掌心微微發力,頓時疼得秦子文臉色一白。十分驚愕的看向秦钰瑤,難以想象自己這個女兒竟還有這麼一手。
秦钰瑤卻是不管他表情如何多變,隻重複道:“我隻要契約文書,到時候别的我可不管。”
這話說的有些跋扈,以至于秦子文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她好幾眼,直至發覺秦钰瑤确實不怕他,這才朝着書案走去。
從書案的硯台下取出那份被折疊的契約文書,這才擡頭道:“同時交換,這回你總安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