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钰瑤徹底安心下來。來赴宴之前,秦钰瑤也是了解過這盛京一些宴會上的秘聞。
其中便有諸多官家小姐或者貴人,因為一些争名奪利之事而被有心人下了套,平白算計了過去。
如今她雖不在意口誅筆伐,卻不能不在意栾峥雅的名聲。縱然他風評本就不好,但是卻不能從她這邊再添些诋毀言論了。
走進卧房,青玉貼心地将房門帶上,保險起見她還将窗戶也給鎖上,這才轉身為秦钰瑤更換衣衫。
兩人身後,沒有被打開的衣櫃被緩緩推開。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從最下面那格爬了出來,才将衣帶松開的秦钰瑤無意間看了一眼面前的銅鏡。
瞬間伸手将青玉攬在身後,冷眼看向那面上露出得意表情的男人:“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兵部尚書府邸?”
青玉抓着秦钰瑤的衣袖,想要擋在自家小姐面前,卻被她按得死死的。這丫頭從小就隻學了照顧人穿衣吃飯,力氣還沒金玉大,叫她站在自己身前,秦钰瑤隻怕兩人都受傷。
男人有些猙獰的臉上,那些肥肉顫了顫:“我既然敢來,自然是不怕什麼兵部尚書。小姐還是乖乖聽話,莫要做什麼小動作,不然你和你身邊的丫頭都讨不了好處。”
邊說,那男人逐漸朝着兩人靠近。青玉不知從哪裡生出的力氣,猛地掀開秦钰瑤的手,朝着那男人擋了過去。
“小姐,快跑!”青玉伸手死死扯着男人的衣袖,将他朝着房間另一邊拉去。
“青玉!”秦钰瑤驚呼,眼看着那男人獰笑一聲一把将青玉踹倒在一旁。似乎還有些不解氣,嘴上罵罵咧咧道:“死丫頭,還敢反抗?就你這小雞仔的力氣,哼哼,找死!”
說着他仍舊有些不解氣,竟低下頭,在房間裡尋覓起來。全然沒把一旁的秦钰瑤放在眼裡,最後看上了卧房裡放着洗臉盆的木架子便要伸手去拿。
下一瞬,便在一聲悶哼聲中倒地,青玉愕然地看向秦钰瑤,隻見她正雙手舉着梳妝台上的木匣。
“小姐……”一時間不知是腰間那一腳給青玉疼迷糊了,還是自己眼花,自家小姐竟輕易制服了歹人叫她有些恍神。
見那男人側身躺着雙眼緊閉,後腦勺隐約間有血液流出。秦钰瑤心中松了口氣,死死咬緊牙關讓自己保持鎮定,有些顫抖着去将青玉扶了起來。
兩人互相攙扶着走出了房間,而花廳外的葉佳佳正覺得等得有些久了。轉過身去,就要看看兩人好了沒。
正巧與秦钰瑤兩人碰上:“钰瑤姐姐?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看着青玉面色扭曲,秦钰瑤神色難看,她心中頓時猜到了什麼。
“佳佳,這兵部尚書府還有其他你熟悉的地方嗎?此事無論如何已然是中了圈套,若是繼續待在這怕是等會兒就有人來了。”秦钰瑤此時聲音相較于平時冷了三分。
聽她這麼問,葉佳佳有些着急地抓了抓自己的手臂,連忙道:“我知道,也是在這附近,此前我偶爾會留宿在玉玲這裡,便是睡在那。”
說着,葉佳佳便先一步朝着外面走去,嘴裡急道:“跟我走,我們去那邊。”
隻是左腳才邁開步子,便瞧見那守在門口的老嬷嬷領着一群人走了進來。
走在側邊的是笑容得意的秦文欣與林夫人,領頭的則是神色有些凝重的柳夫人,不論是誰出事這對她這個主人家來說都不是好事。
隻是方才衆人在外面正看戲,那右丞相家的秦文欣便大聲問起鎮安親王妃去哪裡了,一時間衆人出于好奇以及看好戲的心理都跟着來了。
反正一群人都是官家小姐,貴人夫人,鎮安親王到時候再丢面子,也不會對這麼多人動手。
秦钰瑤從屋裡緩緩走了出來,方才在裡面便聽見了腳步聲,此時神色冷凝地看向秦文欣。
無論那男人是誰找來的,定然與秦文欣脫不了幹系。而秦文欣此時瞧着秦钰瑤,臉上是一絲心虛與歉疚都無。
“大姐姐,不是說進來換衣服麼?怎的還是那一身髒了的衣衫?哎呀,這腰間的綁帶怎的如此淩亂?”
一句話惹得衆人都下意識去看秦钰瑤腰間有些松垮的綁帶,不由得議論起來。這身邊分明有丫鬟在,如何就能穿着這麼随意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