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舟?”
額——
衛璃甯願相信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
這羞恥的稱呼讓他難以開口。
他的尴尬症快要犯了。
誰能想到,一個光風霁月的仙師,正跪在自己腳邊垂着腦袋,等着他撫摸,等待着自己喊他小狗。
這個世界已經瘋颠成這個樣子了嗎?
“喊的好生澀,好僵硬,你其實一點也不喜歡你的小狗是嗎?”白宴舟咬着後槽牙,陰鸷的眼神幾乎是在明晃晃的威脅着衛璃。
衛璃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強迫自己撫上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接着放軟語氣對着眼前人喚道:“小舟舟,你是一隻懂事的小狗,是主人唯一的小狗——”
“主人,你真是太好了呢!”
說着,白宴舟臉色一變,瞬間向前一撲,将衛璃結結實實的壓在榻上。
這姿勢簡直糟糕極了,白宴舟整個罩在衛璃的身上,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的扒着他的四肢,兩條手臂被緊緊的按向頭頂,白宴舟果真像個小狗一樣,嘴唇胡亂的貼在衛璃的面頰上蹭來蹭去。
衛璃被蹭的不堪其擾,癢得躲來躲去。
而白晏舟不允許衛璃躲避,分出一隻手掰正衛璃的下巴,薄唇開始蜻蜓點水的吻過衛璃的額頭、眉眼、鼻尖——
衛璃心中警鈴大作。
犯規!
小狗不該是這個樣子,身前那人在借着小狗的名義犯規!
似是看懂了衛璃眼中的悲憤和控訴,白宴舟邪肆一笑,嘴唇勾着衛璃的唇在柔軟、炙熱的溫海裡遨遊、追逐、嬉戲。
衛璃急的眼角逐漸濕紅,緊抿着唇守着最後一道城防。
見衛璃抗拒的表情,白宴舟既興奮萬分,又摻雜了些許不快,終是沒有更進一步。
衛璃感覺到對方的克制,初還是瞪着的雙眸,逐漸自暴自棄的阖上眼睑,任由身前的人胡鬧。
而那人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亦或是嘗到了甜頭,竟不舍将自己的唇移開。
衛璃心中默念白宴舟的名字,希望這時能有個人能解救他于水火。
【衛璃,要我幫你嗎?】
阿姐?
衛璃的臉驟然爆紅,心髒被沖擊的幾乎要即刻爆炸。
有什麼是在自己最不堪的時候被圍觀,毫無尊嚴的被袒露在熟人眼皮底下的無助與憤懑。
他想有個人出現救自己,而不是全程被旁觀。
【你為何還在,你一直在暗處監視我?我不用你的幫助,你快離開!】衛璃在心底怒吼。
他太難堪了,恨不得立刻将體内的那顆金丹剖出胸外,這樣便不會有人發現他的不堪。
【衛璃,你聽我說,我隻是聽你在默念白仙師的名字,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衛璃自暴自棄的不再回答,這個世界似乎沒有比此刻更糟糕了。
【衛璃,你睜開眼睛,我可以幫你把他拉入幻境裡】
衛璃聽罷,有了一絲動容,身前的人好像已經不滿足于淺嘗辄止,好像一個探尋寶物的孩童,對着他上下其手,衛璃軟了半邊身子,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因此,他權衡利弊,果斷睜開了眼眸。
睜眼的瞬間撞入了一雙迷散的雙眸,隻見那眼眸中炙熱的似要将他灼傷。
那人竟一直睜着雙眼看着他的反應,喜怒都挂在臉上,純澈的真像個大狗一般。
見衛璃睜眼,大狗閃過驚喜,接着嘴唇覆上他的眼皮輕啄,衛璃條件反射閉上了眼睛。
【呃……】
阿姐尴尬的扭臉,又忍不住紅着臉半遮着眼睛偷觑,胸腔中似乎有什麼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衛璃,你讓他離開你的眼睛,并且要讓他直視你的眼睛】
阿姐讷讷的說着,語氣中閃過一絲羞澀。
未曾想,那般光風霁月、君子端方的白仙師竟是這般急色。
她隻當是是小情侶間的打情罵俏,衛璃受不住白仙師的攻城略地般的攻勢。
【我睜不開眼睛】
衛璃悲憤,一聲悶哼從喉中溢出。
此時此刻,他的雙手被反剪在頭頂,那人又一直像逗小狗般啄吻着他的眼皮,另一隻手抓着他的後頸讓他動彈不得。
他一動,對方便更加興奮的縛住他的手腳,讓他動彈不得。
衛璃十分懷疑那人是故意的。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趣味的人。
【你要不試着掌握主動權?引導他跟随你的指示動作】
衛璃迷惑着問:【要怎麼做?你教教我】
阿姐語窒,這……該讓她怎麼教?
【你主動一點嘛!】
主動?
衛璃嘴唇微動,正巧吻到了白宴舟的下巴。
隻見身上的人一震,竟然停下了戲弄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