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太:“焚骨城?聽說是巫瑪銀建立起來的城池。”
緊随其後的衛璃正巧聽見阿太的回答,突然心中激動起來,難道事情有轉機了?
“您知道焚骨城是嗎?”衛璃急切的問道。
“你……你……是男人?”阿太聽到衛璃的聲音,瞬間像是見了鬼一般,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一隻手顫抖着指着衛璃,踉跄的向後直直退去。
衛璃看着地上的谷子,見阿太一腳踩在其上,果然腳下開始打滑。
“老人家,您小心!”
衛璃在阿太摔倒之前向前撲去,伸出的手正巧扯住阿太指着他的手腕,卻不料他竟也腳下打滑,霎時間兩人撞作一團,狼狽的一塊向地上滾去。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臨,衛璃睜眼,發現白晏舟正彎腰拖着自己,而自己正仰躺在白晏舟的背上。
而阿太……正瞳孔震顫,不可置信的無力望天,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年輕人啊,真是好樣的!”阿太看着一旁的兩人,而自己就像一個可笑的多餘出現的人。
衛璃聽出阿太口中的嘲諷,讪讪的快速從白晏舟身上起身,趕忙歉意的将阿太從地上扶起。
阿太扶着老腰,“哎呦哎呦”的哼叫,“嗯哼!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這老太婆不懂,剛剛怪我大驚小怪了。”
衛璃耳廓灼熱,白宴舟則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
衛璃不見其解釋,于是也索性自暴自棄,由着阿太腦補。
“我早年聽老一輩說過,在極南的滄溟浮海之地,有兩男子自願結為契兄弟,終身為伴的情況,今日之前我也隻是聽說過,沒想到今日竟見到了活的!”
衛璃聽得一腦門子問号,但白宴舟像是聽懂一般,眼神逐漸變得閃爍。
“老人家,我們是來找族長的,聽說他三天後才能回來,您知道族長去做什麼了嗎?”
衛璃不得不打斷喋喋不休的阿太,将其引到正題。
阿太一臉詫異:“族長?族長就在村口住,他是從來不會離開族裡的。”
“村口?那裡不是族長的家嗎?”衛璃指着不遠處金色的竹樓。
阿太随着衛璃手的指向看去,金色的竹樓在晨光中閃閃發光,“你說那裡啊,那是供奉娜比阿的神廟,族長才不會住在那裡。”
神廟?
衛璃再次仔細的看去,八角飛檐,金色的鈴铛,長長的流蘇——還有桶狀的天井。
……焚骨城的人皮燈籠!
這一切串聯起來,好似毫不相幹,但又可怕的有牽連。
好像有一張密網,正在無聲無息中将他們攏進一個最接近真相的地方,卻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即使這個地方充滿了謊言與危險。
難道是初見的那個老人騙了他們,其實他就是貢格族長,他所有的話都是在将他們往錯誤的方向引導!
“峰主,村口那個老人……”
顯然,白晏舟也想到了這一點。
“衛璃,我們馬上去村口。”
說罷,兩人告别阿太,禦劍向村口飛去。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前一日遇到的第一個老人的家。
果然,這裡已經了無人迹,空曠的屋子,荒無人煙的院落。
衛璃問:“峰主,他果真不在了,難道他是刻意在躲我們?”
白晏舟道:“他若真是貢格族長,怕是有什麼不能為外人道的原因而躲我們。”
衛璃:“難道他猜到我們來做什麼?”
白晏舟不語,突然側目看向來時的方向。
“可能有人在調虎離山,故意用假的消息來拖延時間,我想,我們應該再回一趟阿太家。”
衛璃疑惑:“是剛剛那個老人那裡?”
白晏舟:“對,衛璃,快來,我想我們要快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