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玘迅速調整好後,發問:“剛才是不是還在想我說離婚很突然?是不是覺得我冷血無情?”
她知道韓莫骊敢出軌,或許有一時沖動,但在他邁出那一步前後,就必然在心理上給自己找好了借口,之後再一次次完善自己的心裡建設。給自己足夠的理由,足夠的有關不得已的“苦水”。
隻是現在,她不可能讓那些荒唐的理由來打亂她的節奏。
沒有給韓莫骊更多思考的時間。
繼續!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平靜?”
“因為我累了,因為我的心,”她指了指心髒在的地方,“死了。”
“莫骊,這裡,對你,真的死了。”幾個字幾個字地往外蹦,她的眼眶紅了。
韓莫骊本身确實準備好了一套說辭,可他說不出口。之前她在他面前哭過,歇斯底裡過,近一年,則是把自己裝進了一個堅硬的保護殼裡。但無論是什麼情況,她都沒有認輸過。
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她的堅強土崩瓦解。他似乎能聽見她的心,碎落的聲音。作為男人,無限生出的保護欲,讓他完全喪失了在這裡清算的能力,本能地想上去抱住他,抱住他的愛人,抱住本該和他最親密的女人。
但是,他沒有。他有一種感覺,他的抱會亵渎她;也能預料,他擁抱她後,她的回應會是冷漠或是反抗;更重要的,這時候的擁抱,代表了态度,求和的态度。無論他想要什麼結果,隻要楊嫱和她的孩子還沒處理好,他都不能,也沒法做下一步的事。
“除了這個她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我或許可以告訴你,我還知道些什麼。”
已這句話打頭,韓莫骊明白諸葛玘是要開始細數他的罪狀了。
“懷昕昕那年,情人節,你朋友的婚禮。你和你的初戀?我打了你這麼多電話,你在幹什麼?”
韓莫骊沉默。
“我還在給昕昕喂奶的時候,我帶着他去公司,那個秘書……”
“明知道我是你老婆,還對我趾高氣昂,在我面前都會勾搭你。這麼年輕的身體,這麼明顯的勾引,這麼嚣張的宣誓主權。你們有沒有睡,怎麼睡的?睡了多少次才讓她能嚣張至此?”諸葛玘卻不想回避。
“你别說了!”韓莫骊打斷,“我那晚,我那晚,喝多了,隻有那一次。而且……”
他想解釋。
“但是”,諸葛玘沒有給他什麼說話的機會,“你對她沒有絲毫留戀。在我去公司不久以後,就把她開了。斷得很幹淨。我說的沒錯吧?”
“是的,你很知道。”韓莫骊評價。
不錯,他的“無心之失”諸葛玘确實很知道。
“是的,我很知道。因為那樣一個女人,我不甘心,也不相信,你會願意為了她不要我們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