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看着那銀雷劈下,也不躲,而是金光覆劍主動向銀雷攻去。
“她瘋了嗎!”于孟夏站起,看見這一幕聲音大了幾分,哪有人不躲劫雷反而主動迎上去的!
武道向死而生。不進則亡。
照臨握劍劈向那雷,耳邊響起青戈所言。
那雷亮的她幾乎要睜不開眼,生理性淚水流下,她沒有半分畏懼,握劍直上!
雷與劍觸碰,銀光炸開。
銀光覆過金光順着劍流向照臨,麻痹感自握着劍的手傳遍全身,握着劍的手出現焦痕,有血自嘴角流出。
銀雷翻滾的更甚,好幾道雷一同劈下。
照臨側身躲過迎面劈來的雷,擦去嘴角的血,身上金光更甚,瞳有一瞬轉成豎瞳又馬上變回圓瞳。
自醒過來的戰鬥如走馬燈在她腦中重現,她閉上了眼,好似回到了那些時間,面對蟻群時換一個戰鬥方法,面對葉文瑞等人時,他們的破綻如同慢放般,蛛群、猩獸、葉家長老...畫面又轉回了倒立之城,青戈站在她面前,含着笑。
“你扛的起嗎?照臨。”青戈手一伸,銀雷便化作長槍,她握着長槍,刺向照臨。
“有何...”照臨下意識說出那個答案,話卻停在口中,她側身躲過襲來的銀槍,手中握着的劍好似也變成了長槍。
兩槍相撞,火光四濺。
“不,不是我一個人在扛。”照臨說出了不一樣的答案。
青戈不語,隻是收回了長槍,銀槍在她手中轉變成了銀鞭。
照臨見狀也收回了長槍,那長槍變成了金光覆蓋的長鞭。
兩人厮打着,武器不停轉變。
“好強!”于孟夏驚呼,看着那踏在半空同銀雷打得不分伯仲的照臨,手不自覺緊抓着一旁劉沐的手臂。
林鶴抱着照七一同觀看着這一幕,不自覺露出抹笑,阿臨永遠可以超出她們的想象,那一身白袍就像極夜中的一道光,雖刺眼但也照亮了她們前進的方向。
“我真是給自己選了個不得了的主人...”照七在林鶴懷裡嘟囔着,已然看直了眼。
“居然有人在這妖界渡劫了?!”葉家修士站在原地,看着遠處那翻滾的雷雲。
“是丁家的丁蘭?還是那先過了沼澤的紫衣女修?還是那幾家的弟子...”
不,不是她們...
葉文瑞擡頭看着那雷雲,手緊握着,牙緊咬,在心中否定了一旁同門們的猜測,臉色極黑。
“師姐,你眼方好,不能這麼盯着這劫雲。”丁家女修拉了拉丁蘭手。
丁蘭隻是搖了搖頭,并未移開視線,她緊盯着那劫雲,手握着劍柄。
“也不知是誰,竟直接在這渡劫成元嬰了,必然是找到了什麼密境吧...”有修士小聲道。
丁蘭看了那人一眼,又将目光轉回劫雲上,她眼因那銀光生痛,她卻半分不舍得移開視線。
她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丁蘭暗想。
“不錯。”掌櫃擡頭看了眼劫雲,将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盤上,嘴角上揚了幾分。
蛇九站在血瀑布前,雙手環胸,直視着那劫雲。
你的意志在她身上重現了嗎?
他目光轉向瀑布,眼中有幾分落漠。
雷雲漸淺,雷光漸弱。
最後一道銀雷劈下,照臨握劍将那雷劈散。
銀光金光四散,點燃了周圍的樹木,鳥獸紛逃。
微風吹過,黑雲散去。
照臨落地,單膝跪地。
“師父...”她輕聲道。
林鶴将照七放下,一人一狼向照臨狂奔,劉沐、于孟夏後知後覺,也向照臨奔去。
“阿臨!”林鶴高呼着,撲到了照臨面前,對上照臨那滿是血與淚的臉,她跪坐在照臨面前,伸手細細擦去照臨臉上的血與淚。
照七在她們身旁,尾巴直搖。
“我沒事。”照臨睜開了眼,還是那一雙黑的透徹的瞳,身上金光已盡數散去,焦痕快速的恢複着,她對着林鶴輕輕搖頭。
“你這是成嬰了嗎?”劉沐與于孟夏在照臨一步之外站定,劉沐看着照臨輕聲問道。
“不,”照臨将林鶴扶起,将劍收回劍鞘中,搖頭,“我體内并沒有結嬰。”
“那這劫雲...”于孟夏不敢相信。
“我體内并無靈根,結不了元嬰。”照臨臉色如常,無半點剛經曆雷劫的虛弱。
“武道!”林鶴恍然大悟,看向照臨,照臨點了點頭。
“太厲害了...”于孟夏咋舌,“太厲害了!”
“天無絕人之路!”她猛的跳起,拍了拍手,看向傻在原地的劉沐,又看了看林鶴與照臨。
“聞所未聞...”劉沐不敢相信的搖頭,居然有人完全扛下雷劫卻未結嬰,那她們以前所修之道為何?她感覺三觀被震碎重塑了。
“不夠,”照臨搖頭,“他是元嬰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