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禦風無奈:“你可讓我怎麼好呢?”
他說着小心的揭起張子初背後的衣物,想要查看傷口,但見懷裡的人全身崩直,似乎很是緊張。
“額,我大半夜把你叫過來,是有點事想和你說。”張子初不動聲色的把他的手握住,顯然怕他動手動腳。
他一時有些氣結,趴在自己腿上倒是做得自然,這會兒又不讓他看傷。
“說吧,是什麼事情,怎麼連初五都信不過?”
張子初半側過身,頭往齊禦風懷裡去,見他低頭,便湊到耳邊道:“裘華是先皇安在鹘族的眼線。”
無論如何,齊禦風都沒想到竟是這件事,一時之間又想起那日張子初以為見不到自己 ,托喬東轉達的那些話。
“你何以知曉此事?還有張名實這個人,你又是從哪裡聽說的?”
他本來想等事情過去,再問個清楚,但此時心中無比好奇,便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等我出去以後,會給你一個明白的答案。現在我隻希望你能相信我。”張子初對他的疑問似乎早有所知,此時回話也頗為奇怪,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
齊禦風看不到他的臉,隻輕聲應了一聲:“好。”
本以為他聽到消息,馬上就會離開這裡,沒想到趴了半天大腿,張子初都不見他有動靜 。他扭過頭去,就見齊禦風正低着頭打量自己,不免有點窘。這姿勢其實很有些暧昧,想到這裡,他便打算起身。
“别動。”
張子初正要掙紮,忽然覺得碰到了什麼,随即反應過來,臉色大變。
“你、你、你流氓。”
“你上來就這樣趴我腿上,怎麼反而成了我的不是?”齊禦風見被戳破,竟然一臉鎮定。
“那你也不能這樣我,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剛還有人想給我喂毒藥。這種緊急關頭,你居然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那怎麼會是亂七八糟呢,明明是正兒八經的事。以後你入了将軍府,怕是家常便飯。”
張子初以為古人會很保守,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想起這個家夥内在仍然是陳三月的靈魂,這豈非 ……兩受相遇慘案?轉念一想,大不了自己勉強做攻,也不是不行。
一想到這裡,他頓時底氣十足,說道:“嗯,說得也是。你這樣我怕什麼,反正到時候倒黴的不是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覺得一隻手摸到了臀部,隔着衣料,傷口處隻覺得陣陣發癢。
“挺有自信的,好事。”齊禦風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