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聞玄禮手中的袋子差點掉在地上,
“你罵我?”
他趕忙擺手,但擺的隻能是他那個哆啦A夢的圓手,笨重地揮舞兩下後才作罷。
聞玄禮咽了口口水,竟有些結巴:“沒........沒什麼,絕對沒有。”
言旭眯着眼睛,嚴刑逼供:“說實話,小狗。”
說實話,自從兩人攪合在了一起,言旭就喜歡喊他小狗,在他這裡絕對沒有貶義,隻是當聞玄禮表現出很乖很順從的時候總喜歡自下網上盯着别人的眼睛,他的黑瞳仁又大又亮,偶爾濕漉漉的,看到這雙眼睛言旭就能想起言土豆。
言土豆善良版——聞玄禮。
聞玄禮讪讪一笑:“就是覺得,你好好看。”
言旭自己大概都不知道,他放空的時候有多誘人,當然大部分人覺得什麼都不想的小言總這個狀态下也是很吓人的。
他重新坐直,欣然接受聞玄禮的贊美。
雞蛋漢堡很香很香,一聞就是秘制醬料。不多會兒車内便全是香味,聞玄禮問要不要開個通風,言旭一邊開車一邊手摸着雜物箱,最裡頭有包煙,手指觸碰到外殼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開了。
“你要找什麼我幫你找。”
“本來想找包煙,現在不想抽了。”言旭又想了一下,“可能暫時都不抽了吧。”
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有着很重的煙瘾,細支的薄荷煙最多一天能滿三個煙灰缸。
車路過政法大的門口,言旭對着聞玄禮說:“你手不方便一個人生活,先住我家吧。”
正在與蛋黃糾纏的聞玄禮差點一口噴了出去,一臉不可置信。
他從不留人過夜,還是言旭自己說的。言旭心想,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底線讓個一厘米也不是不可以。
言旭耐心地遞上一瓶水,解釋:“說到底,我有責任,這事兒本來和你沒什麼關系,但你受傷了我就得管。”
“可是.....我可以住到......”聞玄禮指的是言旭贈予的那套房子。
言旭給出的理由是,多請一個保姆,費錢。
“你要是不想,我不勉強。”
聞玄禮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覺得好像有點快。”
車内的香氛混合着小吃的香氣竟然也不突兀,兩個人也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言旭輕笑出聲:“别緊張,一我們不是情侶,照顧你呢這工作大概率是交給阿姨的,我沒什麼幫得上忙的。二嘛......”
他止住了話頭,故意釣着他。
讓他猜去吧。
第二,他想觀察一下這隻小狗,到底想要做什麼。
家裡的阿姨留了些美玲粥,兩個人就着粥将一袋雞蛋漢堡一掃而空。
客廳沒有開燈,隻留了吧台上的一小盞。
聞玄禮第一次看到言旭私下吃東西的樣子,教養習慣很好,吃得很香,與他一同用餐絕對不會感到掃興。
“看我幹什麼?”言旭用紙巾擦掉手指上沾染的醬汁。
事已至此,聞玄禮不隐瞞:“你吃東西吃得好香啊,跟我想象中的商業精英不太一樣。”
言旭将紙扔進垃圾桶,可能是紙上殘留着味道,言土豆半夢半醒之間兩腿一搭就要翻垃圾桶,被言旭呵斥了兩聲之後急忙跑開。
“你想象中的是什麼樣?常年胃病,每天晚上都找醫生朋友的麻煩?”言旭伸手去夠酒杯,衣擺随着他的動作上移,露出腰部一小塊潔白的光景,令聞玄禮心猿意馬。
酒與冰塊碰撞出清脆的聲響,言旭沒有着急喝,而是晃動着,仿佛隻是為了聽一聽冰塊撞擊的聲音。
月光通過落地窗撫過他的全身,帶來一絲神性。
“好像,差點音樂。聞玄禮,你是第一個吃着路邊攤跟我調///情的人。”
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的時候,酒沒有動一口,沒有任何氣泡的冰塊慢慢融化,與金色的酒融合一體。身影在酒裡蕩漾,充滿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