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她更艱難的卻是容離,因為獨臂的原因,他隻能用左手握劍,但左手握劍比右手更加困難。
本來糟心的蘇父看着自家女兒那手腳錯亂的模樣本就心塞,一轉頭看到身後的容離。
蘇父閉上了眼。
他之前為什麼答應女兒習武學法的呢?
然而蘇青魚差而不自知,她看着一旁的容離心中反而更加心疼他。
男二好慘,就沒有什麼辦法讓他的右手恢複嗎?
77道:“有啊?”
蘇青魚一怔:“什麼辦法?”
77道:“好像,制造傀儡有一種獨特的材料,叫血祭。他們平時便就是用那個材料來鍛造傀儡身體的。”
蘇青魚眼睛一亮:“那這個血祭,哪裡有?”
77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蘇青魚道:“你這個系統我要你有何用!”
而後便被氣呼呼的拉去上了夫子的課,一整天下來蘇青魚都有些心不在焉。
一直等到用晚膳的時候,蘇青魚走着走着都差點撞樹上。
還好容離眼疾手快,擡手擋住了蘇青魚的額頭:“當心!”
蘇青魚擡頭,這才看見她差點撞在紅柱上。
容離擔憂的看着蘇青魚問道:“青魚可是身體,不舒服?”
蘇青魚一怔,知道他誤會了,連忙搖頭道:“沒有,我隻是在想事情,有些入神了。”
容離疑惑:“青魚,在想什麼,能告訴容離嗎?”
蘇青魚想到心中關于如何才能恢複容離右手之事,又怕自己的目光讓他傷心,幹脆将目光挪移向别處,随意找了個借口:“沒什麼,我隻是在今日夫子在課留的問題。”
容離卻道:“可夫子,今日并未留下問題。”
嘿!
這小夥子,怎麼光拆她擡呢?
蘇青魚幹脆擺爛道:“我說沒事就是沒事,你快回去休息吧。”說着就将容離身形調轉了個頭,推着他讓他回去。
蘇青魚卻發現眼前這小子,好似又長高了些許,都快到她胸口處了。
容離還想再問,蘇青魚卻不給他機會,直接一轉身,自己先跑了。
小梅準備好晚宴,就看到小姐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
蘇青魚小跑了一路,口渴的要命,小梅更倒了一盞茶,就被她拿了過來,一口倒入口中。
小梅疑惑道:“小姐,後面是有鬼追嗎?跑這麼快。”
蘇青魚立馬拉着小梅的衣袖問道:“小梅你知道血祭嗎?”
小梅道:“知道,這是傀儡師專門制造傀儡師專門用的材料。”
見有希望蘇青魚眼睛一亮,立馬追問道:“那你知道哪裡可以得到這些材料?”
小梅道:“或許那些專門制造傀儡的廠應該是會有這些材料的。”
蘇青魚一下就想到她剛穿來時,遇到要拆毀容離的大漢,他們那個地方一定有這些材料的。
那這麼說,容璃的手臂是完全有可能恢複的,可他們為不修補,反而要将容離拆毀。
想不通,蘇青魚幹脆就不去多想了。
對小梅道:“小梅,你明日幫我準備一輛馬車,我要去見一個人。”
第二日,蘇青魚和容離,随父親練完劍後,重新到屋内梳洗了一番,便坐了出門。
而容離用完飯後,如期到了書房後,卻并未看見蘇青魚的身影,他心下疑惑。
可等夫子,詢問他時,他還是設法幫蘇青魚隐瞞了曠課。
就在容離坐立難安,想着蘇青魚幹什麼去的時候,就想到她昨夜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如今換他心不在焉了。
另一邊,蘇青魚的馬車已經将她帶到了,那傀儡廠中。
蘇青魚下了轎子,看了看眼前的牌匾,彩坊閣。
之前夜暗她完全沒有注意這個地方的名稱,今日倒是看清楚了。
擡腳進去,就被殿内掌櫃攔了下來:“姑娘,來這裡可是要買傀。”
蘇青魚轉眼看向掌櫃道:“麻煩将你們這裡的主事的叫來,對了我是蘇府的。”
掌櫃聽到蘇府兩字一怔,看眼前女主穿着打扮,并不像是婦人,忽然想起蘇府近日來傳聞的養女。
掌櫃瞬間明了。
蘇青魚屈身道謝:“那就有勞掌櫃了。
見掌櫃離去,蘇青魚百無聊賴的觀看起店内陳設,不知是不是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就算是最亮堂的外庭,光線也顯的有些昏暗。
想到之前容離就是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的,莫名的有些心疼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