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佛珠看起來确實不凡,蘇青魚有些懷疑的看向眼前的那串佛珠。
“你确定就憑借這個,就能将那妖獸降服了。”
韓決道:“你放心,這可是無塵法師為驅魔避險,專門給我父親的。”
蘇青魚驚訝:“你偷拿出來的!”
韓決差點條件反射捂住蘇青魚的嘴,額頭青筋跳了跳道:“這就與蘇小姐無關了。”
蘇青魚識相的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韓決一聲令下,馬車揚着街道的塵土,開始動了,有風吹過刮的車窗極響,在空曠的街道上顯的格外刺耳。
睡夢中的小梅一個哆嗦醒了來,起身去關窗,轉身看向床帳中,想着要不要給小姐打扇。
走到床頭,掀起床帳卻見床上那裡還有蘇青魚的身影。
小梅剩下的那三分睡意,也吓沒了。
她起初還抱着僥幸的心理想着,或許是小姐中途起夜去了如廁,她沒有注意到,可找了一圈,确實沒有見到蘇青魚的身影。
小梅心中開始慌了。
可她又不敢驚動老爺夫人,腦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容離。
或許容小公子,有辦法呢?
小梅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容離的房門前。
咚咚咚——
敲起了房門,說話的聲音都帶了哭腔:“容離,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她——”
容離瞬間從夢中驚醒。
小梅敲到一半的門應聲而開。
容離焦急道:“你說青魚怎麼了?”
小梅呆怔一瞬,随即反應過來道:“小姐,小姐她不見了。”
容離好看的眉頭蹙起,連帶眉中的那顆紅钿都落寞了幾分:“青魚,她怎麼會不見了?”
小梅慌張道:“奴婢,也不知道,若不是奴婢意外想來,恐怕都未能有人發現。”
容離問道:“那你可有告訴老爺夫人?”
小梅搖頭,頭頂的珠钗也跟着晃動了一下:“沒,沒有,奴婢不敢。”
容離詢問道:“那就先瞞着,最近你家小姐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行為什麼的,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的。”
小梅想起這幾日小姐為了容小公子的補全殘臂,專門去彩坊閣和查閱資料的事情。
她猶豫着看了容離一眼,有些不知道要不要說。
容離卻被小梅這個躊躇的樣子看的心急:“到底有什麼異常,小梅你快說啊?”
小梅避開容離的視線結巴道:“這幾日,小姐為了想辦法幫公子補全殘臂,到處查找資料問人。”說到最後小梅的聲音越來越小:“可能,可能和這個有關。”
容離一怔,原本緊抓着小梅手臂的手,立馬松了下來。
而另一旁,韓決和蘇青魚已經到了魇獸的洞穴。
蘇青魚下了馬車,下意識想要探頭張望,去看洞中情形。
可惜洞内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韓決拉住了蘇青魚向前的步子:“當心将魇獸吵鬧,就不好了。”
蘇青魚這下放輕的腳步,眼神詢問韓訣。
接下來要怎麼辦?
韓決上前一步,口中默念法訣。
蘇青魚不懂這些,未能聽清韓決念了什麼,就見韓決手中的佛珠,瞬間從手中飛起。
往洞内而去,四周一下亮如白晝。
洞内一聲尖銳的絲毫之聲,瞬間響徹方圓百裡。
巨大的沖擊波,将蘇青魚撞的往後退了幾步,風波吹的的衣袂翻飛,蘇青魚擡手擋住挂在眼前的塵土。
眼見魇獸受不了,佛串發出的聖光,就朝她沖了過來。
一旁的韓決的高聲道:“趁現在,快些進去!”
蘇青魚見此,知道韓決撐不了多久,一個健步便沖了過去。
蘇青魚進洞後,眼睛一亮,絲毫不帶猶豫直接抱着地上的血祭,便往外跑去。
眼看就差一步就能出去,魇獸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東西被人動了,居然忍着被佛光撕扯的疼痛感,硬生生朝着她轉了過來。
一聲驚天的怒吼朝着她傳了過來,與此同時魇獸周身瞬間升起一層紫色迷霧,很快朝着四周蔓延開來。
韓決一驚:”不好。是銷香,快捂住口鼻!”
然而為時已晚,蘇青魚隻覺鼻尖一陣奇異清香,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韓決心下一慌,居然被這魇妖,瞬間沖破了佛光,韓決一口鮮血自喉間噴出。
韓決如今也顧不得其他,手中結印,硬撐着将魇獸又死死拉了回來,将它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驚呼:“青魚——”
竟然是容離不知何時趕到了。
韓決間有人來,自動忽視了容離紅的想要吃人的目光,艱難道:“你還趕快想辦法将蘇青魚從這魇獸的幻境中拉出來,若是時間長了,她會一直被困在裡面直到死去的。”
容離看着還在強撐的韓決,知道時間不多了。
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的跑入到了洞中,彎腰将躺在地上的蘇青魚從洞中抱出。
而後幹脆的在蘇青魚身邊坐了下來。
很快他的意識也陷入了一片汪洋之中。
蘇青魚是被路邊的叫嚷聲吵醒的,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就站在她剛穿越時的那個街道上。
可她又怎麼會回到這裡?
她下意識的去找容離的痕迹,下一瞬,果然看見一個大漢,拉着一個小傀儡朝她走了過來。
蘇青魚心中一喜。
下一瞬又覺得不對,她怎麼又回到了原點,腦中瘋狂呼喚着77,可什麼回應都沒有得到。
蘇青魚壓下心中的不安,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容離面前。
“等一下,這個傀——”儡我要了。
人已經直直從她身體穿了過去。
蘇青魚愣住。
震驚的轉身朝着容離遠去的地方看去。
容離被大漢提小雞仔似的拖拽着往前走,容離的目光便死死的看着她,蘇青魚一喜。
以為他能看見自己。
可惜下一刻,容離的目光便移開到了别處。
她白高興一場了。
這裡不管是誰都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