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他一個疼是什麼感覺都很模糊的傀,又哪知道她說的喜歡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青魚起身走到容離面前,小大人般拍了拍少年的肩頭道:“那要看你的表現如何啦。”
容離眼睛一亮:“你是答應了嗎?”
蘇青魚轉身笑着跑開:“都說了看你表現。”
時間一轉而過,不知不覺,七年時間過去,原本兩個稚嫩臉龐的孩子,都如初春的嫩芽,抽高身形。
蘇青魚都有種不真實感,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七年,原本七年前她以為随口的一句玩笑話,到了如今好似都已經變了味道。
她不知傻子,容離對她逐漸變了味的目光,她怎麼可能沒能察覺出來。
可她卻覺得不自在,每次隻要出門一撞見,容離看向自己的目光,她就渾身難受。
有時就連她随口的一句玩笑話,容璃都答複的格外認真。
每到此時蘇青魚簡直想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而關于蘇青魚和容離兩人的異樣,蘇方遲與南婉煙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卻也默許了,兩人之間的交往,可兩人心中始終對于容離的殘缺之身抱有疑慮。
他們心中也不止一次想若是容離是個健全的人該有多好。
心裡雖這樣想着,但兩人還是沒有把話說絕,自家那傻姑娘啊,對容離的心思怕是還不及對方對她的萬分之一。
今日好不容易踏青節,一家人難道到了寺廟之中祈福求願。
蘇青魚一路上随着母親坐着馬車,蘇方遲與容離則在外騎馬,一行人就這麼到了西行寺。
等到了地方,蘇青魚一下馬車,撲面而來的便是滿滿的煙火氣,已經入耳的誦經之聲。
容離從馬上躍下,去接一旁從馬車下來的蘇青魚:“當心腳下。”
蘇青魚卻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抽出手來。
奈何容離卻握得緊,怎麼也不肯放開。
蘇青魚沒了辦法,便任由他拉着,到了寺廟中,許多人都在朝着佛像跪拜,祈福。
蘇青魚擡眼看了眼身前高大塑金的佛像,身旁卻忽然換來一個聲音。
“阿彌陀佛,貧僧與女施主有緣,可否借一步說話。”
話語剛落,容離便警惕将人護在自己身後,蘇青魚卻眼睜的看到和尚手中佛珠。
那不是韓決為了降服夢魇獸所用的佛珠嗎?
蘇青魚驚訝道:“你是法師無塵!”
無塵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認得貧僧。”
蘇青魚道:“也不算認識。”
見眼前貧僧濃眉高鼻,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長的也完全不亞于容離。
想起之前韓決拿的那串佛珠,蘇青魚竟不由的看入了神。
知道一旁容離略帶着醋意的聲音響起:“青魚,她整日都與我待在一起,又怎麼會與你一個和尚相識。”
蘇青魚回過神,拽了拽容離的衣袖。
結果蘇青魚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更冷了。
蘇青魚尴尬的沖無塵笑了笑,而後慌忙推着容離:“哎呀,走了走了。”
她怕再待下去,某人怕不是要炸了。
無塵也回以微笑:“女施主,貧僧看得出你不屬于這裡。”
蘇青魚一怔,他看得出她是穿越的,還是他能算出人的因果。
這次容離真的要炸了。
蘇青魚忙不疊拉着容離走了。
兩人來到佛像前參拜。
出寺廟前,容離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忽然道:“青魚,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蘇青魚便站在原地百無聊賴的看着眼前然來人來人往的香客,此時爸媽應該還在參拜吧。
蘇青魚如此想着。
卻忽然覺眼前,人流不知為何越走越快,像是被按了加速鍵一般,最後快的隻剩下光影。
頃刻間,全部都消散在了自己眼前。
蘇青魚還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伸手想要抓住什麼,慌張的大喊道:“容離,容離你在哪裡?”
可無人應答。
一陣天旋地轉之間。
蘇青魚聽見自己耳邊忽然有腳步聲響起,心中一喜,是容離回來了嗎?
睜眼卻見入目的紅色。
她頭上居然蓋着紅蓋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耳邊私語聲,人來人往的腳步聲,都一股腦的鑽進的耳中。
“真不知,宿月師兄如何想的竟然娶了,這麼沒有資質的凡人為妻。”
“要我說,宿月師兄就是被這女的魅惑了心竅了,瞧她那一臉的狐媚模樣,若是不是她那模樣,宿月師兄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凡人。”
“咳咳,别說話了,宿月師兄來了。”
而此時蘇青魚的心中已經被攪成了一鍋亂麻。
宿月,娶她,凡人。
殺她正道的原著男主。
這幾個字眼都敏銳的戳中蘇青魚的神經。
蘇青魚一把掀開了頭頂的蓋頭,擡眼就見眼前的房門打開,一個身着喜服,面如冠玉的男子朝她走來。
見她忽然掀了蓋頭,眉頭不悅的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