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一個沉穩的聲音:“阿彌陀佛,不知女施主前來尋貧僧所為何事?”
蘇青魚與花尤染齊齊轉身,就見寺門前站着一個挺拔的身影,眉目如畫,鼻梁高挺,真真是宛若畫上的人,比起容離也不遜色。
若果說容離是帶着稚氣未脫的少年氣,那這位無塵法師便是塵世中一抹沉穩的山,隔絕了世俗間的淡漠之氣。
花尤染見木屋無塵來了,便很自覺的朝他走了過去,伸手十分自然的搭上無塵的手臂,卻被無塵很自然的躲避了去。
花尤染說了聲:“小氣。”
聲音雖小,但距離近的無塵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蘇青魚與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無塵的動作,不過好在他卻還是十分體面的并未當衆駁了花尤染的面子,卻是很巧妙的避開了。
像是無聲的在說着拒絕。
蘇青魚想問問問題,卻看見一旁的宿月到嘴邊的話就又咽了回去,未能說出口,隻道:“我想在廟中住一段時間,不知寺廟中可還有空餘的房間。”
說着向一旁的小梅使眼色。
小梅識趣的給無塵了一袋香火錢,此次出行,其他的不多,就是錢帶的多。
她來這裡住宿了,錢都給了,總不能還将她趕回去吧。
不等無塵回話,花尤染已經自顧自決定道:“蘇妹妹就與我住在一起吧。”
無塵看着小梅伸手遞過來的錢袋,最終還是接了過去:“那就依照施主所言,在這裡小住幾日吧。”
夜裡蘇青魚如願的住了下來。
但宿月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讓無塵也主動給他安排了一處住所。
小梅則也另尋了一處住所,不與蘇青魚同住。
終于沒了旁人在,蘇青魚終于可以問出心中的疑惑:“你——”
“你——”
兩人相對躺卧的少女,都一起開了口。
“你先說——”
“你先說——”
有一句異口同聲。
蘇青魚輕笑,懷揣着忐忑,最先開了口:“你也是穿來的嗎?”
花尤染瞳孔瞬間睜大:“你也是對嗎?”
蘇青魚興奮的點頭:“對,我也是!”
兩人同在異世之人,此時卻莫名的有了心有靈犀的之感。
此刻心中的欣喜激動,恐怕也隻有她們自己心中清楚。
兩人就這麼開始閑聊了起來。
說起了自己所在的城市,自己在哪裡工作,自己穿越前時在幹些什麼?
蘇青魚是個南方姑娘,花尤染則與她不一樣,是個北方的姑娘,土生土長的北京人。
北方人的豪爽之情,在花尤染身上體會十分清晰。
兩人這麼一相互打聽。
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情況。
蘇青魚道:“你是反派?”
花尤染道:“你是女主?”
蘇青魚道:“你挺慘的。”
花尤染道:“你也挺慘的。”
兩人不由的達成了同樣的結論,而後齊齊仰躺在床上哀歎。
蘇青魚對于原著的了解,大部分都停留在女主與男主的虐戀之上,以至于到了文章後期,她都沒太在意有這麼一個反派在場。
但她這本書的虐女程度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花尤才不由說出這樣的結論。
同樣的雖然蘇青魚對反派的結局不太明了,但是既然都穿成反派了,反派自古無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蘇青魚不用猜,就知道花尤染比她好不到哪裡去的。
兩人聊着聊着,便說到劇情之上。
蘇青魚想起如今劇情的古怪之處,便不由的和花尤染講起:“也不知為何?現如今的故事時間線,都變的奇怪跳脫起來?”
花尤染疑惑:“怎麼個奇怪法?”
“距離原著中的我被男主斬殺的時間線還有将近十年的時間啊,如今的男主不應該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還有我,若是按照原著的時間線,我今年也不多八九歲?”
花尤染上下打量了一眼,蘇青魚:“有沒有可能你是身穿?”
蘇青魚道:“我剛穿來的時候也有過這個疑問,可我仔細看過了,雖然這具身體樣貌與我以前的一般無二,但是有些地方還是不一樣的,比如你看我的肩頭。”
說着蘇青魚拉下肩頭衣衫給花尤染看去:“我原本肩頭上是有一個小志的,可我如今的身體什麼都沒有。”
花尤染定睛看去:“還真什麼都沒有?那就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