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回到雲城後,我們一人睡一個房間。”
這~,現在都睡了兩天了,又親又抱的,又要分開?
反正先答應了再說,梁景淮,“行。”
“三,如果哪天我們彼此想分開,對方必須同意,并且不糾纏。”
梁景淮擰了下眉頭似乎不太明白,沒所謂,先答應了再說。他回,“都依你。”
其實,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葉落櫻就決定了。
說完,葉落櫻問,“你還有什麼想說嗎?”
梁景淮裝模作樣想了幾秒,“沒。”
“好吧。”葉落櫻咕噜一下坐起來,從梁景淮身上爬過去,“我去收拾東西了。”
嗯?行動這麼快。
梁景淮雙手一擡一把扣住了她的腰,把她掰正對着他,“不着急。”
“你放心吧。”梁景淮擡手整了整她散落下來的長發,“我一直都想跟你聊聊我的情況,可你一直不給我機會。”
“其實,我從十幾歲開始就基本每天都是一個人住了。我父親常年在部隊,一年都難得見到兩次。我母親生完我還出國學習了幾年,後來就是一直忙生意,也是一年都難得見幾次的……他們對我并不嚴苛,都是我自己拿主意……”
啊?二代過着這樣的生活?
怎麼跟我想象的,跟電視裡看到的不一樣?
葉落櫻懵懵地哦了一聲。
“起床,一起收拾。”梁景淮捏了下她的鼻子,“到雲城後,你有的是機會了解我。”
葉落櫻找出個大袋子,在整個屋裡轉了一圈。她發現自己根本也沒啥好帶的,最多的就是廚房裡的那堆鍋碗瓢盆了,還有那一排比她人都高的烤爐。
梁景淮調侃,“這些東西我的車可裝不下。”
最後葉落櫻随便挑了兩套衣服和日常用品,還把廚房裡僅剩的兩袋面粉帶走了。
剛要關房門梁景淮突然想起什麼來,“對了,張雪禅師太給你的那些金條呢?”
這整個木屋也就隻有那點東西值錢。
“李蘿拿去幫我存起來了。”葉落櫻指了指包,“還有一些散落的在這。”
梁景淮嗯一聲,“你這馬大哈,存好了就行。”
關好房門,鎖上甜品屋的大門。
葉落櫻又問,“那幾塊金條是合法的麼?”
她其實一直都疑惑,因為當時張雪禅算是偷的,因此還躲在這尼姑庵根本不敢下山。
而這些東西現在又到了她手裡,她都不知道這些東西算不算髒物。
“當然。”梁景淮說,“其實,當時你母親拿着這些東西逃跑的時候林家根本沒有報警,是你母親自己吓倒自己了。”
“啊?”
葉落櫻站在甜品屋門口的大坪上看向梁景淮,“她不是說看到警車才逃跑的麼?”
“湊巧碰到了警車而已,并不是林家報得警。”
“為什麼?”葉落櫻疑惑,“這麼貴重的東西,林家人不可能沒發現吧。”
梁景淮看着她,“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隐瞞,睜隻眼閉隻眼呢?”
葉落櫻愣了一瞬,“你是說林紹洋故意把這東西給張雪禅了?”
因為這金條當時是祖輩給林紹洋孩子的周歲禮,這東西就屬于林紹洋管理了。那肯定也是他最先發現東西丢失。
金條丢失,張雪禅逃跑,林紹洋隻要一想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并沒有追究。
家裡其他人有可能至今都不知道金條丢了,但是林紹洋肯定知道,但他也裝不知道了。
梁景淮拎着她的包捏了下她的鼻子,“我笃定林紹洋與你母親還是有感情在的,隻是遺憾罷了。所以他就當這些東西是給你母親的補償了。”
隻是後面又因為這些東西引發了一系列的禍事,就是命裡不該拿罷了。
葉落櫻拍了拍腦袋,自己現在都一團糟呢,不想再去想這些了。
她擡頭看了看甜品屋上的幾個大字“雲端上的甜品屋”,又環視了一圈空蕩的長街。葉落櫻眼神一暗,“走了。”
梁景淮擡手把她攬過來,“怎麼了,不舍得呢?”
她從小就這裡住一段時間那裡住一段時間,後來就是上學,寒暑假打工這裡一個月那裡兩個月。
而這甜品屋算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也是她住得最久的一個地方,潛意識裡她早就把這當家了。
隻是現在又不得不離開。
葉落櫻沒回答,直到車上她都恹恹的。一路懶懶地靠着椅背,有時閉着眼睛,有時又睜開茫然地看着不斷後退的青山。
張雪禅被捉走,她睡了一個多星期,起來時雲山曾經的熟人全都離開了。
而現在她也離開了,不擔心不迷茫是不可能的。
又被迫離開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離開了熟悉的人,而與梁景淮也緊緊隻是認識了幾個月而已。葉落櫻的心裡是沒底的。
車在盤山公路上穿梭,向外看去山川綿延而看不到前方的路。
梁景淮伸過手去握了握葉落櫻的手,“别怕,以後有我。”
葉落櫻的手回握了握,她終于坐正了些。她看向梁景淮,“梁景淮,你對我這麼好,不會是為了我那幾塊金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