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櫻說着哇的一聲就哭了,一邊哭一邊鬧還擡手打人。“……我好無聊啊……”
“……梁景淮都怪你,讨厭你……”
鬧騰了一陣,沒力氣了,梁景淮把她抱到了床上。“行,都怪我,先睡會好不好?”
葉落櫻鬧累了,在床上又鬧了一會後終于睡着了。
瞬時整個屋子都安靜了。
梁景淮坐在旁邊點了一支煙,他看向床上已經睡熟的人。葉落櫻呼吸平穩,但臉上因醉酒而染上的紅色還未散去。
梁景淮擡手把她臉上的散發撥到兩邊,他知道女孩兒有許多心事。可她總是表現出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從不跟人訴說。
梁景淮擰着眉,叭叭吸着煙。
昨天睡得太早,葉落櫻醒來後看到梁景淮還在睡。她躺着想了想昨天,李蘿,林雨竹,然後喝酒,醉了……
葉落櫻模模糊糊還記得她醉酒後的模樣以及行為,真是丢人呐!
不行,得把這事遮過去,遮不過去也得粉飾過去。
葉落櫻想着一側身把頭靠在了梁景淮的胸前。梁景淮一向警醒,他擡手揉了揉葉落櫻的頭發。“醒了,好一些沒有?”
葉落櫻擡起頭看向梁景淮,她可不想再提昨天了。
偏偏梁景淮就提,“昨天,你……”
“梁景淮,昨晚我的童話書忘記合上了。”葉落櫻一眼瞥到了床頭櫃上還打開的童話書,她眼珠一轉就轉移了話題。
梁景淮疑惑,“怎麼了?”
葉落櫻向他眨眨眼,“我看見我的王子從書裡跑出來了。”
梁景淮瞥了眼旁邊的書,一臉不明所以。
葉落櫻笑起來,“就是你呀,笨蛋!”
梁景淮擡手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又在胡說八道了,看來酒醒了。”
兩人鬧騰了一陣,梁景淮吃好早餐就要上班去了。“過兩天又到周末了,可以在家陪你了。”
葉落櫻睜着兩隻大眼睛哦了兩聲。
梁景淮一出門,葉落櫻就拿出手機翻起了聊天記錄,她十一點與人有約。
前段時間一直有人給她打電話,葉落櫻一直沒理睬。但是前幾日林紹洋親自給她電話了,葉落櫻便答應了。
十幾年過去了,葉落櫻都不太記得林紹洋的模樣了。但畢竟身上流着他的血,她也想去見見他。
最重要的是,葉落櫻想知道林紹洋這麼三番五次地找她到底要幹嘛。
時間還早,葉落櫻又在網上查了遍關于林紹洋的資料。網上簡介明顯包裝過了,什麼從小好學,北大畢業,青年企業家……
屁嘞,聽張雪禅與梁景淮說過,林家祖上都是跑船的,家底是挺厚。但是林紹洋大學都沒上過,後面改行成功也是踩到狗屎運而已。
無聲吐槽一番,葉落櫻又輸入了“林尚家居”。從簡單木制裝修到全屋定制,路線倒是越走越高端,現在居然在家居中能排到全國五強了。
躺在沙發上搜了一陣,葉落櫻得出答案。林紹洋生意确實做得挺大挺強,成了響當當的企業家了。
葉落櫻看了下時間,起身拎包出門了。
正值盛夏,陽光毒辣,陽光刺得葉落櫻眼睛都睜不開。
葉落櫻與林紹洋就約在附近的一個咖啡館裡,葉落櫻沒戴帽子,她頭頂着包包加速走了一段就到了。
推門進去,葉落櫻一眼就認出了窗邊正在喝咖啡的林紹洋。林紹洋也認出了她,朝她招了招手。
葉落櫻走過去坐下打量起了對面的男人,林紹洋還是那副清隽的模樣,老得不明顯也沒有中年發福。但他畢竟曆經社會幾十年還是個成功的企業家,眼神裡都透着壓迫。
“想喝什麼?”林紹洋看着葉落櫻像是沒什麼感情地笑了笑,“長大了,漂亮了。”
葉落櫻回,“我自己點。”
此時,葉落櫻才發現她其實有很多地方長得像林紹洋,尤其是眼尾翹起的幅度簡直一模一樣。血緣雖神奇,但現在他們卻很尴尬。
在葉落櫻有限的記憶裡,林紹洋給她的印象并不好,就是個母親帶回家偷情的野男人而已。
顯然,林紹洋也有數。他半點不提曾經,也不提張雪禅。
“你現在跟那個警察梁景淮在一起是嗎?”林紹洋有點嚴肅,“以後有什麼打算?”
看來是早就把她查得清清楚楚了。
葉落櫻回了句是。
林紹洋似乎敏銳地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咽了口咖啡開門見山。“我管她梁景淮是誰,我林家的女兒可不做别人的附屬。”
聽到“附屬”兩個字,葉落櫻心裡咯噔一下感覺自己背都挺不直了。
林紹洋又說,“我知道你現在無處可去,我今天來就是接你回家的。你是我的女兒我定會為你負責。”
“你從小耽誤了這麼多年,是該重新規劃未來……”
這是直接認了她了?要帶她回蘇城林家?
可雲城與蘇城相隔千裡呢,那她不是要抛下這裡的一切?
林紹洋長得斯文氣場卻很強,他明顯有備而來。根本不是來跟她商量的,就是一副直接要帶她走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