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懵的很奇怪,就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起來一樣,
一開始,姜瑜還以為是因為不小心睡在貨車裡着涼的的緣故,
但在經曆了被人指着鼻子罵害人精,以及被人拿槍指太陽穴這兩件事後,
她已經徹底清醒,
但大腦的情況并沒有好轉。
“大概是什麼?别支支吾吾的,快說!”
“呃……”
沒有該怎麼說啊,
就在姜瑜感到十分無措時,
審訊室門忽然外面被人打開,
緊接着,一個長相英俊的金發男宛如天神降臨般出現。
*
十分鐘前,
顔宸生剛從噩夢中驚醒,
說是噩夢,但其實并不準确,
顔宸生覺得比起噩夢,或許用預言這個詞來形容更合适些。
簡單沖了個澡,顔宸生看着氤氲水汽映照出的這個滄桑疲憊的身影,自嘲地笑笑。
又一次活下來就意味着又要經曆新的議論膽戰心驚,
真是讨厭。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知道了,别催了。”
解離期過去的翌日是雷打不動要進療愈倉的日子,
盡管他非常讨厭,但為了讓全隊上下都放心,還是不得不去,
猛地打開門,門外是一副憂心忡忡模樣的副隊,
“隊長,今天的療愈很可能要暫停了。”
“暫停?”
顔宸生在聽到這個消息時,第一反應是隊裡有人出事了,
畢竟療愈倉是從「沐恩塔」過來的,那裡可是雇傭兵「異星小隊」的駐地,
要知道,之前因為搶奪客戶和訂單,
「逐鷹」和「異星」那可是結下了不小的梁子。
“都有誰被抓了,通知家人了嗎?還有,對方開出的條件是什麼?”
顔宸生闆起臉,神情嚴肅,
迅速進入到了指揮的狀态。
“隊長,誤會了,運送小隊沒有被抓,全員安全回歸,估計這會兒,在貨櫃倉那裡喝多了呼呼大睡呢。”
沒人出事,那就好,一聽到隊裡無人出事,顔宸生又是變成了那副吊兒郎當的狀态。
“那暫停指的是……”
“是有人弄破了療愈倉的防護架,架子壓碎了療愈倉。”
“弄破了?那東西還會破?”
顔宸生還沒聽完就樂了,
破了?那正好,反正他也不想做這個莫名其妙的治療,
因為它除了止疼外,其他方面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更何況,每次做完,他都會覺得自己變傻。
“是的,隊長,我們也沒想到會是防護架紮破了療愈倉……”
副隊面露尴尬,繼續解釋,
“不過,從種種細節不難看出整件事是可目的潛入,有計劃的進行破壞的,隊長,如此有調理,計劃周祥的破壞,對方一定不簡單,而且說不定還有同黨。”
副隊一本正經地分析,
要不是由于地點限制,他怕是可以就這一點足足延展成一整個項目跟顔宸生進行彙報。
“那現在呢?有什麼眉目了?”
“肇事者親口承認自己是「異星」派來的。”
顔宸生聽到這開始皺眉,
異星派來的?這聽上去并不太可能,
雖然這些年,異星因為内鬥,在整個雇傭兵市場的話語權越來越弱,隐約有式微的迹象,
可到底是老牌的雇傭兵小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這麼直勾勾派人來搞破壞的可能性并不太高,
更何況,他認識的異星當家人并不屑搞這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
“人呢?”顔宸生問,
“鎖在暗房了。”
“嗯,我去換身衣服,一起過去看看。”
“可是……隊長,你解離期才剛結束,還是不要太操勞吧。”
副隊十分擔心,但在察覺到顔宸生一下子冷下來的臉後,乖乖閉上嘴巴。
三分鐘後,
兩人來到暗房,
在副隊開門前,顔宸生透過那又小又窄的視野窗看到了那一抹紅色,
随之而來的是心髒沒由來的劇烈顫動,
要不是生長痛的的确确在逐漸減弱,顔宸生都要以為他還在解離期,
“裡面的人叫什麼名字。”
“嗯……我看看,嗯,找到了,隊長,這人叫姜瑜。”
姜瑜,呵,
顔宸生捂着胸口勾起唇角。
原來,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