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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太祖宗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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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燃忙不疊地點頭,她當然想知道。

夜色突地被一道迅猛的閃電劃開,季明燃反應極快,迅速将視線投向對岸,隐隐看見院宅般的建築。

滾滾雷鳴自雲邊響起。

暴雨嘩然落下,将季明燃從頭至腳被澆淋得徹底,鼻子耳朵盡是雨水。

“怎麼突然下雨?”觀妄臻嘟囔一句,“放在從前,外頭的氣象才不會影響宗内,那時候的宗門大陣可以自行調節宗内氣象。”抱怨雖抱怨,觀妄臻渾身幹爽,未受暴雨半點影響。他嫌棄地“啧”一聲,“怎你連簡單的避水術也不會。”

輕盈的光芒俯在身上,季明燃不再遭受雨水的涮打,濕透的身體也變得幹爽起來。

不等季明燃回應,觀妄臻自顧自講道:“不止大陣功能減少,原本靠宗門内的靈氣日夜自行運作的傳送陣也被掌門和老頭老奶們對陣法設下禁制,用陣者要自行輸入靈力後才能啟陣。畢竟自三百年前,宗内靈脈枯竭嚴重,能省則省。”

三百年前......

觀妄臻曾告訴她,姜老闆因攜寶叛出宗門而被追鋪數百年。

季明燃小心翼翼問:“是因為我姜老闆、額,師尊?”

觀妄臻瞥她一眼:“聯想到了?也不蠢嘛。但起因不在她,她算得上是雪上加霜吧。”

季明燃老實窩着不說話。

透過雨幕,觀妄臻的聲音清晰傳來,“三百年前,鼎盛宗别的不多,大能特多,元嬰遍地大乘一抓一把。”說起過往,觀妄臻狹長漂亮的風眸中溢出光來,“隻是某日,天降異象于鼎盛,數十個大能負隅頑抗,最後消失不見。”他語帶遺憾地停住話語。

季明燃問:“異象呢?”

雷鳴嗚隆作響。

觀妄臻眼球翻白:“自然也消失了,不然鼎盛宗還在麼?數十個大能與異象同歸于盡,拯救了鼎盛宗,但鼎盛宗靈脈亦因此被抽得一幹二淨。宗門五峰二川同時崩塌,當時的各峰老祖宗費好大功夫勉強穩住各峰域形勢,結果當時的掌門,你的好師尊,卻把銮峰藏寶洞裡的宗門至寶全席卷一空。等大家趕到時,藏寶洞内隻剩為護宗門傳承與自己師父搏鬥、隻剩殘骸的銮峰首席弟子李箫森。”

箫森......季明燃心下暗驚,小參?!

“靈脈耗損、至寶散盡、大能不在,鼎盛宗遭受重創不複當年,在外遊曆的銮峰二弟子李三陽回峰後守着自己大師兄的軀體閉關不出,好好的宗門因姜掌門背刺沒落如此,但銮峰一句解釋也沒有,其他弟子心裡沒氣是假的。不過考慮到裡箫森師叔的犧牲,元留掌門下令不許再多言,大夥兒也需要集中注意力整頓宗門,無暇顧及他們,自此銮峰無人問津,這裡也枯木水斷、寸草不生,變成鳥不生蛋的地兒。”

“約莫五十年前,一些鼠輩趁着各峰主閉關摸了進來,聚集在銮峰之前,企圖前後夾擊圍攻宗門,聽聞那日銮峰白藍紫三色共九百三十二道雷電破雲而下,整個銮峰連帶那些鼠輩被轟得化為焦炭。而後春雨降下,草木萌芽,李三陽師叔連進三階,突破大乘順帶保護了宗門,此事一出,銮峰連帶着鼎盛宗也終于刷洗恥辱,靈修大陸大乘十位,其中三陽師叔便占一席,被稱為弘焱尊者。”

季明燃雙手舉起大拇指:“這麼聽起來,尊者果真厲害。”

觀妄臻道:“作招牌是不錯。從前鼎盛宗入宗比試百年一次,比試驚險,一名不錄更是常有,哪有我們這樣容易。不過出了那檔子事後,宗門人才折損嚴重,才改為二十年一比,雖如此也無人問津,後來三陽師叔突破,拜入師門的人才逐漸多起來。但他本人甚少露面,一門心思找秘寶救活自家師兄,最多就說一句刻苦再刻苦這樣的無聊話,更别說傳授些什麼修煉心得了。大家也不傻,他既無心教,自不會有人拜入銮峰,所以銮峰現在還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其實。”季明燃皺眉緩緩道,“姜老、姜師尊當年已是掌門,掌門不是已經掌管宗門所有事物了麼?她又何必作出偷盜宗門至寶潛逃的舉動。邏輯不大對呀。”

“誰知道呢!傳聞也就這麼沸沸揚揚地傳了三百多年。”觀妄臻道,“不過人嘛,行事言論也并非全憑邏輯。你就沒從你師尊那聽說或瞧見過什麼?”

姜老闆就一家棺材鋪子,哪裡有什麼奇珍異寶。

季明燃搖頭不語,刺耳嘎吱聲雖雷鳴沒入耳中,她掀眼望去。

破爛的吊橋在風雨的摧枯拉朽之下,呈現瘋狂搖擺欲斷之勢,噼啪斷裂聲起,幾塊木闆被風掀起後被裹挾至無影無蹤。

身旁的觀妄臻打量她兩眼“啧啧”兩聲:“你這幅樣子......也的确可信。“

他總結道:“你資質底下,頂頭師尊聲名狼藉,兩名師兄一個昏迷百年,一個性情乖僻,峰内無人授學,你空得太師祖名頭,除惹人非議,遭人眼白外,撈不着半點好處。”

就一個不上不下的尴尬處境,局面非常之被動。

季明燃側目:“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他完全可以像旁人一樣,作壁上觀。畢竟若她是個脾性不好的,隻會覺得他是落井下石,說些壞消息刻意暗諷自己,落個讨不着便宜之餘碰一鼻子灰的餘地。

可他偏要趕來,全盤告知,好讓自己心理上有所預備。

“老子樂意。”觀妄臻鼻子哼氣,“見你可憐兮兮地哆哆嗦嗦爬上來,結果誤打誤撞給進去銮峰,什麼破運氣。”

季明燃站起身來,由衷道:“其實你與我講這麼多,我特别感謝你。”

“咳!”觀妄臻撓後腦勺不看她,“主要是老子閑着無事,有什麼好感謝的,我自幼在霖峰長大,最看不慣說宗門閑話的人,那些在其餘宗門左右遊移的人更是讨厭,見你這麼有眼光,看好我們宗門的份上,我也就......”

觀妄臻仍在滔滔不絕地講話,季明燃盯着眼前的紅發腦後勺,思量片刻,悄然提腳,重重一踹。

“啊!!!”驚呼聲自山崖間傳來,緊接着是觀妄臻咬牙切齒的叫罵聲:“季——明——燃!你給我等着!”

雨水再度擊打到季明燃臉上、身上,她被暴雨潑得渾身濕透,冰涼之意從皮膚滲入骨頭。

身上的避水術已被撤去。

嗯,時機掐得分秒不差,她趁觀妄臻不備,把他給踹下去了。

她對着空蕩的山崖道:“這回的事,下次我再報答。”

向來她不會欠人什麼,也不願旁人欠她什麼。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觀妄臻曾經踹過自己一腳,她可是牢牢記着。

季明燃轉身看向吊橋,提步走去。

“嘎——吱——”殘舊吊橋在狂風暴雨摧殘下發出聲響愈加頻密刺耳。

摸摸後背的包袱和拐杖,包袱有餘糧,拐杖時刻備着使用,二者不能少。季明燃一邊走一邊将包袱連帶拐杖系得更緊了些,将它們緊緊纏繞在背上。

停在吊橋前,季明燃眸光緊緊地盯着對岸,握繩往前踏出一步。不堪重負的沉重吱呀聲悶悶作響。

再往前一步,連接着一塊塊木闆的繩索微微下沉,而後整條吊橋劇烈地顫動起來,大幅度左右颠簸搖晃,猶如苟延殘喘垂死之際,被落下最後一根稻草,瘋狂正正。

顫顫巍巍的瘦小身影在劇烈的左右搖擺中勉力找到平衡,頂着風雨點點挪動。

然而正行到三分之一位置,伴随一聲巨響,吊橋木闆轟然崩塌斷裂,狂風旋即将木闆盡數撕扯席卷至遠方。瘦小的人兒猝不及防,雙腳踩空,被手中繩索帶得整個人一百八十度翻轉,腦袋朝下地垂吊飄蕩在懸崖峭壁之間。

季明燃看不清周遭。

轟雷作響,狂風呼嘯,雨水摔打,眼睛鼻子嘴巴盡是水,糊了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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