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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汗血寶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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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冷不丁背後傳來少年得意洋洋的聲音:“我們漢家的手藝不錯吧?” “嗯。”黎帕那發起一聲長歎,遺憾地說:“好看是好看。可惜……”少年疑惑地問:“什麼意思?”

黎帕那把手伸進箱子裡摸了摸金馬質感冰冷而光滑,仿佛某種冷血動物般偎依進手心,“你們的禮品雖然豐厚,可是大宛王也不差錢啊。”“何況大宛和漢朝距離那麼遠。”黎帕那從随身羊 皮包裡拿出地圖展開讓他看:“知道去大宛要多遠嗎? 得經過三個國家——龜茲,姑墨和疏勒,大宛國土接近烏孫,康居和大月氏三國與匈奴很近。”

“聽聞大宛王毋寡和匈奴人的來往 也很密切。我事先提醒你啊,别把問題看得太樂觀太簡單。”

少年驚詫道:“你是說大宛國王毋寡和匈奴人勾結,未必會賣寶馬?” 黎帕那用力将蛇形佩刀抽出來,“啪”失去支撐的箱子便重重地合上,“等着看吧。”

“你的刀好奇怪,讓我看看。”少年從未見過外形像蛇的刀,柄上有一雙栩栩如生的翅膀。黎帕那說這把刀是數百年前波斯國勇士用來殺死敵對部落所用,由一千條毒蛇的毒液澆鑄而成據說當時打造這把刀的工匠三個月内全被毒死了。

這把刀有劇毒?少年吓得差點扔到地上,黎帕那從他手裡搶過刀。笑得特别詭異:“這把刀出世後就被使用在戰場上被刺傷的人沒有一個能醫好,三日之内一定會死,手持這把刀出現在戰場上的武士會被敵人稱做死神。”

少年結巴道:“你為何會有……”

“這是我家巴賽木老爺收藏的寶刀之一。”黎帕那将刀插回刀鞘,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偷來的。”本來嘛,出門在外就不能沒有防身的武器。任何傷害我的人,我會讓他下煉獄也不得安生!

天下之友無數但以投緣為佳。少年覺得這個金發碧眼的樓蘭姑娘很有趣,年紀輕輕,馬事戰事時事說得頭頭是道可謂知識淵博,“你叫什麼名字?”

黎帕那自報名字:“我叫黎帕那。你呢。”

少年笑說:“我叫張宴蕭。舅舅在宮裡當差,是中車令。這次奉大漢天子之命出使大宛。順便把我也帶來了,就當作見見世面。”

黎帕那打量着他, 眉眼極美而且很東方,就是傳說中那種斜飛入鬓的眉,水墨畫般風流的眼,從眼角到眼尾,線條無比清新流暢,好像工筆白描的墨線,柔韌婉轉。黑白分明的眼仁毫無雜色,他眼睛雖大卻全無水光潋滟的感覺,倒是烏黑得不同尋常簡單直要把人吸進去。睫毛很長卻并不彎卷,直直的,垂下眼睛時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鳳翎。

“噢,牛氣哄哄的那個人。”黎帕那想到了韓不害,嗤之以鼻: “ 隻懂得往臉上貼金,還聽不進幾句老實話,你們漢人都是這副鬼樣子難怪在西域不受待見。”

張宴蕭争辯說:“我們漢族是有血性的民族,容不得他人诋毀!”

“诋毀?”黎帕那瞪大眼睛正要嚴厲駁斥,張宴蕭擺擺手:“算了。這個問題反正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留着以後慢慢再探讨。明日還要早起趕路,我特意給你單獨留了一個帳篷。先歇息吧。”

夜深人靜。除了風吹沙石樹枝的沙沙聲似乎所有的生靈都已經睡了周圍一切顯得那麼安谧。月光如水流出一地幽涼;星光在微風拂動的花叢間,忽明忽滅,好似含羞的眼睛; 稀疏的花葉投在母親的臉上,身上,一幅不曾褪色的圖啊!

“母親。我要摘星星。”小女孩胖胖的小手指着天空向母親撒嬌。

“傻瓜。”薇娅輕輕地拍着睡在膝蓋上的小女孩笑吟吟道:“星星是仙女的眼淚凝結成,一摘就碎了。”

帳篷裡睡熟的黎帕那面容很恬靜,雙目緊閉着,長長睫毛微微上揚,她夢見母親的懷裡似乎有許多星光,一 眨一眨地在閃爍呢!夢的畫面到這裡突然變了,黎帕那看見一個陌生金發女人望着 自己撕心裂肺地哭泣,長長睫毛上挂滿了淚珠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淚珠仿佛留戀那潔白的肌膚遲遲不肯落下……她是誰呀?不認識。真是奇怪的夢。~與此同時~這裡是什麼地方?黑森森的樹林,荒寂的草叢仿若生出無數詭秘暗影,遠遠望去,如同幽森的亡靈火焰生生不息。

樓蘭王陀阇迦向前走了幾步,發覺不對勁蓦地轉過身,眼皮子底下躍起一個女鬼,整張臉完全扭曲得變了形像崎岖的山脈,兩個深深的眼窩各自有一道殷紅血痕突突流下來, 沖着陀阇迦撕心裂肺地嚎啕,牙齒異常尖利,上下摩擦發出“咯咯咯”。“斯忒妲?”

女鬼異常憤怒,歇斯底裡地嚎叫着撲上去伸出毫無血色的手狠狠掐住陀阇迦的脖子,他感到一陣冰涼的寒意襲遍全身而且無法呼吸,幾乎要窒息過去,女鬼則越掐越緊,尖利地吼道:“老不死的,你還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

陀阇迦大叫一聲,赫然驚醒,香爐裡赤紅的黃金火焰在嬉戲,升起乳白色雲霧似的蒸氣變成灰藍色的霜附在六瓣相連弧線雕花圖案的隔梁天花闆上水晶玉璧制成的燭台光影朦胧。六尺寬的胡楊木闊床邊懸着的幔帳上遍繡各種色彩鮮豔形象生動活潑的飛禽走獸以及眼花缭亂的圖形。偶爾大風掠過燭影忽明忽滅,香爐内氤氲着青煙随着風聲慢慢流動宛若墜入雲山幻海似天上仙境。這裡不是本王的寝宮麼?

清晨初升的縷縷陽光從華美清秀的胡楊木枝葉縫隙間透過,在眼前拉出道道金線。張宴蕭伸了個懶腰鑽出帳篷,看見樓蘭姑娘蹲在小湖邊捧起水輕輕擦拭臉蛋,他走到她旁邊關切地詢問:“ 昨夜睡得可安好?”

黎帕那頭也不擡地回答:“很好。”

張宴蕭在她旁邊蹲下來捧水洗臉。黎帕那洗好臉,剛要起身覺得有點不大對勁确切說貌似少了點什麼,盯着張宴蕭暗示道:“你覺得我的臉怎麼樣?”張宴蕭起初還以為是被蚊蟲叮咬或花粉癬之類,可看來看去沒發現什麼名堂,寬慰道:“不怎麼樣啊。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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