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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虛闾權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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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格羅迦性情木讷,沒聽得出長子的【話外之音】,“國王回不來,還有兩個王子呢?”安歸說:“王兄和王弟如今都是匈奴人和漢人掌握手裡的一顆棋子罷了,可派用,亦可丢棄。樓蘭人為何非要讓異姓外族牽着鼻子走呢?”

童格羅迦想要問其所謂的“牽着鼻子走”是什麼意思,阖宮門廊外傳來一片喧嘩,由遠及近,“攝政王,攝政王!”緊接着國相古裡甲、王公貴族和大臣們紛紛蜂擁進來。

童格羅迦看他們一個個神情複雜,心裡起疑宮外發生了什麼大事?“西城區的那些粟特女人,不知為何都躲起來了,城裡盛傳她們嗅到某種危險的訊息所以……”

“什麼?”童格羅迦摸不着頭腦,“粟特女人躲起來了?她們嗅到了什麼危險的訊息?我怎麼不知道?”話音剛落,“攝政王!”守衛烽火台的士兵策馬加鞭闖入阖宮禀告說,“詹師廬大單于派來使者!”

“溫水打來沒有?快給貓兒洗洗。”開始變得終日躲在房間裡足不出戶的妮妲對女仆指手畫腳,“喵——喵!”貓兒剛被女仆放進盆子裡就變得很暴躁,要知道這可是一種見到水就如同要它的命的東西啊,它們的先祖由于生活在沙漠裡,見水機會很少,養成了不愛喝水也不喜歡身子沾上水的習性,沾上一滴水就要趕緊抖掉,“喵!”它發出緊張的叫喚,還伸出利爪又抓又撓把女仆的手弄得鮮血淋漓。

“傻瓜!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妮妲見狀氣得直罵女仆:“給貓兒洗澡是非常有講究的懂不懂?”

“匈奴人來了!快跑啊——”妮妲把貓兒從盆子裡抱起來如同嬰兒般輕輕拍打輕安撫,冷不防聽見尖拱方窗外傳來男人的吼叫聲,她扭頭看見外面掀起大騷亂,男女老少驚慌失措地到處逃散,原來詹師廬派來的親信特使哈斯烏拉率領使團策馬隆隆闖入樓蘭城門直往東城區的王宮方向奔去,粟特人聽到消息好似事先約好了一般,迅速逃散得無影無蹤。

“樓蘭王!嘿嘿!”哈斯烏拉大大咧咧地闖入樓蘭王宮見到擔任攝政王的樓蘭王陀阇迦的異母弟童格羅迦,伸出明晃晃的彎刀指着其滿臉壞笑道:“你們真是有趣啊。才抓走了一個,立馬又立了一個新的。”

童格羅迦眼看匈奴人把自己當成了新王以為這是要借故對自己發難的前奏,吓得瑟瑟發抖,“貴使。”索芒走上前解釋道:“他還是攝政王而已,不算是國王。”

“老子管他是什麼。”哈斯烏拉哼一聲,犀利地将彎刀插回鞘,“反正都差不多。大單于既然派老子過來,老子就找他!”

索芒滿臉賠笑地問貴使遠道而來,不知所謂何事?哈斯烏拉大大咧咧地說:“大單于這段時日一直忙着幫助大宛王應付與漢人的戰事,然而他再忙碌,心裡也惦記着樓蘭這塊豐水寶地。最近怎麼樣?黑甲人抓到沒有?”童格羅迦多日的擔心終于變成了現實,大單于這是話中有話地對樓蘭發出警告嗎?站在兩邊的王公貴族和大臣們表面上對匈奴人笑臉相迎,實則暗中尉童格羅迦捏一把冷汗:國王落在漢人手裡,詹師廬大單于依然步步緊逼,這可怎麼辦才好?總不能再把攝政王也抓走吧?

“國相。”童格羅迦望着哈斯烏拉佩在腰間的長刀,戰戰兢兢地詢問站在旁邊的古裡甲,“我該怎麼辦?”

“這個,”國相無奈道:“你想說什麼就和他說什麼吧。”“貴使,我隻是一個攝政王罷了。”童格羅迦壯着膽對哈斯烏拉說:“大單于有什麼吩咐。等國王回來再說如何?”

“等那個沒用的老東西回來?”哈斯烏拉雙手叉腰,趾高氣揚道:“鬼懂得他還回不回得來?”“大單于說最不濟就直接把二王子送回來。”

“啊哈,大單于忙着戰事,還為樓蘭費心。”箋摩那假意奉承道,“請貴使回去轉告大單于,我們樓蘭人絕對支持與擁護大單于的決定。”

“這就好。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哈斯烏拉眼看樓蘭的攝政王、國相、王公貴族與大臣們皆擺出一副唯唯諾諾的臣服者的傻樣很是放心,“貴使遠到而來可還有其他要事?”箋摩那陪笑着問。

“要事,倒也沒有。”哈斯烏拉在阖宮裡走了一圈。這裡拍拍那裡摸摸,“你們都不用拘禮,大單于派我過來隻是随便走走看看而已。接風洗塵就免了。”“看來倒也沒什麼異常一切安好……對了,王後怎麼樣了?我去會會王後。”說罷甩手轉身就往外走。王公貴族與大臣們頓時驚恐萬狀,萬萬不能讓他知道王後被護國大将軍軟禁的事!“貴使且慢。”箋摩那沉着冷靜地叫住哈斯烏拉,說:“王後近來一直身體抱恙,恐怕不方便接見貴使。”

哈斯烏拉驚詫地問:“抱恙?這個婆娘在搞什麼名堂?”箋摩那說:“貴使有所不知。王後和國王伉俪情深,自從國王落難至今,可憐她郁思成疾,經侍醫多方救治均不見好轉。”

“這個沒用的婆娘。”哈斯烏拉氣沖沖地罵道:“大單于在漠北王庭日夜操勞,她在樓蘭卻一點作為也沒有!”“哼,也罷。反正我匈奴也不缺美人。大單于再送幾個美人過來又何妨?”罵完就改變主意不去王後寝宮,改去城南區的驿站歇息。是夜,清冷月光透過樹葉照在穹形屋頂上。東一片,西一片,風起随着樹葉的擺動顯得斑斑點點像無數星星灑滿了整個穹形屋頂。

“哎,虛闾權渠!快起來。”虛闾權渠服用湯藥剛睡一覺就被“呯”的撞門聲所驚醒,睜開眼睛看着闖進來的黎帕那:“怎麼了?”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黎帕那走到他旁邊說。他問去什麼地方?“當然是好地方。你是匈奴人,樓蘭的貴客,我怎麼可以委屈你呢?”虛闾權渠起身跟着她出去才知道原來是給自己安置一間上好客房,“此前因為國王被漢人抓了去,所以......”

“所以你就不敢招待我對吧。”虛闾權渠嗤之以鼻道:“你們樓蘭人就是這樣。怕漢人怕成了什麼樣子?”“我最讨厭你們這種兩面三刀既沒主見又沒骨氣的慫樣!”黎帕那把他安頓好之後說了句好好歇息,打開門要出去,“等等。我有話。”虛闾權渠叫住她,“等我傷好了以後,你願不願意跟我去匈奴?”

黎帕那轉過身看了他幾眼。很奇怪,平時看匈奴男人總是披頭散發髒兮兮可這個人卻長得清雅以極,全無半分散漫,黑亮垂直的長發一瀉而下。斜飛的英挺劍眉,蘊藏着銳利光芒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身材高大又不粗犷。可惜。他長得再清雅也是一個匈奴人。

虛闾權渠看見樓蘭姑娘投來冷冰冰的怪異的目光,反而曲解其意道,“我知道了。你在嫌棄我還不是稱霸漠北草原的英雄對吧。”他拍着胸脯。信心滿滿道:“雖然我現在還是左日逐王部一個的王子,但我向你保證——将來我一定能當上統領整個漠北草原的大單于的!”

去死吧你。黎帕那心裡恨恨地咒罵着,然後飛快離開客房,溜進艾葳蕤的房間秉燭商議,“西城區所有人都藏好了你就放心吧。”

“聽說今日詹師廬派使者過來?”

“城裡有一種說法,詹師廬派來使者嘴上說什麼随便看看,其實是樓蘭王室内部有人向匈奴王庭傳遞消息說樓蘭民心不穩,可能會倒向漢人那邊,詹師廬當然就坐不住了,必須給攝政王來個旁敲側擊的警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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