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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各懷鬼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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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父親。”安歸嬉皮笑臉地看着坐在王椅上陰沉着臉的父親童格羅迦以及坐在王椅下台階上的那個手撐彎刀、面無表情眼神陰郁的姑娘,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但卻比他要找的那個長得更漂亮身姿更棒!“我隻是和他們開個玩笑而已,嘿嘿嘿嘿。”

這聲音……黎帕那腦子蓦地激靈。瞳孔一縮,刀柄不自覺地越握越緊,冤家路窄啊原來就是上次馬車撞我的那個!太好了。終于讓我逮到了!安歸素來大大咧咧,早就不記得上次馬車撞人的事自然也就沒有認出上次被撞的姑娘,他沒等父親質問就巧言令色地辯稱道:“倘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邊說邊走近黎帕那俯下身色眯眯地盯着她的臉,“我向她道歉總可以了吧?”

呸!匈奴種,你拿命來!

箋摩那從衛兵口中得知黎帕那又鬧出事端而且這次的對象是安歸,急急忙忙趕去阖宮看情況。誰知前腳剛剛踏進門就看見黎帕那握着尖刀反手一揮,冷光一閃而過,王公貴族和大臣們尚未回神過來,安歸“噗通”倒地,胸口突突地流血,死活未知……

安歸!瑪雅看見這個繼子身上的血侵染了大理石地闆像一朵朵綻放的彼岸花,吓得雙腿一軟,也随之倒地昏厥過去。

童格羅迦估計也是吓傻了,他瞪眼看着噴濺至他身上以及王椅扶手上的血迹,漸漸擴散如同一片的紅色精靈,瘋狂地扭動身體。王椅帶血,莫非是不祥的預兆?自古以來王室就是充滿着血腥的權力鬥争的是非之地,野心家為了争奪這一個寶座不惜将自己的親人視為最大的敵人,骨肉相殘!權力鬥争充滿血腥殺戮其場面如猛獸互相撕殺,慘不忍睹;更如一場大火過後的滿目灰燼。

天幕最盡的邊緣幽幽泛上血紅色的迷霧懸挂在清冷的沉墨一樣的夜色裡。風的呼嘯像野獸仰着頭在對血月咆哮,沒有一點星辰的痕迹飄零而落,陷落的廢墟之中爬行着鬼魅的喘息和貪婪的笑……最後,那徘徊着漸漸蒼白的月光墜于自己最後一抹倒影裡。天際的雲層變成了鮮血一樣的河流,暴風雨瞬間夾雜着沙塵席卷了渺小的山頭,血月染夜紅,仇恨永無止,噩夢才剛剛拉開序幕。

尉屠耆聞訊匆匆忙忙跑回家,看見久未謀面的父親童格羅迦就像靈魂出竅般傻坐着一動不動,猶如一具活屍,眼睛看着前方:“……”

箋摩那則背着手神情複雜地踱來踱去,以前單純地以為黎帕那隻是性格怪癖,通過今日一事終于看清,她其實就像一座暗藏着兇險的火山——不會輕易噴發,慢慢蓄積壓力。當壓力失控時一旦噴發就是焚天烈火所以隻要把她給逼急了,她就會像火山一樣長期壓力一旦爆發,無人能擋住。估計她是從不玩虛的,高危的殺傷力實實在在!讓人想跑都來不及,她根本不給任何人下跪求饒的機會。

箋摩那餘光裡發覺有人進來,扭頭看着尉屠耆,“你回來了。”

尉屠耆走到童格羅迦旁邊輕輕叫了一句:“父親。”

童格羅迦才緩過神,就像靈魂附體一樣,又活了,“屠耆?你回來了。”

“父親。”尉屠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黎帕那秉性暴戾。你别介意啊。”

“能不介意嗎。”童格羅迦雙手托着臉,六神無主:“她如此暴戾,倘若日後回宮認祖歸宗還得了……”

尉屠耆關切地問:“王兄怎麼樣了。”箋摩回答說侍醫剛剛來看過,沒中要害,不過安歸流了不少血,需要一段時間的療養。

“攝政王——”門廊外突然傳來低沉緩慢且不懷好意的女人的聲音,他們一聽就辨識是希瑪妮,她十有八九是上門來興師問罪的。她和童格羅迦關系一般般,童格羅迦和世俗貴族女子所生的安歸的死活對她影響不大所以即便是自家族親黎帕那暴戾在先,她更在意攝政王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她陰沉着臉,雙手叉腰緩緩走進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箋摩那和尉屠耆不約而同彎腰向她行撫胸禮問安,“王妃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希瑪妮毫不客氣道:“你們在裝傻呢?還會不知道我有何貴幹?

“王妃。”箋摩那生怕她為難攝政王,笑了笑,搶先解圍道:“攝政王已經發話讓黎帕那回去了呢?”邊說邊用肘子碰碰尉屠耆,“是不是?王子?”尉屠耆點頭附和說是,黎帕那如今安然無恙,“攝政王啊,攝政王你到底是怎麼管教你兒子的。”希瑪妮則不依不饒,沖到童格羅迦面前,橫加指責道:“你去外面聽聽,滿城都傳遍了你的好兒子幹出來的見不得人的醜事!”“如今鬧成這種局面,你是怨公主呢,還是怨你的好兒子呢?”

我哪裡敢怨公主呀?她是王兄的孩子,是王妃你的親族。更是母後的親族!我哪裡敢怨公主呀?隻有怨自己教子無方!“王妃”童格羅迦實在沒有别的法子,六神無主道:“你看,事情已經都這樣了,安歸也差點賠上一條命,幹脆就此作罷,行不行?”

尉屠耆站在旁邊看着父親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抿嘴,很不是滋味——深知膽小怕事的父親全因為國王被俘而被推上風口浪尖,可好事多磨,國王蹤迹不明,可憐的父親還是得硬着頭皮坐在風口浪尖上無法擺脫,眼見王妃如此咄咄逼人,作兒子的實在于心不忍!!

尉屠耆試圖開口父親解圍,恰好箋摩那和他想到了一起,主動上前,“王妃。為了黎帕那的安危還是私下處理比較妥當吧?”希瑪妮看了箋摩那一眼,“私下處理?”此時牛事未去馬事又來,“攝政王!”渾忽太後派來的親信突然從天而降同樣毫不客氣地給童格羅迦傳口信說,“安歸王子已經沒事了吧?太後請你過去坐坐。”

完了。母後肯定是找我去訓話的。佛祖啊這種要命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王兄,我的王兄!你到底在哪裡?童格羅迦那顆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以至于不敢往下想了,雙腿像灌了鐵似的一步一挪地跟着親信往太後寝宮走去,果不其然剛剛踏進門就挨着老婦人一陣哇啦哇啦劈頭蓋臉的嚴厲訓斥:“你自己出去聽,短短一天的功夫城裡傳得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

“什麼攝政王眼看着長子被粟特人當衆刺殺也無能為力,攝政王是孬種,懦夫!懼怕匈奴人也罷,一個攝政王,居然連樓蘭城裡的粟特人也對付不了,害得自己的兒子差點連命也賠上……”

“不不,母後。”童格羅迦尴尬至極,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分辯道:“箋摩那說這個粟特姑娘就是十三年前被調包的公主,我怎麼敢處置公主呢,她是王兄的血脈。”

老婦人聽到童格羅迦這番話,愣神片刻随之便逐漸冷靜下來,語氣趨于緩和:“噢。原來你都知道公主的事了。”“腦子還不算太糊塗嘛。”

童格羅迦眼看母後怒氣消退亦如釋重負輕輕舒一口氣,心想原來母後也知道公主的事這樣最好不過。“攝政王。”站在不遠處牆角裡的蘇爾碧微笑說:“希瑪妮王妃早就告訴過太後了。因為國王沒在宮中所以太後也沒捅破。”

老婦人在矮桌邊坐下來,端起一杯熱茶輕輕啜飲,“其實上一次那個孩子和瑪雅鬧進阖宮的時候我叫你過來訓話,就是擔心你蒙在鼓裡不知道真相而對她有所為難。”童格羅迦解釋說:“母後,我也曾經想讓尉屠耆把她帶進宮可是尉屠耆沒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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