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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暗流湧動(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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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惹老子!躺在地上的安歸彈跳起來,顧不得胳膊上的傷“嗖”也搶過旁邊一個衛兵的佩刀向黎帕那氣勢洶洶砍殺過去。尉屠耆見狀眼疾手快同樣也搶過一個衛兵的佩刀“乓”擋住安歸的砍殺,兩人呈對峙局面:“王兄你這是做什麼。”

“尉屠耆。倘若你執意袒護這個賤婢,别怪我不顧手足之情!”

“住手!都住手!”童格羅迦眼看兩個兒子要撕破臉再也抗不住了,急忙跑下台階來到尉屠耆面前,滿臉焦灼地說:“你從沒告訴過她——我是誰?”然後指了指安歸,“你們兩個又是誰嗎?”尉屠耆望着父親焦灼的臉,欲言又止:我已經告訴她了,她不願意相信啊。

安歸則愣住。他看看父親童格羅迦,看看緘默不語的異母弟尉屠耆,再看看冷眉冷眼的粟特姑娘。疑窦橫生:怎麼了到底。她到底是什麼人她到底有什麼能耐她到底有什麼魔力,居然讓父親和王弟當着王公貴族乃至所有樓蘭臣民的面一再偏袒她維護她?她到底是什麼人?

童格羅迦見尉屠耆緘默不語更加焦灼,心想不能再這樣隐瞞下去否則真的要出大事!她是樓蘭國王陀阇迦的女兒,樓蘭公主,我童格羅迦是她的王叔,我的兒子就是她的王兄。她的堂兄弟!

莫非。索芒看着童格羅迦的臉色立馬意識到事态不妙,偷偷地看一眼站在阖宮門外聆聽許久早已氣得橫眉豎眼的珤勒爾,心裡想着壞了。攝政王要在這個時候揭破公主身世,真的壞了真的壞了。果然,童格羅迦繞到尉屠耆背後急急地對黎帕那說:“姑娘,我是……”

索芒趕緊上前意欲打斷阻止,阖宮門外傳來珤勒爾的吼聲:“童格羅迦!”

黎帕那眼珠子一轉,斜睨過去,隻見那個背負着村子百餘人性命累累血債的匈奴婆娘闖進視線裡。呵呵苦等七年終于等到她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她似乎暴怒到極點一雙眼睛紅通通,臉上的筋肉猙獰地扭曲着,看起來十分吓人。吓人?呵呵。我黎帕那就是被她吓大的!

“你這個羊糞蛋,當什麼攝政王!”珤勒爾踏進阖宮“嗖”搶過衛兵的佩刀朝黎帕那沖來,咬牙切齒道:“讓一個粟特人踩到頭頂上你就不覺得羞恥!!”黎帕那瞪着不共戴天的仇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腦海裡再次浮現出七年前的那一幕悲慘場景: 矮房林立綠樹成蔭宛如田園牧歌細密畫般安甯祥和的美麗村莊幾乎變成廢墟,血流成河煙火彌漫,慘死的村民被燒得隻剩黑熏熏的骨頭連一塊皮肉都沒有。撲鼻難聞的氣味久經不散,大人小孩此起彼伏的慘哭聲在耳邊回響……她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刀柄,瞳孔驟然緊縮,波瀾不驚的眼眸讓人難以琢磨但隐藏着在其間最深處的戾氣已悄然畢現。七年前的那筆血債,該有個了結!

“看我不宰了她!”珤勒爾罵罵咧咧地舉起佩刀朝黎帕那的腦門劈去,黎帕那正要發起還擊卻被尉屠耆擋在身後:“住手!”

“你要幹什麼。王後。”箋摩那陰沉着臉緊緊扼住珤勒爾的手腕,聲厲言疾道:“這是我們樓蘭人自己份内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匈奴人來插手!!”

黎帕那趁着珤勒爾受制于箋摩那的空隙蓦地推開尉屠耆走上前一步擡起腳狠狠地往珤勒爾腹部踹去将其踹了個仰面朝天,然後手起刀落……傍晚的夕陽染紅了牢蘭海的波光粼粼的水面,樹木亦鑲上一層暗紅,血滴在黑色土壤裡逐漸蔓延開來,滲透到木根的深處。

“王後情況如何。”渾忽太後和貼身女官蘇爾碧聞訊趕到王後寝宮看見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侍女,氣氛格外凝重。侍女彎腰向太後行撫胸禮,回答說:“侍醫已經看過,王後所受刀傷并無大礙。”老婦人聽罷伸長脖子往寝宮裡面看了一眼,亦無進去探望的意思,亦無責怪自己那個未見過面的孫女嗜血好殺之意,她神色淡漠就連說話語氣充斥更多是對匈奴女人的強烈的不滿:“看吧,這就是閑着沒事跑到阖宮幹涉政務的下場。她把樓蘭王宮當成匈奴單于庭了嗎?!無拘無束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怎麼樣?出事了吧。”

蘇爾碧問:“太後,不進去看看了嗎。”

老婦人嗤之以鼻:“進去幹什麼?省得沾上晦氣。走吧。回去。”兩人離開王後寝宮,沿着曲徑通幽的林蔭小道慢慢散步而行。 “太後。照如此情況看來尉屠耆沒同意讓公主回宮是對的,你看還沒回宮就鬧成這樣……”蘇爾碧抱着雙臂滿是忐忑不安地說。

“她總要回來的。早晚而已。”老婦人歎了一口氣,“佛說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王後當年對斯忒妲下毒手時就沒想到她自己終有一日會自食惡果。”

“王後怎麼樣了。”巴賽木從坎吉口中得知黎帕那去集市賣肉卻闖出大禍先後砍傷攝政王的長子和國王的妻子可被吓得夠嗆,尉屠耆讓他别擔心,“他們沒事就是多流點血罷了。”

巴賽木依然擔心,“黎帕那公然傷害王親國戚可是大罪,王子你還能如此冷靜?”

“巴賽木老爺。”尉屠耆冷靜地說,“正因為我冷靜才能說明黎帕那不會有事。一來我父親知道黎帕那是嫡公主,二來你可聽到外面的流言?”

“流言?什麼流言,”巴賽木扭頭看着站在旁邊的坎吉詢問。坎吉看了看坐在地台上的尉屠耆,對着老爺的耳朵小聲回答:“外面有流言說黎帕那是瘋子。”興許是被黎帕那的所作所為驚吓到, 巴賽木的腦筋一時半會轉不過彎,“瘋子?”

“按照樓蘭的法律……”坎吉正要進一步解說,“瘋子犯法可以不用受審判。”門廊外傳來熟悉的亢長的聲音,緊接着蘇羅漓悠然地進門,彎腰向他們行撫胸禮:“萬安。”

“你,什麼時候來的。”尉屠耆看到他不是從大門進來而是從通往庭院的内門進來,驚訝地問,“這個,其實很簡單。”蘇羅漓津津樂道:“我爬牆進來的。”“蘇羅漓,你怎麼沒有一點宮廷貴人的樣子。當心把你當成強盜抓起來。”尉屠耆簡直無語至極。

“常來了都成老熟客了嗎。連看門人養的那條狗看見我也汪汪汪汪——”蘇羅漓說到這學了幾聲惟妙惟肖的狗叫聲,“熱情地歡迎客人……”話音剛落,門廊外果然傳來幾聲“汪汪汪”由遠及近,看門人養的小黃狗跑進來圍着老熟客的腿又是舔又是撓又是搖頭晃腦,熱情得很。蘇羅漓摸摸它的頭,“非常歡迎我對不對?”

尉屠耆問:“宮裡現在有什麼情況嗎?”蘇羅漓蹲下來一邊逗狗玩一邊反問:“王子想知道誰的情況啊?攝政王?你的王兄安歸,還是王後。”

還和我賣關子。 尉屠耆不耐煩地說:“你統統給我逐一道來。”“ 攝政王估計已經習慣了,真的出人命也不會被吓到。安歸隻是胳膊受傷,至于王後嘛她非常走運……”蘇羅漓說到這裡又停下來賣起了關子。“不過我不确定她到底是真的走運還是假的走運。”

巴賽木疑惑地問:“什麼意思?說清楚。”

“說她走運,是因為刀距離要害僅僅隻有一節手指頭那麼寬的距離——和上次刺殺安歸的手法完全雷同。”蘇羅漓看着發愣的尉屠耆繼續說:“說明了什麼?說明這個用刀之人對力度把握得非常好所以我剛才說我不确定王後到底是真的走運還是假的走運。”“當然,答案也許王子知道。”

“我?”尉屠耆回過神來,“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我怎麼知道。”蘇羅漓毫不客氣道:“哎呀,王子。同床共枕這麼久。難道你對你的枕邊人的秉性還不了解嗎?”

“閉嘴。蘇羅漓。”尉屠耆有些生氣,臉色陣紅陣白道:“再胡說八道,當心第三個倒下的人就有可能是你!”“我知道。”蘇羅漓停止了逗狗,站起來一本正經地說:“我今日就是來找她好好談談。”黎帕那自從王宮回來便把自己反鎖在閨房裡不知道做些什麼。

“萬安。”蘇羅漓去往閨房的中途恰好遇見端着一盤水果的艾葳蕤迎面走過來。他停下來禮貌地向她行撫胸禮。而對方也隻是象征性地翹起嘴唇,笑了笑,表示原諒自己雙手沒空閑沒法還禮。經曆上次的風波之後艾葳蕤對樓蘭王族産生畏懼,也就對這個吐火羅男人沒有了興趣因為一念之差險些丢了性命哎還連累黎帕那為了救自己花費多大的功夫。

艾葳反思之後終于醒悟: 想必善神阿胡拉·馬茲達在警告吧還是抛棄私心雜念老老實實地做上神的信徒得了。兩人擦肩而過往相反的方向走幾步,蘇羅漓突然想起了什麼再次回頭叫她:“等等。”

艾葳蕤亦回頭看他:“怎麼了嘛。”“上次你是不是去王宮找我?有什麼事嗎。”蘇羅漓問她。何必重提過往傷心事。 艾葳蕤淡然回答:“是一場誤會。你别介意。”

既然如此,沒有必要再多問。蘇羅漓便直接去往黎帕那的閨房,敲了敲門把鎖說“黎帕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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