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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陳年舊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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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多管閑事?陀阇迦蹙眉琢磨着,妮妲說:“我們一家子唯一做過的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就是收留黎帕那。樓蘭人哪個不知道王親國戚當中很多與漠北王庭有聯絡?偏偏黎帕那又在你面前進言要求驅逐非原住民……”

“反了!”陀阇迦被戳脊梁骨,顔面挂不住自然勃然大怒,将匿名信狠狠扔在地上,“國相你馬上去給本王徹查!!”“不用了。”門廊外傳來黎帕那的聲音:“明顯是内賊做的。”“原本以為把外賊驅逐幹淨就會沒事,沒想到日防夜防内賊難防啊!”“黎帕那!”妮妲看見昔日的家姬,立馬跳起來洶洶叫嚷道:“你要給我擺平,否則我和你沒完!”

“發布告了發布告了,在老地方!”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宮裡傳出消息,樓蘭人聞訊紛紛聚集城門前看見國相大人張榜貼布告,旁邊還挂着一隻割喉放血、砍頭并拔光羽毛的死雞。

“樓蘭人。全都聽好了。”古裡甲雙手叉腰闆着臉說:“十多年前,斯忒妲王後在分娩之時遭惡人暗害身亡,剛出生的公主也被用死嬰掉包,所幸被巴塞木?拜克爾老爺鼎力相救才得以存活至今。”“公主雖然已經回宮認祖歸宗但是國都城裡依然殘存個别頑抗分子,屢次千方百計暗害公主,還惡意恐吓巴塞木老爺一家。公主說了誰不想做樓蘭人想去投奔匈奴就去投奔,如果執意誰一意孤行,執意搞鬼作祟破壞國内的安甯和諧,那麼這隻無頭死雞就是他的最終下場!”

“國王!”布告剛一發出去,陀阇迦回到寝宮書房拟算王族家宴所需要的經費,侍衛跑來禀告說:“外面流傳起了可怕的童謠。”陀阇迦漫不經心地問:“什麼童謠?”侍衛說是什麼無頭雞沒有頭所以到處找……

“亂七八糟,什麼玩意兒。”陀阇迦剛拟算到一半,不滿意被打亂又得重頭再來,生氣地說:“滾滾滾别在這裡打擾本王!”

“國王~~”這天夜裡,陀阇迦做了一個可怕的夢,渾身是血沒有頭的男人來到寝宮找他,其肚子被剖開,可以看得出其肚子是空空的,“國王!我的頭到哪裡去了?幫我找找啊。”男人一搖一擺地走近床榻,抓起陀阇迦的腿就是一陣猛咬,邊咬邊放出狠話說:“如果你不幫我找頭,我就啃光你的肉,最後再啃下你的頭來替代!”血液伴随着大量令人作嘔的蛆蟲掉落在床邊,陀阇迦清清楚楚地看見對方臉上的皮一塊塊掉落,這些夾雜着血絲的皮膚很快就被床上的蛆蟲給啃幹淨了。

見鬼了,見鬼了,快來人,來人啊!陀阇迦吓得整個身子都僵住了,他很想跑,無奈身體就像被千斤壓住動彈不得,他眼睜睜地看着男人正一口一口把自己的腿啃得幹幹淨淨隻剩下白森森的骨頭。興許是夢的緣故,陀阇迦絲毫沒有感覺到痛處,想叫可是喉嚨裡硬是發不出聲音,他感覺腦袋一片空白,脖子骨“咔嚓”一聲,頭跟身體立刻分離……

“啊!啊!快來人啊,救命啊!”守在寝宮外的侍衛聽見國王的驚叫聲,以為來了刺客連忙拔出佩刀闖入查看,“國王?發生什麼事了?”陀阇迦赫然睜開眼睛,從床榻上彈跳起來大聲嚷嚷:“有鬼,無頭鬼,快抓無頭鬼!”“無頭鬼?”侍衛們驚詫道:“在哪兒啊?”“在,在,在啃食本王的腳和頭!”陀阇迦驚惶失态地叫嚷片刻,看見拱窗外剛露出魚肚白的天幕,腦子蓦地激靈才逐漸趨于清醒。嗯?本王的頭和腳還在呢。原來是夢啊。他捂着發脹的腦門感到有些眩暈,甚至還有些隐隐作疼。怪哉,如果真是夢的話,為何會感到頭疼不适,就像真被無頭鬼啃食過一般?

侍衛收起佩刀,一個小心翼翼地詢問:“國王你是做噩夢了吧?”“是啊。”陀阇迦摸着腦門,閉着眼睛含糊地回答:“本王夢見一個可怕的無頭鬼來找本王索命。太可怕了!”另一個則說:“國王你的臉色也不大好,是否要傳侍醫進來看看?”“不用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陀阇迦掀開被子準備起床:“本王還有許多雜七雜八的事務需要處理,萬萬不能耽擱啊。”

“本王驅逐非原住民,是為了保護吐火羅人的純正血統,也是為了保護本國女子不被侵害。”陀阇迦沒心思吃早膳,來到阖宮與王親國戚與大臣官員議事時依然感覺頭在隐隐作疼但他強忍着并且打起千百倍精神,“可惜啊樓蘭國弱,本王能保住本國女子不被匈奴人侵害卻不能保住她們被漢人侵害。”“所以本王想來想去,決定用賞錢的辦法......鼓勵她們和本國男人成婚。”“父王!”黎帕那偏偏選在這時候大大咧咧闖進寝宮打斷議事,開門見山道:“我有一事相求。”站在人群裡的索芒早就發現國王的臉色有些異常,以為是其處理政務過度勞累所導緻也就沒有太在意,聽見外甥女的聲音,轉過身好奇地詢問“你又怎麼了?”

黎帕那說:“舉辦王族家宴,我想親自負責。”陀阇迦連想也不想就滿口答應:“好吧。”

“謝謝父王。”黎帕那行禮作為告别,轉身剛要走卻猛然發現王親國戚與大臣官員當中有很多人耷拉着頭,精神萎靡好似幾天沒澆水的打蔫的花草?她驚詫地問:“你們怎麼了一個個都打不起精神,昨夜沒睡好嗎?”

“我昨夜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一個無頭的男人啃食我的頭腳……太可怕了!”

“我也是。”

“我也是!”

“什麼?”陀阇迦又彈跳起來,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們:“你們也夢見了?”“國王!”衛兵又跑過來禀告說:“西城區的巴塞木家昨夜又出事了,管家被殺了!”

黎帕那趕緊回到西城區,老遠看見曾經生活過的府邸周圍擠滿了人,門邊牆上挂着一隻死雞,與往日不同的是這次在雞頭上插有一把匕首!黎帕那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震懾是死雞,恐吓也是死雞,兇手這不是在故意挑釁嗎?

妮妲坐在門檻上撒潑打野,嚎哭不止:“诶呀這日子怎麼過喲!怎麼過喲!”黎帕那不動聲色地撥開人群走到她旁邊,“你在幹嘛呀。”

“全都你惹的好事。”妮妲跳起來揪住她的衣襟破口大罵:“家裡接二連三被恐吓,還害得坎吉被人殺了!”“嗚嗚嗚……你摸着你的良心問問這些年來他待你也不薄吧,你怎麼狠得下心害連累他被殺?”

黎帕那不耐煩道:“你冷靜點行不行?”“你讓老娘怎麼冷靜?”妮妲火上加油道:“兇手到底什麼時候才抓得到?”黎帕那讓她先辦葬禮,别的事以後再說。

由于巴塞木老爺外出做買賣許久未歸,妮妲隻能親自操辦喪事,按照粟特人習俗将屍體在家裡停留一日然後運到城外的山上進行天葬,夜裡原先安排幾個侍女守靈,幾個侍女卻以吃錯東西肚子疼為由跑回卧房剩下法依則醒着頭皮留下來,忙碌一整日也勞累了怎麼辦,幹脆在靈桌前鋪了一張席子就呼呼大睡起來……三更時分她被一陣刺耳的異常聲音驚醒。睜眼看見房門和窗子都敞開了,正在吱吱啞啞地随風開開合合,一股股陰冷的夜風穿堂而過,蠟燭像鬼火一樣忽閃忽閃地跳動,燭台邊緣凹槽裡的灰燼都像黑蝴蝶似地飛起來。法依則不禁打了個寒顫,跑過去剛要關門卻猛然發現外面有一個朦胧的黑影飄飄忽忽正在遠去,她壯着膽子喊了聲:“誰呀?”那黑影突然加快速度一忽閃消失在院子的小樹林裡。鬼鬼祟祟肯定是賊!法依則正要喊人過來抓賊又聽見小樹林裡冷不丁響起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她隻覺得頭皮發麻,連汗毛都豎立起來,什麼也不敢多想了,趕緊!轉身猛跑回到卧房“砰”地關上了門。而此時妮妲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聽到慘叫聲才要爬起來,“咚咚咚”門被敲響,“夫人!”敲門的正是依黎帕那之計故意詐死以引蛇出洞的坎吉,“放心了啊,兇手已經被黎帕那幹掉了。”欣喜得幾乎要發狂的坎吉得意洋洋地告訴妮妲:“黎帕那的計策真妙……嘿嘿嘿。”

次日清晨時,樓蘭人發現城門上挂着一具身份不明的男屍,其頭顱被砍下來和身體挂在一起示衆。斷掉的脖腔以下還滴嗒着血水,臉煞白煞白,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城門下那些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的密密麻麻的男女老少,“這是挑釁者的下場。”一個年輕男子湊過去好奇地念着貼牆告示:“誰再敢學他惡意威脅恐吓巴塞木老爺一家,那麼下一個屍首分離挂在城牆上示衆的就是誰,我說到做到。———天香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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