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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陳年舊案(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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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嗎?”突然聽見黎帕那的聲音,尉屠耆津津有味地啃着雞腿,以為她問的是自己便回答,“好吃好吃。”“不怕我下毒啊。”黎帕那接下來一句心驚肉跳的話,尉屠耆擡起頭,才發現她問的并非自己,而是......隔在父親童格羅迦旁邊的兄弟安歸。

“怎麼會。”安歸手裡拿着一大塊熱氣騰騰的羊腿肉,嬉皮笑臉道:“王妹真會說笑。”

黎帕那冷冷地看着安歸若無其事地把侍應叫過來把羊蹄筋切斷,再切成一大塊一大塊跟拳頭差不多大小。雖然這羊蹄筋後來又被亂刀切了一通,但其中依然有一塊特别硬,恰好安歸把這塊抓過來咬了好幾口沒有咬得動下去可又舍不得吐掉,索性一口吞咽,“你真以為我沒有下毒。”黎帕那投以陰森森的眼神,似否定似肯定、模棱兩可的話令安歸心裡生疑加上羊蹄筋太大太硬,蓦地喉嚨裡卡住,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嘴巴和鼻子都不能呼吸,喉嚨也很痛,他急得滿頭大汗,憋得滿臉通紅。

“啊,王子!王子!”侍應吓得趕緊叫嚷着讓安歸快把羊蹄筋吐出來,安歸因為喉嚨卡着不能說話,“咳咳咳”使勁地咳,想把牛蹄筋咳出來,“快點幫王子拍背啊!”陀阇迦眼見侄子咳得面紅耳赤趕緊命令侍應為其拍背,兩個侍應邊拍邊說:“王子快用點力把它吐出來!”“你使勁一咳就可以吐出來了……”“小心一點兒。”

“别吐啊。”海珑麟刻意落井下石, 陰陽怪氣地嘲弄:“王妹準備的美味佳肴,吐了多可惜啊。”安歸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一咳“咳!”終于把那塊牛蹄筋給吐了出來,好了 ,喉嚨舒服得多了。

侍應端起奶茶讓安歸潤潤嗓子順順氣,這小子到底要和公主鬥氣鬥到什麼時候?童格羅迦覺得有失體面,命令說:“好了?快去給王妹敬一杯酒去。”

哼,敬酒就敬酒。誰怕誰。安歸站起來鼓起胸膛深深吸口氣,當衆拿起酒壺倒了一滿杯葡萄酒然後大搖大擺地穿過翩翩起舞的舞女群走到次席向黎帕那敬酒:“恭敬王妹一杯。”黎帕那收斂起陰森森的眼神,微笑着,同樣端起酒杯站起來回敬:“我也恭敬王兄一杯。”“既然是一家人呢彼此相處就應該和和睦睦,人丁興旺才對。”

整個琥珀宮隻有太後、陀阇迦、童格羅迦和尉屠耆,海迪耶五人聽得出黎帕那的弦外之音,尉屠耆斜着眼睛偷偷觀察海珑麟,發現其撅着嘴,臉色陰沉一副非常不高興的樣子,估計是沒看到安歸被噎死的緣故吧。

我就知道。冷臉瞬間變笑臉,變臉快得像翻書!此人危險不可過多接近, 我要小心行事。安歸不相信黎帕那會真心希望什麼和和睦睦,人丁興旺,鐵定是其妖言惑衆的招數!嘴上卻附和說:“哈哈哈哈對啊對啊和和睦睦人丁興旺。”

尉屠耆看着安歸和黎帕那敬酒,安歸率先一口飲盡,抹抹嘴,轉身返回貴賓席,卻沒知道就在自己轉過身的一瞬間喪門星的笑臉又變回了原先的冷臉,含笑的眼神也變成了陰森森的眼神……安歸眼看着就要返回席位,突然身體趔趄,杯子摔落在地,“怎麼回事?”塔卡爾大吃一驚,安歸伴随身體發顫面部肌肉抽搐嘴唇抖動眼睛直愣最後雙手成雞爪狀勾在胸前抖動不止。他在諸位王親國戚驚恐的目光中撲倒在餐桌上,俊美臉孔抽搐得變形,抽搐許久又從桌上滾落在地毯上嘴裡呢喃出幾個含混不清的詞語之後沒多久就陷入了昏迷。

“啊!”舞女們見狀吓得紛紛逃散,陀阇迦彈跳起來目瞪口呆地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生死未蔔的侄子,琥珀宮裡掀起軒然大波,貴婦人的尖叫聲,嬰孩的啼哭聲久久未絕,黎帕那卻穩坐如山地看着童格羅迦慌慌張張跑到安歸旁邊搖晃叫喚,“安歸,你怎麼了,快起來啊,起來啊!”

“會不會是中毒了。”桑古伊也來到童格羅迦父子旁邊扯着嗓子大喊:“快傳侍醫,傳侍醫——”話音剛落,安歸“奇迹般”地睜開眼睛并挺起脖頸看着父親和王叔說:“ 不用了。我好得很。”

童格羅迦驚詫地問:“你為何暈了?”安歸恬着笑臉坐起來回答:“王妹說要給我下毒,我順便就想象一下中毒的滋味,嘿嘿嘿。”

“你,你!”童格羅迦氣到揮手要打:“存心丢盡我的顔面!”“好了好了都回去坐好吧。”陀阇迦心想侄子既沒犯下大錯,也沒必要追究什麼就當是一場小小的鬧劇吧。

童格羅迦悻悻然地回到座位,胸口憋着一大股子氣呀,再豐盛的食物也胃口全無,氣哼哼地發牢騷說:“搞得我什麼也不想吃了。”

“順順氣吧童格羅迦。”陀阇迦寒暄着,吩咐侍應:“喝點湯怎麼樣?把羊骨濃湯給親王端上來。”

“濃湯的話。”黎帕那在旁邊打岔說:“幹脆給每位王親國戚都來一道湯。”“行行行。”陀阇迦邊答應邊環視四周,再吩咐侍應:“聽天香長公主的,每位王親國戚都來一道湯。”“诶。”陀阇迦的目光在匈奴夫人那裡停留片刻,驚訝地詢問:“匈奴夫人怎麼了。怎麼一點食物也不見用呢?”

“我不習慣食用駝肉,”珤勒爾搪塞說:“國王你是知道的啊。”“噢,噢,我怎麼忘了。”陀阇迦拍拍腦門,“匈奴夫人你從來都不喜歡食用駱駝肉的。”“那你就食用羊肉雞肉魚肉吧。”

“哼。”黎帕那看也不看珤勒爾, 冷笑幾聲,說:“ 母後來到樓蘭這麼多年都不習慣駝肉。難道駝肉還沒有羊肉的膻味重嗎?”“胡說些什麼呢?”陀阇迦批評說:“ 漠北草原沒有駱駝。你母後不習慣食用駱駝肉也合乎常理。”

“這也叫合乎常理?”“老話說得好,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匈奴女人嫁到樓蘭,難道不應該學會食用駱駝肉?”黎帕那斜着眼睛看了珤勒爾一眼,陰陽怪氣道氣:“我很懷疑。母後到底是真的不習慣吃駱駝肉還是也跟王兄一樣懷疑我下毒啊?”

“哼。”珤勒爾還以冷笑說:“你偷偷給我下毒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匈奴夫人。”陀阇迦的臉色微微陰沉,質問她:“聽你的意思是肯定天香長公主在你膳食裡下毒喽。”“那好,本王問你,她有何動機?”

心虛的珤勒爾當然不敢說實話,卡殼片刻便搬出驅逐非原住民的事情搪塞:“天香長公主自恃清高,厭惡匈奴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老婦人靜靜聆聽自親孫女和匈奴夫人的争執,端起盛着奶酒的碗慢慢啜飲,神情淡定一言不發:“……”。

“母後。你這話也太牽強了吧。”海珑麟給異母妹幫腔說:“單憑驅逐非原住民一事就能斷定王妹在你的膳食裡下毒?” “你和那些賤民怎麼能比?你可是伊稚斜大單于的女兒,烏維大單于的妹妹,詹師廬大單于的姑母,老話怎麼說,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嘛。”

“你,你。”這又是什麼陰陽怪氣的話,敢情姐妹兩個合起夥來氣我!珤勒爾差點氣歪了鼻子,“诶,”黎帕那突然又問:“王弟今晚怎麼沒來呀。” “加拉瓦這幾日感染了風寒所以不能來了。”陀阇迦回答。

“風寒又不是大病,怎麼就能不來了 。”黎帕那追根問底:“是他不能來還是侍醫不讓他來啊?”珤勒爾知道她在故意找茬,心想我的兒子不來也好,誰知道她又想耍什麼陰謀詭計!“風寒怎麼就不是大病?”珤勒爾沒好氣地說:“天香長公主體格健壯,恐怕沒有嘗過感染風寒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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