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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情太多,”蘇爾碧閑時經常陪同老婦人聊天:“聽聞有兩件命案要同時辦,國王忙得像陀螺似的。”老婦人正在尋思着安歸和海珑麟的婚事,又聽見蘇爾碧說:“童格羅迦親王回去以後都沒和安歸王子提起這事。”
“嗯?”老婦人覺得匪夷所思,擡頭看着女官:“怎麼回事?”“國王都已經明說了,這個童格羅迦,拖泥帶水,還想拖到什麼時候啊?”
“安歸王子的性子有點野,難以管教。”蘇爾碧說,“要不然,婚事早就辦了。”老婦人才不信這個邪,哼一聲,“橫豎是自己兒子,說一句管不了就完事了?沒用的東西。”這時海珑麟走進太後寝宮,彎腰行禮:“祖母萬安。”
老婦人看了看她,面不改色道:“我今日找你來。是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海珑麟懶洋洋地問:“什麼事,說吧。”老婦人直接開門見山:“你年紀也不小了,你父王前幾日和我說過你的婚事。”婚事。自從私奔失敗回來,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海珑麟沒有多想:“這麼急着把我嫁出去,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看看外面像你這般年紀的姑娘哪個沒出嫁的。”老婦人責備說:“已經不能再拖了。你父王決定辦你和安歸的婚事。”“什麼。”海珑麟壓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老東西居然要把我嫁給安歸?嫁給那個讨厭的人?!“有沒有搞錯啊。祖母。”
“安歸是童格羅迦親王的長子,你的親叔叔的兒子,也就是你的堂兄。你們兩個成婚合情合理。”
“不是,祖母……”
“怎麼啦?難不成你心裡在惦記着那個賴丹?”老婦人看見海珑麟的抗拒的表情,臉瞬間拉得老長,“啪—”擡起手狠狠拍在桌案上:“我和你說過多少遍,賴丹就是一個騙子,他能等你嗎?你怎麼這麼混,這麼下賤,吃一次過虧還不長記性,還在惦記他?”
“安歸一次次藐視我,陷害我,祖母你不是不知道,居然還讓我和一個讨厭的惡心的人成婚?”海珑麟激動地說:“這不是逼我往火坑裡跳嗎?!”老婦人不為所動:“那也總比你随了賴丹好!你身邊有親人,出嫁以後再怎麼被欺負,親人也不會置之不理的。”“好了,不用再說了——你父王已經和王叔說過,這樁婚事已經是鐵闆上的釘釘,不容更改。”
“怎麼樣啊,大笨牛?”熱合曼和費塔哈雙雙走到綁着烏麥爾的鞭刑架前,“你招不招?”
“我,我,” 烏麥爾渾身上下被抽得皮開肉綻,喘着粗氣回答:“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真的去做買賣了!”“好吧。”熱合曼将信将疑,“那你為什麼躲起來?”“我喜歡薩蘭娜,得知她遇害,一時接受不了,所以,”烏麥爾沒說完就被熱合曼賞了一巴掌:“無聊東西,滾。”釋放烏麥爾以後,他施計讓獄卒去找凱裡木的父親納齊姆丁:“你的好兒子涉嫌殺了一個可憐的女人,國王限你一日之内把女人的頭顱找出來,否則.....哼。”
納齊姆丁沒見過薩蘭娜但又急着救兒子,心想這好辦啊,家裡正好有個遠房親戚是主持喪葬儀式的典儀,搞到一個女人頭顱輕而易舉……納齊姆丁很快将人頭送到阖宮,但這樣的小把戲又怎麼能騙過蒙羅和薩蘭娜的親屬和鄰居?他們很快發現這人頭并不屬于薩蘭娜。
“怎麼回事?”陀阇迦勃然大怒當衆責問納齊姆丁,他在嚴刑拷打下最終說出了事情的真相。“果然種什麼地長什麼瓜,你們父子兩個都不是好東西,”熱合曼罵畢又狂扇納齊姆丁幾巴掌,“膽敢欺騙國王,你們這回死定了!!”
凱裡木不忍連累老父,隻好認罪并招供殺害薩蘭娜的經過。原來自從蒙羅外出之後薩蘭娜便和鄰居拉法勾搭在了一起,他們還有一套特殊的敲門暗号,這被凱裡木暗暗記在心裡。案發當日,凱裡木見拉法似乎沒有去蒙羅家中的意思便懷揣尖刀冒充來到蒙羅門外。用暗号叩門。薩蘭娜以為是情人就打開門……發現不對之後已經來不及了,觊觎她美貌許久的凱裡木強行占有她……憤怒的女人威脅要去國王面前告狀讓這個無賴嘗嘗牢獄之苦。無賴當時就慌了神,抽出懷中的短刀将女人殺死并割下了她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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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小隊一把火燒掉黑佛的碉堡,長年在西域,漢朝和匈奴三地邊境作惡的響馬幫瞬間樹倒猢狲散。憤怒的奴隸獲得釋放之後發動起義,砸毀黑戈壁的各個工事營房和戰壕,當起晚上點起雄雄篝火,拿出碉堡裡繳獲的各種各樣的黃金器具,堆着五光十色的水果,爐子上還熱着熱氣騰騰的酥油茶,完全是一副接待貴賓的規格。“英雄,英雄。英雄!”男女老少大聲呼喊着歡迎拯救他們于危難之中的大英雄柯吉亞。
柯吉亞在伊瑪姆和耶哈亞的陪同下穿過密集人群來到奴隸們事先為她準備好的座位,剛入座就面無表情地說:“押上來。” 柏納都等十幾個黑佛手下的得力幹将被反綁着押過來接收公審。“打他,魔鬼,魔鬼!魔鬼!”一路上憤怒的奴隸們不斷扔來泥塊和石頭,把他們打得灰頭土臉。“打死這群該死的魔鬼!!”
“跪下!”
“各位黎民百姓,”柯吉亞說:“你們已經獲得自由,現在,可以把曾經遭受的苦難和折磨都說出來。”話音剛落,哈米德将好不容易找到的衣衫褴褛遍體鱗傷的女兒欽納裡攙扶至她面前,“你看看,這孩子好好一張臉被毀了,以後怎麼辦?”
柯吉亞看看欽納裡右臉上 的約四寸長的刀疤,“這個得找人救治才行。如果你們父女将不介意的話,随我回樓蘭如何?我保證……”話還沒說完“噗噗噗”一張皮被扔到了柏納都面前。
柯吉亞問這是什麼。“以前那個黑佛從我妹妹身上扒下來的皮!”一個亞麻色卷發的女子失聲痛哭,“活着扒下來的!我可憐的妹妹啊!”
耶哈亞好奇地撿起那張皮,仔細查看許久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女子血淚控訴說黑佛命令工匠們通過特殊的方式将活人身上的皮膚全部剝離下來,畫上美麗的圖案,因為人皮有較強的延展性同時對圖案色彩能夠保留比較長的時間因此看起來十分精美,類似的東西在碉堡裡不少,有女也有男,在每一張精緻的人皮下面都沾染着鮮血淋漓的人命——這些可憐的男女在無盡的痛苦和恐懼當中被硬生生将皮剝下這個過程,單是想象就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