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那個老賤人,諒她也沒這膽量。”
“蒂亞妲不值一提。”
“龜茲夫人也不太可能。”
黎帕那靜靜地坐在窗邊,沉溺于自己的思緒中許久。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映出一種深深的沉思……“國王最近在幹什麼?”她突然問出一句,聲音雖輕卻淡定。
這問題,仿佛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的甯靜。雖然住在公主府,但他們每個人的日常生活都離不開王室的影子,但這樣直接地問起國王的行蹤,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她在等待麥蒙回答,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期待。此刻她的内心卻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思考——國王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可能影響到這個國家的命運,包括她的命運。
這個問題,像一塊石頭投入了平靜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這個問題就如同一道謎題,引人深思。
她在尋找什麼?她在擔心什麼?亦或是她僅僅隻是想了解她所在國度的中心——那個受人敬仰卻又高高在上的國王的近況?
“聽說……”麥蒙眼珠子骨碌一轉,“前幾天他請了華光寺僧侶進宮占蔔,僧侶說他和什麼東西犯沖……嗯,難道?!”
“哼。”黎帕那冷笑:“這就對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我打聽到了!”伯金慌慌張張跑進來:“你們知道那裝死貓死狗的匣子是誰送的嗎?”
“誰。”麥蒙問。
“就是上次被殺了做花肥的那三個刺客的家眷!她們有意來報複恐吓!……”
小寶貝,母親的的寶貝。蘭娜輕輕地抱着嬰兒在走廊裡溫柔地晃悠,低聲吟唱着搖籃曲。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母愛的溫柔和關懷仿佛整個世界都集中在她懷中的這個小生命上。
然而,在這甯靜的時刻,草叢裡卻有一雙眼睛在偷偷窺視……那是一條小小的金色地蛇。它的眼睛閃爍着光芒,好奇地注視着蘭娜和她懷裡的小寶貝。它緩緩地吐着舌頭似乎在品味着人類母子之間的溫馨與和諧。
這金蛇似乎并非尋常之物,它以微妙的生命感知力感知着周圍的一切。……它的出現并非偶然而是被這溫馨的場景所吸引。它慢慢地遊蕩過來,仿佛被這小寶貝的純真與無邪所吸引。
在這個充滿愛的場景中,小寶貝和這神秘的金色生物似乎有着某種奇妙的聯系。它們之間的互動,仿佛是自然界的一種奇妙安排。在這個充滿愛的時刻,小寶貝和蘭娜都未曾察覺到這雙來自草叢的眼睛。
這雙圓溜溜的黑眼睛始終在默默地見證着這一切。它見證母愛的偉大,見證生命的奇迹……它也默默地守護着這個世界,守護着這些珍貴的生命。
“廢物。廢物!”國王寝宮中,傳來一陣陣暴怒的咆哮。近日,一連串的失誤讓安歸憤怒至極,因為那個受命于他的殺手竟然無法成功偷走目标——不祥的嬰兒疏梨阇。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精心策劃的行動,都因為種種原因而功虧一篑。是喪門星太過警覺?還是保護措施太過嚴密?抑或是那些殺手真的無能?這些疑問在安歸的心中盤旋,使得他的怒火愈燃愈烈。
每一次的失敗,都像是對國王的侮辱和挑戰。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羞辱了一般,怒氣在心中激蕩。他的雙手握緊了王座扶手,憤怒的青筋在皮膚下暴起,猶如扭曲的蛇痛苦地蠕動着。
這不僅僅是關于一個嬰兒的命運,更是對王權的挑戰和威脅。在樓蘭國,沒有人能阻擋他的決定,但在這一次次失手中,年輕的國王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暴怒之餘,他命令繼續行動。因為這不僅是殺手的任務失敗,更是對國王智慧和統治力的巨大挑戰!
“……真的。”伯哈亦神色緊張地告訴主子艾什勒弗。“那殺手好幾次失敗了,國王很惱火。”
“哪來的殺手。”艾什勒弗一邊給寵物羊喂草,一邊問,他覺得奇怪,像這類暗殺任務以往都是國王交給太陽武士來辦,可安歸卻偏走劍鋒,交給一個不知名的殺手來辦。
“好像是那個,那個,漠匪阿吾力托的手下的喽啰!”
“行啊。”艾什勒弗知道這就是國王對太陽武士的不信任的表現——到底在朝野中混久了,成為知曉一切的智者,人精,善于洞察國王背後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國王不信任我們,”他冷笑着說,“偷偷摸摸幹這等缺德事,我們就老老實實在這裡等着,看這出好戲如何收場吧!”
“大哥你這話就怪了。”麥爾瓦依提汗蹙眉說:“就算國王交給你去幹,你也不敢幹不出來呀。”
“所以我說嘛,這樣最好不過! 隻管做下來看戲便是!哼哼哼哼……”
第五日,白日的光輝灑滿大地,賊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黎帕那的卧房。……他的目光四處掃視,沒有發現嬰兒的蹤影,估計是已經被抱走玩耍了。
這時,他目光停留在房間一角的一張嬰兒床。床頭有幾件新生兒的衣服,散發出淡雅的奶香氣息。賊人取出一瓶無色的毒藥粉末,指尖顫抖着在幾件小衣服上灑了少許。
可惜他的行為并未逃過角落裡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在櫃子下靜靜地注視着一切仿佛在等待着最佳時機揭露這個賊人的罪行。
當日夜幕降臨,卧房裡傳來了吾日耶提的驚呼聲和罵聲:“臭貓!你敢在小王子衣服上面撒尿!” 聲音中充滿憤怒和不解,而琥珀色眼睛也悄然消失在黑暗中……
雖然事情依然并未如安歸所願發展,但有一個不起眼的小細節引起了公主府下人的注意。“罵什麼。扔了吧。”穆茜爾說。
“這是公主孕期一針一線縫制的。扔了可惜!”吾日耶斯一臉不舍,“怎麼!樓蘭王子會在乎一件衣服嗎?” 穆茜爾一把奪過吾日耶提手中的小衣服就無意間抖了一下,将小衣服上殘留的毒藥粉末紛紛揚揚抖落在地上……
月光灑在靜谧的卧房上,仿佛在訴說着一個未完的故事。那一條神秘的小金蛇,悄悄從茂密的草叢中吐着舌頭爬出。它的身影漸漸延伸到長廊中,每當觸碰到地面陰影其身子就與其緊密交融,難以分清……奇特的是,侍從們如穿梭在夢中般,在長廊間來來往往居然無人發覺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