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舞姿中蘊含着一種獨特的韻味,既有龜茲舞蹈的熱情奔放,又不失貴族女子的溫婉柔美。她時而将陶罐高高舉起,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它的美麗;時而将陶罐輕輕貼近身體,宛如在傾訴着内心的柔情。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展現出她對舞蹈的深刻理解和精湛技藝。
在她的舞蹈中,陶罐似乎也成為了音樂的一部分,随着她的舞動發出輕微的碰撞聲,與鼓樂、絲竹之聲相互呼應,構成了一幅完美的音樂畫卷。她的舞姿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将龜茲樂舞的獨特魅力展現得淋漓盡緻。
随着樂師奏樂的高潮,溫珥媣的動作愈發激烈。她快速地旋轉,……陶罐在她的手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她的舞衣如彩蝶般飛舞将整個寝宮都籠罩在一片絢爛的色彩之中。她的臉上洋溢着無盡的喜悅與陶醉,仿佛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裡,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終于,随着最後一聲鼓點的落下,溫珥媣的舞步也緩緩收尾。她輕輕地放下陶罐微微喘息着,臉上卻依然挂着滿足的微笑。
“哈哈哈,太好了!”嬣蜜興奮地一個勁兒地拍手叫好,臉上洋溢着難以抑制的喜悅與期待,“我一直都對龜茲樂律情有獨鐘,它的旋律悠揚婉轉,如同天籁之音,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如今能夠遇到側後真是我的榮幸之至!我還真心希望以後能有更多的機會,與你一同探讨龜茲樂律的精髓,相互切磋!”
“歡迎常來。”側後微笑着回應,聲音柔和而親切,仿佛春日的暖陽,溫暖着嬣蜜的心房。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嬣蜜的欣賞與期待似乎也在憧憬着未來兩人共同沉浸在龜茲樂律世界中的美好時光。
“非常抱歉,七側後。”當嬣蜜主仆二人緩緩行至赫絲敏寝宮那扇雕花大門前時,卻被一位身着華麗铠甲、面容嚴峻的麥爾瓦依提汗伸手禮貌卻又堅定地攔了下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國王陛下有令,罪婦被禁足期間,任何人也不得擅自進入探視。”
嬣蜜聞言,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不解與驚訝,輕聲問道:“請問這是為什麼呢?我此次前來,乃是遵循宮廷禮節,特意拜訪六側後。”她的聲音柔和而委婉,試圖以理服人。
麥爾瓦依提汗聞言,面露難色,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如此回答道:“因為……六側後近期犯下了一些錯誤,觸怒了國王。為了以示懲戒,國王特地将她禁足于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探訪。”
嬣蜜感覺莫名其妙。然而,她并未放棄而是繼續嘗試着說服對方:“可是我此次拜訪完全是出于規矩和禮節,并無他意。能否請大人通融通融,讓我進去見六側後一面?”
麥爾瓦依提汗深知自己職責所在,不敢輕易違背國王的命令。依然恭敬地回答道:“這個嗎……卑職實在不敢做主。側後你的心意卑職理解,但畢竟國王的旨意如山,卑職實在不敢有絲毫懈怠。或許……你應該回去問問國王看他是否願意網開一面,允許你此次探訪。”
嬣蜜隻好去找安歸,穿過金碧輝煌的宮殿長廊,她來到國王的寝宮隻見安歸正端坐在案前,神情專注地處理着堆積如山的政務。嬣蜜輕步上前,恭敬地行禮後直接切入主題:“國王,我聽說六側後被禁足了,不知這其中有何原委?”
安歸頭也不擡地回答:“噢,六側後犯了錯,本王為了維護王宮的秩序與規矩,不得不罰她禁足反省。”
“她……究竟犯了什麼錯,竟讓國王如此動怒?”嬣蜜眉頭緊鎖,追問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急切。
安歸并不願意過多提及此事,但他還是耐心地解釋道:“她品行不端,使用巫術詛咒他人,這種行為嚴重違背了樓蘭王宮的法規與道德準則!前王在世時,就曾明令禁止使用巫術這是為了維護王宮的安甯與和諧。然而,總有人心懷不軌,試圖以這種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本王若再不重罰,王宮的規矩何在?王權又何以立足?”說着他沉下臉來,一拳狠狠地砸在桌面上,那堅實的木桌竟也微微顫抖,仿佛在訴說着安歸内心的憤怒與決心。
“那,國王,你究竟打算在何時放她出來呢?”嬣蜜再次小心翼翼地問。
安歸輕輕擺了擺手,臉上滿是冷漠:“不知道!這件事要看本王的心情。等哪日本王心情愉悅了,再考慮她的自由吧。”
嬣蜜聞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她覺得這樣的處罰或許有些過于嚴苛:“人被這樣長時間地禁足,與世隔絕,精神與身體都會受到極大的折磨……恐怕會因此而生病的。這不僅是對她的懲罰,更是對她的折磨啊。”
然而安歸并不為所動,他的眼神依然堅定而冷酷:“那也沒辦法!這是她咎由自取!她當初在使用那邪惡的巫術害人時,難道就沒想過可能會面臨的後果嗎?她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小姐!小姐!我探聽到了!”希娅拉喘着粗氣,急急忙忙地沖進寝宮,仿佛帶着一股旋風瞬間打破了寝宮的甯靜。她對着坐在桌前雙手托腮、眼神空洞發呆的主子赫絲敏大喊大叫,聲音中充滿了按捺不住的激動:“我終于知道那邪惡的棺材小人是誰放的了!”
赫絲敏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被希娅拉這一嗓子猛然驚醒。她立馬來了精神,腰身像被彈簧彈起一般,挺得筆直,雙眼緊緊盯着希娅拉,眼中閃爍着期待與迫切的光芒,仿佛要将希娅拉的話語全部吸入眼中。
“是誰?”赫絲敏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顯然對這個消息既期待又緊張。
“是……是匈奴夫人娜仁花!”希娅拉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個名字,每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赫絲敏的心上。
“什麼?!”赫絲敏聞言大驚,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聲音因為震驚而變得銳:“她?……她為何這般害我!我和她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無仇無怨,她為何要如此對我!”
“哎呀,小姐,你太單純了。在這個複雜多變的宮廷裡,你還真以為你沒得罪别人,别人就不會招惹你嗎?事實并非如此啊。全是因為你嫁給了國王,還是在她大病未愈的時候嫁給了國王。她心裡嫉妒得要命,認為是你搶走了她的幸福和地位,所以才想出這樣的毒計來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