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個小時後,飛機在紐瓦克機場降落。早在剛起飛不久的時候,Jonathan就拿出了葉伯伯交給他的包裹,從裡面拿出一把□□17手槍,裝好了子彈和消音器。落地過程中,他更是左手握槍,把手藏到外套裡——非常标準的殺手姿勢。
在其他乘客都離開飛機後,空乘才招呼我們跟他們離開。我的護照上沒有離境章,自然不能通過正規渠道入境,隻能假扮工作人員混出去。好在紐瓦克是紐約三個機場裡管制最松的一個,我們順利的出關,辭别空乘後,在地下車庫裡大眼瞪小眼。
“我們現在去哪?”我問。
Jonathan掃了一眼周圍,雖然葉伯伯讓我們坐上了頭等艙,但這邊的銜接他并沒有安排,大概是怕人多口雜透露了我們的行程。他思索了幾秒,便下了決定,“我們去樓上坐輕軌回城區再做打算。”
紐瓦克機場不同于紐約的另兩個機場,實際上是在與紐約毗鄰的新澤西州的,離曼哈頓有些距離,除了坐機場快軌之外還要銜接公交或者PATH穿過哈德遜河才能到城區。雖說打車能快很多,但公共交通上才更不易被跟蹤,還有人群掩護。
于是我們回到樓上,向着機場輕軌的方向走去。但還沒走到電梯,Jonathan忽然攬住我的肩,雖然沒用多大力氣,但他手臂上的肌肉繃得很緊。
我立刻警覺起來,低聲問:“有人跟蹤?”
“對。”Jonathan沒有看我,神色久違的冷厲,眼中厲光閃爍。
我沒有問接下來怎麼辦,比起讓他分散注意力告訴我計劃,還不如直接配合。我向旁邊掃了幾眼,可能因為不是專業人士,我其實看不出來誰是普通乘客,誰又是跟蹤者。但有一點很明确,Jonathan并不打算現在和他們正面沖突,他緊緊攬着我,依舊按計劃向輕軌站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