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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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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紀稍大一點,放在地球上大概是上小學的時候,我今生的爸爸媽媽開始教導我和赫利俄斯基礎的創造魔法以及認識一些常見的創造生物。我這才知道,古代人是沒有類似于地球上小學和中學的設施的。前面就說過,古代人的生育率很低,所以除了首都亞馬烏羅提,一個地區往往連一個手掌數的孩子都湊不齊,甚至會出現一個也沒有的情況,是客觀條件不允許将孩子們集中起來在學校進行統/一教育。因此年幼的孩子往往跟随他們的父母長輩進行學習。

等到學會了所有基礎知識,古代人會統一前往阿尼德羅學院進行深造,根據自己的興趣和特長在不同的分院學習,就像地球上的大學一樣。每個人跟随長輩學習基礎知識的時間都不同,如果你天賦異禀,就算年紀再小也可以就讀阿尼德羅學院;如果你覺得自己比較愚笨或者暫時不想上學,推遲自己上學的時間也沒有關系,近乎永恒的古代人擁有足夠多的時間哪怕用來浪費。不過,絕大部分的古代人都會選擇在青年時代前往阿尼德羅學院進行學習深造。

我覺得創造魔法非常神奇。擁有使用創造魔法的能力的古代人簡直就如同造物的上帝一般。不,對于創造生物來說,古代人就是上帝,能輕而易舉地賦予和剝奪它們的生命。首先我和赫利俄斯要學會創造的是簡單的無機物,在經過一定的練習後,我掌握了相應的技巧并在父母的指導下創造出了我人生中第一件黑色的罩袍。赫利俄斯也很快就成功了。

下一次聚會時,我和赫利俄斯就穿着自己創造的罩袍去見了哈迪斯和希斯拉德。因為尚沒有二次發育,穿上相同款式罩袍、用面具遮住臉的我和赫利俄斯看起來簡直一模一樣,赫利俄斯還興緻勃勃地和我商定好故意不出聲讓哈迪斯和希斯拉德猜猜我們分别是誰。我暗暗覺得好笑,他難道忘記了哈迪斯和希斯拉德都能看見靈魂嗎?果然,哈迪斯和希斯拉德一眼就分辨了出來,挫敗的赫利俄斯一下子變得像是被雨淋濕的濕漉漉的小狗般垂頭喪氣了。不過以他的性格很快又會振作起來,繼續活力滿滿了。

當課程的進度到不以已經存在的實物為模闆、隻靠腦内構想創造物品時,我的學習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我的創造物品老是因為混入雜念變成奇怪的樣子。我腦海中前世的記憶曾為我創造物品提供了很多靈感,但此刻過于發散的思路卻成為了我對創造魔法運用的阻礙。比如母親讓我創造一個貓形的玩偶,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HelloKitty,又想到了童年回憶黑貓警長,甚至還有我穿越前一度很喜歡的三麗鷗玩偶庫洛米,結果創造出來的就是一個各種形象混合結果哪個都不像的四不像。不過,母親說這是初學者經常犯的錯誤,一開始失敗沒有關系,她會更加細緻地教我怎麼排除雜念和專注意識。

如果說我的作品還勉強看得過去,赫利俄斯的創造物隻能說是超出了人類審美的極限,到了精神污染的層次。赫利俄斯和我一樣有思維太過發散、注意力不集中的問題,甚至比我要嚴重的多。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明明目标是創造一朵花結果作品卻像是魔界花的雛形的。他又靜不下心來練習,隻能在每次父親或母親檢查我們的作業前找哈迪斯開小竈臨時抱佛腳。哈迪斯明明在年齡上還比赫利俄斯和我小上兩個月,黑着臉忍無可忍地敲老是出錯的赫利俄斯的腦袋的樣子卻總是讓我幻視教導主任。

對創造魔法頗為苦手的赫利俄斯在和創造生物相處上倒是得心應手。他對創造生物相當有親和能力,哪怕是最膽怯的造物也願意和他相處。他的運動神經相當發達,總能輕而易舉的追上溜走的創造生物,甚至他還有那像野獸一樣敏銳的直覺——很快,他就和周邊的創造生物打成了一片,甚至有一個外貌頗像陸行鳥的鳥類創造生物族群有奉他為王的架勢。

哈迪斯對此銳評道:“這家夥是人猿泰山嗎?!”

人猿泰山的故事是我講給他、希斯拉德和赫利俄斯聽的。自從我表示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名滿亞伊太利斯”的作家(這個前綴是赫利俄斯擅自加的),我們四人組的聚會就多了一項活動,聽我講故事。我講的故事大部分是原創的,但有時候實在沒有靈感,也會複述一些我前世看過的電影劇情給他們聽。在學習了創造魔法之後,我在講故事時還會配上創造魔法創造出來的皮影小人進行簡單的演示,總之大家都聽得津津有味。希斯拉德還讓我簽了名,說永遠會是我最忠實的粉絲。

這一天臨近傍晚我回到家,發現赫利俄斯竟然已經在了。這真是一件稀罕的事,要知道這輩子的父母在對待孩子的問題上除了必要的教養外相當放手,在規定了每晚必須回來的門禁時間後就随便我們兩個到處野去。除了做必要的事情外我還是更喜歡在家待着,赫利俄斯則完全不一樣了,得到了這樣的準許後整天不知道滿山遍野地往哪裡跑,每天不卡着門禁時間的點完全不知道回來。偶爾他還會帶一些奇奇怪怪的紀念品回來,光是我收到的他送我的禮物就有一片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鳥的羽毛、打磨的很粗糙的某種創造生物的牙、刻着莫名其妙符号的石頭,總之就是這一類的奇怪東西。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我走進客廳,目光正好撞見了一張含笑的臉。明明并沒有見過她,但我卻覺得熟悉的要命。

——端坐在我家客廳裡的女性客人,一身黑袍①,白色的長發,溫和美麗的容顔,沉靜的藍色眼睛透着智慧的光芒。

傾聽……感受……思考……

我怔怔地望着她。雖然我沒有打過6.0,但我的朋友曾經一邊大喊媽媽加好幾個哭泣的表情一邊給我發過一張海德林的截圖,藍色水晶化的蠻神以女性的形象出現,正有有一張與我面前的女性十分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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