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澤菲蘭的教導下進步得很快,彼此之間相處得也非常愉快。這當然是我一直锲而不舍地刷澤菲蘭的好感度的功勞。每次我找澤菲蘭上戰鬥技巧課時,都不會忘記帶上我親手制作的甜品充當學費。當然,我選擇這樣的禮物主要是因為我現在身上沒什麼錢,隻能主打一個心意,能得到澤菲蘭的好感就是意外之喜了。
像澤菲蘭這樣作風端肅嚴謹的騎士漸漸地也會在訓練之外和我聊兩句其他的事,面容上也帶起了溫和的笑意了。我當然要趁熱打鐵地不斷拉近和澤菲蘭的關系。十二神在上,實所共鑒,我想達成的隻是朋友關系,但在蒼穹騎士團卻在私下流傳起了一些以我和澤菲蘭為主角的比較暧昧的桃色傳聞,搞得有一次不小心聽到的我特别尴尬。這些蒼穹騎士一天天的閑着沒事幹,是隻想着編造謠言嗎?!
這些不知道是哪個思想不純潔的混蛋傳出來的捕風捉影的謠言隻在蒼穹騎士團内部流傳,沒有人敢舞到我們兩個正主面前,但我一度還是很擔心一定和我一樣或多或少地聽到了幾句風聲的澤菲蘭會從此跟我劃清距離。要知道,按照規定,就像聖座的聖職人員那樣,蒼穹騎士們必須立誓禁欲獨身。蒼穹騎士團裡的那幾位人品不佳、劣迹斑斑的被破格提拔者暫且不提,澤菲蘭是一定會按照規定嚴格地規範自己的。
但事實證明了澤菲蘭并不是那種人,他并不會因為謠言而遷怒他人,而是相信清者自清,并不因此改變和我的相處方式。就像他過去為了彌補自己身形瘦弱的缺點,毅然決然地将暗黑騎士風格的雙手大劍作為了自己的武器,不斷地踏實努力着,并不為周圍的閑言碎語所迷惑那樣,他現在也是不會屈服于流言蜚語的那種人。在教皇沒有明确表态的前提下,澤菲蘭一向不偏不移地行進在他自己堅守的準則的道路上,不會因為外界改變自己的意志。
但我還沒有自大到敢拿我和澤菲蘭之間的交情去挑戰他對教皇的忠心,澤菲蘭可是忠心耿耿到能為教皇打碎自己的義心、違背自己的道義,所以我雖然心痛于澤菲蘭的明珠暗投和未來的助纣為虐,可也沒有任何辦法去動搖他的意志。有時候我忍不住去想,如果澤菲蘭知道他對教皇的忠誠隻換來了他被騎神精煉的結局,他會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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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福爾唐伯爵擔保幾個外來的冒險者進入伊修加德的消息在城内傳得沸沸揚揚,大部分伊修加德人都對這些外來者抱有不信任的态度,就像他們之前對我一樣。不過這些天我通過每日雷打不動地去聖雷馬諾大聖堂做禱告,以及到處宣揚我在死裡逃生後對戰女神哈羅妮的感恩,已經初步取得了他們的接納。
——伊修加德作為政教合一的神權制國家,國内的宗教氛圍極為濃厚,全民都是伊修加德正教的忠實信徒,盡管他們同樣承認十二神中另外十一位守護神的神性,但依然堅信其他守護神的力量遠不及戰女神哈羅妮。所以從信仰方面刷伊修加德人的好感度可以說一刷一個準,幾乎沒有例外的。不過有些人的信仰嘛……我想起了穿越前玩遊戲時做過的某個支線任務,煩惱的騎兵拜托冒險者送一件禮物,具體指戰女神哈羅妮隻帶了頭盔的“宗教畫”。嗯,是一定會被異端審問局逮起來的程度了。一想到這,我就差點無法直視大聖堂裡莊嚴的哈羅妮神像。
知道光之戰士等人已經進入伊修加德的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想面見主角團的沖動,那可是光之戰士欸,同行的還有阿爾菲諾和塔塔露,說不定我還能見到我的白月光摯友奧爾什方!作為外鄉人的我雖然得到教皇的準許在伊修加德休養,但并不敢到處亂跑,連伊修加德砥柱層都沒有逛遍,更不可能跑去巨龍首見奧爾什方了。
但我還是克制住了心中的急切,謹慎地等待一個可以“偶遇”的時機。因為打聽坊間風聲的消息有延遲,我錯過了光之戰士一行人被福爾唐家的管家帶着參觀伊修加德各處設施的那次絕佳的偶遇機會,之後他們又趕去了庫爾紮斯西部高地,那裡有一系列跑腿任務和冰之巫女伊塞勒的劇情等待着冒險者,之後又有雲頂營地和瓦努族有關的任務,打過遊戲所以對這些都很清楚的我隻能等他們回到伯爵府再做打算。
但什麼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呢,就是我在大街上剛好撞上塔塔露和阿爾菲諾被當做異端者抓起來的場面。我整個人都懵掉了,下意識上去阻攔但一點作用也沒有。那是蒼穹騎士團中的格裡諾告發的,因為他所屬的澤梅爾家族與福爾唐家有龃龉。看到我據理力争地要求他們逮捕塔塔露和阿爾菲諾前先拿出他倆是異端者的證據,格裡諾的眼神馬上就變了,我相信如果不是我和澤菲蘭關系不錯讓他心有顧忌,一向脾氣沖動、難以忍受挑釁還喜歡主動鬧事的格裡諾說不定也會把我一起抓起來。
我還能怎麼辦呢?我隻好一路跟着被抓起來的塔塔露和阿爾菲諾到了神聖裁判所。雖然我知道就算沒有我的摻和塔塔露和阿爾菲諾最終也不會出什麼事,但擔心是不可避免的,畢竟他們兩個可是我玩遊戲時非常喜歡的NPC角色,他們本就是因為被污蔑弑君被迫逃亡的,拂曉也因此四散流離,任何一個有良心的人都不忍心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再次被污蔑。
一路上我忍不住偷偷打量被押送的塔塔露和阿爾菲諾,看見我喜歡的遊戲角色真的出現在我面前的感覺很奇妙。塔塔露矮矮小小的,穿着和我遊戲裡所見一樣的粉紅色的衣裙,腦袋上帶着紅色寬檐針織帽,雖然我已經知道我穿越到了FF14的世界,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真的拉拉菲爾族呢!原來真正的拉拉菲爾族乍一看和孩童相仿,但是仔細觀察還是有所區别的。雖然我在穿越前玩遊戲打本的時候一看到塔塔露一邊喊“為什麼要跑啊!”一邊帶着點名來找我就頭皮發麻,還和朋友吐槽過許多次塔塔露的坑隊友行為,但這些原本就不多的怨氣在一見到真正的塔塔露後就煙消雲散了,現在我的心裡隻有純粹的喜愛之情。
還有阿爾菲諾,雖然在雙子中我更喜歡妹妹阿莉塞啦,但小少爺也很可愛!他發現了我在偷偷看他們,大概是出于對我在剛才的仗義執言的感激,扭過頭小小地對我笑了笑,我也回了他一個笑容。
現在,唯一能讓塔塔露和阿爾菲諾無罪釋放的辦法就是在神聖裁判所進行決鬥裁判。伊修加德人崇拜哈羅妮,而哈羅妮是代表戰争的女神,因此個人的英勇是非常被看重的。所謂決鬥裁判,即是被告在戰女神哈羅妮的見證下與原告決鬥,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換句話說,誰強就能證明誰的主張對,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當然,對于沒有戰鬥能力的小孩和女性,也可以要求代理鬥士出場。
身為原告的格裡諾那方是兩位身經百戰的蒼穹騎士,他們顯然自信滿滿,不認為自己會輸。
“我名叫阿爾菲諾·萊韋耶勒爾。我們是無辜的,不接受這樣的告發!我們有正當的權利,要求決鬥裁判!”阿爾菲諾有些緊張,但還是義正辭嚴地發出了他的聲明。
塔塔露有些怯弱地躲在阿爾菲諾的身旁,小小聲地補充:“我、我、我是塔塔露·塔露!我隻是個柔弱的女子,是無法戰鬥的。所以要求由代、代理鬥士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