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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番外⑷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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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預警,這篇番外是發生在平行世界的if線故事,在這條線裡妹當了索梅的皇後。這個故事隻發生在if線,注意和正文做好區分。

第三人稱視角預警,主要是瓦厲斯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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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雷馬人有多崇拜他們偉大的開國皇帝索魯斯·佐斯·加爾烏斯,就有多蔑視大帝的皇後。明面上,他們敬稱她為國母,卻在暗地裡竊竊私語:那個dang婦,不安分的biao子,下jian的女人,索魯斯大帝榮光上的唯一污點——這樣一個女人卻被擡到了皇後的位置上!

露西妮·耶·加爾烏斯——每一個加雷馬人都清楚她的底細——她不是名門閨秀,甚至都算不上良家婦女。在被冊封為皇後、冠上加爾烏斯的姓氏之前,她連自己的姓氏都沒有,因為她是個私生女,她的ji女母親也說不清到底哪個客人是她的父親。她在最貧賤的地方長大,偏偏出落得花容月貌。如果她不想步上她母親的後塵的話,最好的出路就是攀上一個貴人,做人家的情/婦。

精心的設計加上一點點好運,真叫這女人攀上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加爾烏斯家的長子索魯斯。當然,像索魯斯這樣的年輕人有一兩個情/婦無傷大雅,對他的名譽也造不成什麼損害,但這一切都建立在索魯斯沒有被這個貧民窟出身的女人迷昏了頭、承認了她給他帶來的私生子的前提下。

索魯斯把他的姓氏給了他的私生子,這樣任性輕率的舉動讓他的父母大發雷霆,他們原本已經給索魯斯訂下了婚約,聯姻的對象是一位和加爾烏斯家門當戶對的名門貴女,可這下這樣一樁兩全其美、挑不出一點差錯的好婚事不得不作廢了。索魯斯的繼承人位置也因此不穩,于是他隻好跻身軍隊來穩固自己在家族裡的地位。

索魯斯在軍隊裡展現出了驚人的才能,他的光芒如太陽一般淩駕于加雷馬的雪原之上,讓所有與他同時代的人黯然失色。他高升的速度之快,整個加雷馬共和國史上都找不出第二個。二十四歲的時候,他就輕而易舉地拿下了軍團長的頭銜,也就在這一年,他成為了加爾烏斯家的家主。但這隻是索魯斯光輝人生的起步,同樣在這一時期,他敏銳地察覺到剛剛實用化的青璘水引擎的潛力,大量撥款制造了以此為技術的新型兵器——魔導兵器,即“代替魔法之力”。

随着勝利的捷報不斷傳來,索魯斯的威望越來越高,加雷馬共和國也越來越強大。第六星曆1517年,索魯斯憑借民衆的支持被委任為全權獨/裁官。第六星曆1522年,在以武力統一了伊爾薩巴德大陸後,索魯斯借此稱帝,從此整個國家臣服在了他的腳下。那一年,他隻有三十三歲。

每一個女人都渴望得到索魯斯皇帝的垂青,為他誕育子嗣。有那麼多名門貴女可供挑選,索魯斯卻封了露西妮作為他的皇後,那個過去被指指點點的私生子——當然現在是皇太子路奇烏斯·耶·加爾烏斯,也被确定了繼承人的位置。

如果這個故事就此告一段落,那麼人們頂多妒忌一下露西妮的好運,說不定還會贊頌皇帝和皇後之間像童話故事一樣的真愛。但讓所有加雷馬人憤怒的是,皇後背叛了皇帝的信任。皇後的華服也遮掩不了那個流着ji女的血的女人輕佻的本性,來自最至高無上的皇帝的寵愛也不能讓她安分守己,她讓整個皇室蒙羞。

衆所周知,索魯斯皇帝喜愛戲劇,皇後也熱衷于文學和藝術。但是,一個貧民窟出身、從未受過教育的女人能擁有多少文學修養和藝術細胞呢?恐怕要打個問号吧。如此看來,她熱心地鼓勵和推動文藝發展、與衆多文學家、藝術家、音樂家交際的行為出發點就非常可疑了。許多人信誓旦旦地表示,皇後這樣做是為了滿足她希望被藝術家們在文藝作品中奉承的虛榮心,更有捕風捉影稱皇後與一些年輕的藝術家們發生了不軌的行為。在皇帝為皇後建起的愛麗舍宮當值的侍衛表示,他曾親眼見到一個白袍的年輕人上了皇後的床。

對皇後的彈劾如雪花一般飛上索魯斯皇帝的決議桌,連同皇後誕下的兩位皇子的血統一起被質疑,這場鬧劇最終的結局是皇帝毫不猶豫地打壓下一切有關皇後的非議,皇後的地位依然無可動搖。讓皇後立于不敗之地的是,她擁有皇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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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厲斯隻見過他的祖母幾面。

第一次是他五歲的時候,尋常人家的孩童還是懵懂無知的年紀,出生于宮廷的皇孫就學會勾心鬥角了。在被帶到他的祖母面前之前,他的母親希帕提娅已經預先教導過瓦厲斯如何争奪祖母的喜愛,甚至在前一晚壓着他練習了一遍又一遍。

從母親嚴厲的臉色中,年幼的瓦厲斯明白,接下來的機會對于他們來說非常重要。瓦厲斯曾是萬衆矚目的皇長孫、皇太子的愛子,希帕提娅作為皇太子的愛妻也曾是宮廷裡一等一的人物,但他們的境況在皇太子猝然崩逝後急轉直下,如今隻有寥寥幾位支持者還留在他們身邊。希帕提娅是多麼驕傲的人物啊,她是絕對無法忍受二皇子提圖斯坐上原本屬于她丈夫的位置的,她的兒子瓦厲斯才應該是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但一個五歲的孩子還不具備争奪皇位的資格,除非獲得一份強有力的支持,比如皇後的喜愛。

皇後确實飽受争議,甚至可以說是聲名狼藉,但每一個人都知道她擁有皇帝的心,她的意見足以影響皇帝的決定,這就足夠了。但皇後似乎天性冷漠,連她的兩個親生兒子都毫不關心,過世的皇太子生前曾備受索魯斯皇帝器重,可他也很少得到來自母親的關懷。好在皇後對她的兩個兒子一視同仁,對二皇子提圖斯也沒有一絲偏愛,希帕提娅才決定帶着瓦厲斯來試一試。

在此之前,瓦厲斯見過的女性分為兩類,第一種是像他的母親希帕提娅一樣驕傲的貴婦人,第二類就是在他這個皇孫面前唯唯諾諾的侍女。可當年幼的瓦厲斯被母親牽着踏入愛舍麗宮,被帶到他的祖母面前,規規矩矩地行完禮擡起頭時,他卻見到了第三類——那一刻,他撞上了一雙如化凍的春水一般明澈的藍眼睛。

對于一個已經有了五歲孫子的女性來說,皇後看上去異常年輕,她的眼角确實有了細紋,但依然有超脫歲月的美麗。瓦厲斯是極淺淡的金發,遺傳自他的母親希帕提娅,如太陽餘燼般的金瞳則是索魯斯皇帝血脈的證明,從外貌上看他竟沒有一絲與皇後相似之處。瓦厲斯沒見過他的父親,但從畫像上看,已故的皇太子路奇烏斯倒有一頭與皇後色澤相近的棕發,五官也能看出皇後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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