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的裡衣背後镂空,僅靠幾根衣帶綁住固定。
光裸的後背被細細的藍絲帶分成幾份,漂亮的蝴蝶骨被緊縛其中,像一份準備許久待拆的禮物。
細長的脊骨随着謝行舟微微低頭和彎腰的動作明顯突起,背部線條緊實流暢,毫不設防的脆弱脖頸,有種待人淩虐的美感。
李昭沉用指腹輕輕順着脊骨的形狀描摹,滾燙的體溫讓謝行舟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水藍色的裙子還穿着,上身隻有短短一片小衣,堪堪遮住嫩白的胸脯。
死結還沒打開,鋪天蓋地的吻已經落在了背上。
從修長的脖頸到細軟的腰際,盛滿了熾熱虔誠的愛意。
他似乎若有所感,微微扭頭向後看。
李昭沉順勢卡着謝行舟的下颌讓他整張臉都側了過來,與他換了個吻。
濕熱的舌叩開齒關,掃蕩敏感的口腔,逗弄吞吃粉嫩的舌,啧啧的水聲充斥了整個房間。
濕潤的眼睫微微顫動,謝行舟目光迷離,渙散,鼻息亂得不成樣子。
李昭沉青綠色眼眸燃着無邊□□,吮咬得強勢霸道,手上也不斷點火,将謝行舟染上一層薄粉,活脫脫像個吸人精氣的豔鬼。
于一團混亂中,謝行舟還有空在糨糊似的腦漿裡撥出塊空地,飛速想接下來的事。
魂魄互換時,他曾見過李昭沉的身體,有殘缺,但最緊要的東西還在。
不過謝行舟沒試過,心裡總歸沒底。
謝行舟在書院便是公認的軟脾氣和周到人,此刻的周到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設身處地想一想,男人還難免嘴硬,更何況如今的情況。
兩人一前一後緊緊貼着,怕他力所不及又不好意思說,謝行舟擺出此生最真誠的表情,攀着他的肩膀就要把李昭沉反扣到身前,口中也是善解人意的:“我來吧。”
方才激烈的吮吻,讓他眼中沁出盈盈水光,殊不知,那副虔誠捧出一顆心給人看的樣子,比滿面春色更讓人心醉。
溫軟的身體被李昭沉箍在懷裡,他又亂動着要翻身,自然該蹭的不該蹭的都蹭到了。
李昭沉額頭青筋跳動,他舔了舔發癢的犬齒,伸手在謝行舟腰眼戳了一下。
麻酥酥的快意順着四肢百骸蔓延開,謝行舟腿一軟,眼看就要跌落,李昭沉伸手把人重新撈進懷裡,嗓音喑啞,含着說不明的一簇火,順勢又揉了一把掌中細腰:“阿竹,你這樣……軟,怎麼來?”
自以為妥帖的關照被人當作了個笑話看,又被他小觑,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謝行舟從頸子到耳朵尖都漫上了濃酽的紅。
他難為情地閉了眼,顫顫巍巍的眼睫染上了沁出的水霧,李昭沉低頭,把羽睫上一小顆一小顆的霧珠看的清清楚楚。
可愛極了。讓人想欺淩,更讓人忍不住想……把他渾身上下裡裡外外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李昭沉壓下心中翻湧的狂暴和沖動,深吸一口氣,悠遊自在地嗅了嗅他頸間的味道,尖利的犬齒順着滑膩的皮膚遊弋,齒尖刮在脖間隐隐作痛痛,身體高度戒備,卻也将所有的感官無數倍放大,刺激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戰栗。
像是捕獵成功後壞心眼逗弄獵物的兇獸,每一次停頓都仿佛在找下口的最佳位置。
謝行舟理智全失,混沌中僅存的一絲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脖子上,卻沒發現腰間的手不見了……
冰涼的觸感突然襲來,“唔!”謝行舟下意識繃緊了身體。
李昭沉趴在他頸間啃咬着後頸不放,把那團軟肉都咬出了淡粉色,鼻息也重起來,帶着濃濃的不滿和急切:“阿竹……放松。”
謝行舟雙目失神,溢出幾絲難堪的哭吟,又被他狠狠抿唇吞了回去,跟随他的指令,将主動權全部奉上。
屈辱和妥協在绮麗的臉上碰撞出惑人的美感。
他于此事有厭,卻可以為了他,無條件退讓。
冰冷的觸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是珍重而輕柔的安撫。
謝行舟愕然發覺……原來,竟不是死物麼。
李昭沉收回手,猛得将他整個人圈抱在懷裡,聲音顫抖而鄭重:“愛你,心悅你……”
他不厭其煩重複,像要用無數的情話把十年的鴻溝填平,恨不得把心剖出來,向失而複得的珍寶獻上一切,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空隙,就如兩顆心一樣。
謝行舟感動……謝行舟不敢動。
有什麼東西緊緊貼着他,他終于明白先前他的積極争先有多可笑。
房間裡有一落地鏡,剛好能将兩人的身影映入,李昭沉把人摟在懷裡,鏡中的兩人肌膚相親,緊緊貼着。
李昭沉帶着謝行舟往鏡前走去,強勢地卡住他的下巴,強迫他往鏡中看,鏡中人粉面桃腮的,眼眸漾水,春情四溢。
難得的羞意湧上來,謝行舟别過眼不欲再看,李昭沉屈膝微微頂他的膝彎,謝行舟身形維持不住,不得不伸手扶住鏡框,維持平衡。
隻是這樣卻不得不與鏡中人離得更近,他在身後人掌控下的一切變化,無可逃遁全入眼中。
……
夏日裡,李昭沉總是愛發熱的,偏偏他正好尋到了自己的消暑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