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落在王言上的側臉,屋外的冷風吹得窗戶咔咔作響。
王言上睜開眼睛就看見何自疏那張睡着的臉,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住了她的手。
王言上緩緩抽出自己的手,然後試了試何自疏額頭的溫度,呼,終于退燒了。
桌面上的蠟燭早已經燒光,幹硬在了燭台上。
王言上伸個懶腰然後站了起來往門外走,結果身後傳來何自疏幽幽的聲音:“你去哪裡?”
王言上轉過身:“你燒已經退了,我該去看看我家公子了。”
在這裡和他幹耗着也長不了心機指數,還不如回去補個覺,而且昨天晚上睡地真不舒服。
何自疏坐在床上沉默了,片刻後他眼睛含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我送阿姐回去吧,雨後路滑。”
王言上心中警鈴大作,有沒有搞錯,如果他送她回去了那麼他将會提前看見冷辭舟,按照原著劇情這兩個人相見是在冷辭舟傷好之後。
“不用了,你身體不好别又病了,好好休養,我先走了。”王言上說完就快步離開何自疏的房間。
她剛踏出去一步,腦海裡頓時響起了熟悉的機器音:“心機指數上漲到21%。”
不是!什麼情況,她沒做任何壞事這心機指數這麼就漲了?
王言上疑惑地轉身看着何自疏,何自疏眼睛一亮:“阿姐可是不走了?”
“沒有。”王言上果斷搖頭然後小跑着出去,腳下的水花打濕了她的鞋襪,絲絲縷縷地浸透進她的皮膚,古怪難受極了。
來到别院,門口落了一地殘花,阮秋楠躺在屋外的搖椅上,像是蔫了的牡丹。
王言上雙手環胸,擡了擡眉尾:“你咋了?”
阮秋楠反應過來,眼裡微微閃躲,最後朝着王言上招了招手。
王言上疑惑地走了過去,隻聽她不知所措道:“最近你去替屋裡那人換藥,我去給何公子送藥吧,昨天晚上太尴尬了我現在看見屋裡那男的就頭皮發麻。”
王言上自然沒什麼意見,說了聲好。
阮秋楠忽然又說道:“再過一個星期我們就啟程離開,無論屋裡那個人好不好我們都離開,而且按你說的何公子已經覺得我們是騙子了,還是快點離開去潭州吧。”
王言上聽着她的話越聽越不對,按照原著劇情阮秋楠應該在這裡待了一個多月才離開的,現在居然待了半個月就要離開!
而且更重要的是原著阮秋楠離開的時候何自疏自願跟着她一同離開,如今時間縮短到了半個月,何自疏還會跟她走嘛?
不管了不管了,阮秋楠可是有女主光環的,短短半個月讓何自疏愛上她也不是沒有可能。
“好,我沒有任何問題。”王言上溫聲道。
那天王言上就沒給何自疏送過藥,正值早春,空氣還有些冷,王言上坐在阮秋楠經常看書的地方硬着頭皮去看那些醫書。
但是書上都是繁體字,王言上看得眼睛疼,而且還沒有标點符号,有的時候看了一遍才發現根本就看不懂。
冷辭舟的傷恢複地很快,一開始王言上還需要給他換藥後來他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王言上就懶地幫他換了,畢竟多此一舉。
說來也怪,這幾日王言上沒去何自疏身側轉悠,心機指數反倒是又升了幾個點,果然她就适合什麼也不做,擺爛當個背景闆……
系統的警報聲響起:“拒絕擺爛,拒絕……”
王言上轉手就調了個靜音,鬼知道她有多嫌棄這個系統,一點屁用都沒有,催她懲罰她倒是有一套。
王言上悠閑地吃着手裡的蘋果。
冷辭舟捂着肩膀從走了過來,見王言上看書時緊皺眉頭,說道:“阿言是有什麼看不懂的嗎?”
冷辭舟的聲音很沉穩,不像何自疏那樣溫和。
冷辭舟什麼都好,就是身上帶着一點男頻男主自帶的尿性,那就是中央空調,對周圍每個女生都好,俠肝義膽,無意撩撥,經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讓很多女生芳心暗許。
王言上拿着書,心想反正也看不懂,既然他對每個女生都不錯那就當雇了個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冷大哥,這書沒有段落劃分不太好看。”
冷辭舟看了看,果然道:“那我幫你畫個段吧。”
“那謝謝冷大哥了。”
“應該的,”冷辭舟搖搖頭,手裡拿着毛筆一頁一頁地畫段,忽然道:“不知道阮公……姑娘這幾日怎麼了,白天我也見不到她,如果可以我很想當面和她說聲抱歉。”
王言上專心緻志地啃着蘋果:“何府公子有病,我家姑娘給他治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