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從某個房間的天花闆掉了下來,然後啪地一聲落到柔軟的火紅色花被上。
原本這房間有一男一女正打算行魚水之歡,結果王言上啪地一下落到了那女人身上,芳香味撲鼻。
房間一時間安靜極了。
王言上頭頂肚兜昏呼呼地爬起來,肚兜遮住了她半隻眼睛,入目……就很誘人了……
“郎君好生俊俏~”那妓女錯愕回神後習慣性地用手指挑逗地勾了下王言上的下巴。
“看什麼看!”何自疏的聲音突然響起,王言上回頭隻見他直挺挺地給了床上那男的一腳,然後快速抄起王言上往門外跑。
屋内的平靜瞬間被打破,接着就是後知後覺的尖叫聲。
明月樓裡似乎發現有人擾客,一時間所有的小厮護院都朝着王言上他們的方向跑,整棟明月樓一時間好不熱鬧,舞姬好奇地停下了舞蹈,醉客快要到嘴邊的酒水滴落到了桌面,不是還傳來女子掩面的尖叫聲,場面要多混亂有多混亂。
王言上頭頂肚兜一步跨三個樓梯,斜對面拿着棍棒的家夥眼見要追了上來,何自疏翻到樓梯扶手上朝着她伸手,王言上握住然後手臂用力兩個人直接從扶手上一路滑了下去。
跑出明月樓的時候,王言上見身後沒人了,她停下腳步彎腰踹了幾口氣然後一把拽下頭上鮮紅的肚兜:“不行了,要跑死了。”
何自疏看向王言上手裡的肚兜,嘴角一扯湊近她的耳畔喘着氣說道:“我算是發現了,阿姐就是個酒色之徒。”
“你那雙看美人的眼神離色鬼也差不了多少了,要不是我拉着你走你隻怕現在還在裡面做你的郎君。”
王言上忽覺手裡的肚兜燙手一把扔進了附近的草叢裡,頂嘴道:“才沒有,我是辦案的人,一身剛正之氣。”
“呵,色鬼。”何自疏甩了下袖子就自動忽略她往前走。
王言上心力交瘁地閉上眼睛然後追上何自疏的腳步:“自疏你看我們這次來是不是有收獲的,我們最起碼發現明月樓内有密道。”
何自疏微微點頭:“所以解釋了秀桃為什麼出現在樓主的房間。”
王言上摸了摸下巴,“所以你覺得兇手是秀桃?”
何自疏搖了搖頭,“不知道,你的楠姐姐不是說了兇手至少有200斤嘛。”
王言上奇怪何自疏為什麼要說“你的楠姐姐”?聽起來怪怪的,她自動忽略這個怪點,“那也有可能是兩個人合力把完顔格吊上來的啊。”
“所以你懷疑樓主?”何自疏嗤笑一聲,彎腰看着王言上,王言上被着突如其來地貼臉吓地縮了縮脖子,呆愣道:“怎麼了?”
何自疏看着少女眼裡的疑光,“樓主為什麼要幫底下的一名妓女,兩個人身份很難對等,天下之事皆為利往,阿姐你笨。”
靠……她一個原著作者被罵了!何自疏太過分了,一點也沒有小時候乖了,居然說她笨。
“而且兇手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這種事情你應該去作案現場看看,”說到此處何自疏勾唇惡趣味地一笑,“哦,忘記了,剛剛有個人還在那裡闖了禍。”
補刀+n
王言上:要不要那麼補刀……感覺嘴裡有一口千年老血要噴出來了。
遠邊的溪流發出潺潺的水聲,破舊的茅草屋前灑了好幾席子蘿蔔幹,空氣裡蔓延着一股淡淡的酸鹹味。
一個頭發灰白的老人坐在院子裡給蘿蔔幹翻面。
周圍圍繞着木籬笆,籬笆内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平淡。
阮秋楠對着門口的老人說道:“婆婆,請問這裡是林家嗎?”
那老婆婆停下手裡的動作,擺了擺手:“你們走吧,他們不住這裡了。”
阮秋楠和冷辭舟對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走進院子裡面。
阮秋楠蹲在老婆婆身側幫她弄蘿蔔幹,嘴裡打聽道:“他們為什麼不住在這裡了?”
老婆婆眯起眼睛想了想,“這事都好多年了,這林家原本是逃債過來的,聽說欠了一個西域商人很多銀子。”
冷辭舟溫聲道:“那西域商人叫什麼名字?”
老婆婆搖搖頭,手裡掂了掂簸箕:“我哪裡知道,他們逃難過來的時候閉口不談過去,我就更不可能知道那商人的名字了,後來還是那商人找上門我們才迷迷糊糊猜到了一些。”
冷辭舟從老婆婆手裡拿過簸箕幫忙掂了掂,又問:“那你知道這林家人現在都去哪了嗎?”
老婆婆歎了口氣,渾濁的眼神掃了兩個人一眼,疲憊道:“都死了,這林家也就夫妻兩人外加一個小女兒,林家夫妻被那夥人砍死了,那小女兒想跑結果失足掉水裡了,那天還下着雨,應該也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