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酒為名……”雲琢磨了一下自己挑選的護道者,問道,“貝爾摩得也是一款酒的名字嗎?”
“沒錯,一種經典的加香葡萄酒。”沢田家光剛剛狠狠補了關于酒的常識,“難道說是那個女人?”
雲點了點頭,叮囑沢田家光:“她在那個組織地位好像比較特殊,所以現在是我的人了。你之後要是遇見,在不影響你自己的基礎上,幫我留一口氣。”
沢田家光嘴咂吧咂吧,好幾秒才撲過來抓住長發少年的肩膀,咬牙切齒地說:“什麼叫你的人?你給我說清楚啊!我這幾天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四處查探那個組織的消息,昨晚還差點被他們的人肉炸彈送上天,結果轉頭你就跟我說策反了他們的核心成員?!!!你·為·什·麼·不·早·說!!!”
雲嘴角勾起:“你也沒問啊!”
沢田家光隻覺得腦子突突直跳,死氣之炎即将大爆發,卻聽雲一句。
“你的工資到了嗎?”
金發少年頭頂剛冒出來的火苗瞬間抖了抖,熄滅。他呵呵一笑:“還……還沒。”
說好的用之後的工資換藥,結果人家錢還沒拿到,反倒是他先将雲的工資花了。而且……
沢田家光舔了舔唇,雙手合十拜倒:“大慈大悲的雲大人,請問能否施舍小的一枚傷藥,昨晚情急之下我借用了霧守的藥救人,答應了要還給他的!拜托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是嗎?”雲歪了歪頭,在沢田家光忐忑的目光中說,“我最近确實又煉了一爐,可以給你兩枚,一枚還債,一枚你自己留着,防止某人不小心将自己玩沒了,導緻我沒地兒收債。但條件是……今晚你必須聽我的,所得的收獲我九你一。”
沢田家光頓時心花怒放。
天啊,竟然可以拿到兩枚!
有時間他哪裡還顧得上收獲不收獲,拍了拍胸口:“我就不用了,全部都歸你吧!”
黃昏别館能有什麼收獲,無非就是一些情報。
“好,你說的,可不能反悔。”雲滿意地點了點頭,“貝爾摩得的事情除我之外隻有你知道,暫時别告訴彭格列那邊。你我剛入彭格列,無論如何,需要多一些手段。”
“你是說……”沢田家光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那針對那邊的行動需要暫緩嗎?”
既然要摘桃子,總要留出猥瑣發育的時間。
“不用,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那個組織慣會隐藏,這邊也不是彭格列的主場,你們一時半會兒抓不住他們。我相信以她的能力,可以幫我們獲取到不錯的資源。”雲不動聲色地将沢田家光拉進了自己的陣營。
無論是屬于那個組織的力量,還是地下世界珍貴的各種渠道,都會成為他們發展的資本。
“行。”沢田家光比了個ok,話頭一轉,“那你的傷勢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天和他們起沖突了嗎?”
雲眼睛彎了彎,抱膝坐在金發少年對面:“不,我的傷主要是我自己造成的,他們幾個人還沒傷我的本事。但是……家光,如果有一天我身受重傷,你會願意冒着危險保護我嗎?”
沢田家光手撐着臉,理所當然地說:“這還用說,你可是我的債主。而且……我們是朋友吧!哪怕隻剩下一隻手一隻腳,我也不會丢下你。”
雲笑得眉眼彎彎,晃得沢田家光眼花。
他從懷裡丢過去一個小玉瓶,後者接住打開,發現是一瓶深紅色的小藥丸,大約有四五粒。
“這是?”
“培元丹,固本培元。訓練力竭或者重傷恢複之後可以服用一枚,價值和治療用的回春丹相當,可以修複暗傷,潛移默化拓寬身體極限。我想你會比較需要這個,所以多煉了一爐。”雲輕飄飄地說,“瓶子就不用還我了,留着下次再裝吧。”
沢田家光緊握着小巧玲珑的玉瓶,被巨大的驚喜砸中,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雲也很開心。
少年人一腔義氣,隻要真心換真心,比彭格列家族中那些老油條好結交多了。
彭格列一世的血脈後裔,将成為他在彭格列中最堅實的盟友。
意大利,彭格列總部。
頭戴兜帽,身披鬥篷,臉上有着兩個靛色倒三角的嬰兒如幻影一般突然出現在彭格列九代目的辦公室。
“沒想到你會将見面地點選在這裡,倒是對我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