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遠後背瞬間炸起一層雞皮疙瘩。
不是吧?這麼背的嗎?
她一邊在心裡瘋狂吐槽,一邊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尋找聲音源頭。
可辦公室就這麼大,再找能找到哪裡去,沒有找到任何,也沒有發現任何身影後,習遠警惕稍減,但依舊戒備。
再一擡腳,清脆的碎裂聲從腳下傳來。
習遠身體猛然一僵,朝地上望去,那是一塊已經裂成兩半的胸牌,不出意外,是剛剛被她踩裂的。
任務沒完成幾個,胸牌倒是撿了不少,連帶她自己的,習遠身上已經有了四塊胸牌。
【白曉:沒事吧。】
“沒事,自己吓自己。”
【白曉:你太沖動了,我已經把院長的胸牌給你了,你完全可以自己佩戴上,那些病人暫時不會輕易對你下手。】
“我知道。”
習遠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她也知道胸牌并不能完全阻隔病人的惡意,一旦病人意識到這一點,在她離開前聯合圍堵,到時候,她才是真的走投無路。
更何況,習遠還有一個目的,她要确定病人感染的途徑。
四棟的守則太多,而且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那些守則十分無厘頭,之間也沒有特别明顯的聯系,甚至連唐薪和喬琦這樣的公會人員都無法從中推導死亡規則,但他們又不能直接違背守則,幾天下來,他們束手束腳,病人也無法對他們下手,總之雙方都似乎陷入了僵局。
如果不能趁着這次機會搞清楚感染的具體情況,回第四病棟後他們隻會更加被動。
因此習遠才冒險和走廊的那些被完全感染的病人面對面硬剛,甚至不惜以自己為誘餌。
“對了,我踩碎了一塊胸牌,這東西踩碎了還有用嗎?”
【隻要上面的名字沒消失就有用。】
習遠眼睛一眯,這句話似乎還有别的意思。
但現在不是慢慢商量的時機,方才她已經聽到了樓下傳來的撞門聲。
那些病人有腦子,他們一旦進入404,就會看到她已經從窗戶逃走了,發現她在504是遲早的事,當務之急,還是盡快離開這裡。
“白曉,教我。”
【好。】
……
再次睜眼,視線還沒恢複,習遠感到胸口突然受到重壓,一具身體就直挺挺的栽進了她的懷裡。
“習……習遠?”
看清是石鮮芝,習遠連忙接住她。
“你受傷了?!”
隻見石鮮芝原本純白如雪的衣服已經被大片的紅色浸染,但她渾身沒有任何看得見的傷口,習遠一時分不清那到底是她的血還是别人的。
石鮮芝拉住她試圖幫自己檢查的手,有氣無力的說道:“唐薪讓我……讓我……我來找你。”
習遠忙問:“唐薪她在哪兒?其他人呢?”
“她在四樓拖着何……何曼蓉,其他人去了……二樓,還沒回來。”
說完石鮮芝便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習遠懷裡。
習遠兀自猜測,估摸着喬琦發現她們兩人消失後決定提前去資料室查線索,這麼一分配,石鮮芝要麼會就在自己的病房,要麼會和何曼蓉在一起。
如果何曼蓉真的有問題,加上404病人,在一對二完全可以碾壓的情況下,她絕對會對石鮮芝下手。
而唐薪回來的時機很不巧,或者說很巧,如果她再晚一點,習遠現在看到的可能就是石鮮芝的屍體了。
“白曉?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