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幾個來回寒暄幾道兒,林煙悶悶的沒出聲兒,卻是覺着聽着二人的話愈發的不舒服了......
還是老大夫止了二人毫無腦子的一來一回,“煙兒”、“煙煙”的無端亂喚,一拍詹瑎的肩頭快道:“閣下方才是有話 要問老朽罷?那便随着老朽過來,好好同你說。”
詹瑎一怔。他确是有話要問老大夫,事關林煙,除了拿些上藥,還有更重要的一問。
“好,我跟您去。”
......
*
詹瑎二人不多時離開了藥堂。藥堂裡間一朝寂靜,偏生這個時候一個病人也沒有,老大夫拿着醫術揪着方子窩在櫃台。而郁才哲則在一旁磨着藥草。
老大夫忽得出了聲,言道:“凡事皆是講究時機的。錯過了便是錯過了,不該再有什麼非分之想,你可懂得?”
郁才哲歎了一氣,料到自家師父已看出了端倪,這會子才出口教訓于他,已是給他面子了。當時該被師父叫出去叙話的該是他才對。
“師父說的是。徒兒...徒兒隻是想到煙煙便心有不甘。”
老大夫擡了眼兒,眼神變了個模樣,“姑娘家的閨名,還是不要喚了為好。方才那位公子眼見的不高興了,你沒瞧出來?”
“你若當真有心,便不會等到這個時候才來‘心有不甘’,早早就該回去你那故鄉将人家,接出來娶回家,好好過日子了。”那是人家的娘子,可任憑這樣喚來喚去的?
郁才哲垂首。确也是這般,若沒再見到林煙,他可還會去想念山源鎮裡的兒時青梅?想來是不會再去想念了。方才同詹瑎逞那幾句口舌之快,也是一時的勝負欲作祟了。
隻是她那雙眼,當真可惜,讓人心疼的緊。
“徒兒知錯了。隻是...那位公子若是對林煙不好,她又該怎麼辦呢。那雙眼睛,已經瞧不見了......”
老大夫頓了頓,後道:“方才那公子問起了夫人的眼睛,他瞧着倒是不缺錢财的,想來能治。”
郁才哲颔首。原是詹瑎當真是有事情要問師父,而非為着緩解尴尬才随着師父進去的。那公子有給林煙治傷的心就好,瞧着出手不是高門大戶就是富商之子,往後的委屈能少一些還是少一些的好。
......
*
置好了客店的房間,詹瑎甩了身上的包袱在架子上,一個大大的懶腰伸了。當真是要歎一句,“福來客棧”還真是每個地方都有啊。
“福來”的意頭好,人人也都喜歡。正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罷。
扶了林煙前去沐浴,他便在屋子外等着她出來。手間摩挲着一白玉色藥瓶,是老大夫那處買的上好的傷藥。藥膏有祛除疤痕的效用,貴是貴些,但願有些用處才是。
小瞎子額上的傷處也要用上一用,千萬不可留有疤痕。
等女兒家沐浴的事兒他是第一回做,實際也不是要窺探些什麼。隻是怕,自家媳婦兒被旁人占了便宜去,畢竟邊境之地,流氓混混多得不要不要的。可真是不大放心的。
直到将人裹成厚厚的一團抱着進了房中,這才算是可歇了。
林煙被抱着進了房門便開始不安分的掙紮,羞怯的隻差尋個地洞躲進去。
這算什麼嘛......哪有人沐浴之後是由着男人抱出來的,她是既不覺着腿軟也不覺得無力,二人還是清清白白的幹系。又不是做了那樣春/意/盎/然的情/事...怎堪如此嘛。
這臉面兒往哪裡放呢。
男人把着将人兒放在榻上,自個兒也是主動,連人帶着衣服滾了上去。
床榻幾下搖晃,林煙慢慢的也是懼怕起來,不期然的又是嘤聲問道:“你要做什麼?”
“把亵褲脫了。”男人正經道。
“......”
她心中有懼,聲音請的不能再輕,“會很疼麼?”
男人笑道:“不疼的,相反還會很舒服。把亵褲脫了罷,好不好?”
林煙頂着滿面的通紅,咬牙應道:“好。”
......
左右全身都被他瞧過來,這樣倒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
确是,冰冰涼涼的,而後晉江不讓寫的地方慢慢的發起熱來,是十分舒服享受的。
這藥膏,果然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