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碧羽門啊,是白月宗下最大的門派,都是劍修,”說到這兒她看向兩人,“你們兩個以後都練劍嗎?”
鄭靈姝自然是要的,隻是秋蟬還不确定,所以就沒回答,鄭靈姝見她沒回答自己也不作聲。
白冉隻好繼續說自己的:“前段時間好像出了件大事,各門派長老都閉關了呢,咱們門派中就是徐大師兄做主了,你們明日可在練習坪上看到他。”
“為何這樣說?”
白冉眉眼擡高,有點前輩的意思:“當然是大師兄很少露面呀,明日正是初一,是他指導我們這些小弟子的日子。”她一臉期待,“說不定啊,你倆日後天天能見到呢,畢竟是他親自帶回來的。”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太可怕了。”
“這……”秋蟬也聽得稀裡糊塗的。
鄭靈姝搶先說:“哎呀好累,我們先休息休息吧,白冉,我們等會兒再來找你。”說完就拉着秋蟬往樓上走。
“先不說了,少說少錯吧,我們要保存我們的實力!”她耳語道。
這時候鄭靈姝竟開了竅了,秋蟬笑着用食指點她頭:“咱們姝姝偶爾還是聰明的。”
“不是偶爾,我一直都很聰明好吧!”
鄭靈姝分明比她還大上一兩歲,叫她這麼一說,好像自己比她小幾歲的模樣。
“是是是。”
隔日,鄭靈姝破天荒起了個大早,兩眼一睜就是笑。
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裡場景都被霧籠罩着,什麼也看不清,但那一抹白色實在顯眼,鄭靈姝就自動帶入徐世清了,以偷窺者的視角看他練劍。
秋蟬起得更早,心裡想着事始終睡不安穩,天一亮就醒來了。
她将洗臉盆放在桌上,走過去将她拉起來:“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得趕緊收拾了,白冉還在等我們呢。”
鄭靈姝摸摸笑僵的嘴,問:“什麼時候了?”
“我起來才卯時呢,過半個時辰要去練習坪彙合,現在差不多要到時間了。”
秋蟬今日換上了弟子服,頭發用一根白色發帶綁起,和旁人一樣的裝飾,隻是眉眼間布滿了笑意,充滿着生氣,這倒是和剛上山時看到的那群人不一樣,他們大部分都是呆滞的。
見她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鄭靈姝眉眼彎彎揶揄道:“好美啊~你是仙女吧?”
秋蟬頭一回聽到有人這麼誇她,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紅着臉看她,羞赧道:“别說我了,趕緊吧,要遲了。”轉身竟同手同腳落荒而逃了。
等到了練習坪,鄭靈姝心裡那塊大石終于落地,這弟子服她一開始不會穿,試了許久叫秋蟬幫忙才穿好,倉促趕來看也就三四排人在,顯得這裡格外空曠。
空中還彌漫着霧氣,天是灰藍色,輕風滑過臉頰,帶着絲絲濕意。
她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看來我們到得還挺早的。
站在隊伍前頭的青齊看到她們眉頭就壓了下來,嚴厲道:“還不過來。”
鄭靈姝一怵,迅速收了笑容,緊繃着走了過去。
“才第一日就遲到,”青齊看向白冉,“你說,該受什麼懲罰?”
白燃其實沒遲到過,今日是等她們有些遲了,她也不是很好意思催。
她是見過旁人如何受罰的,嗫嚅道:“圍繞山頭跑三圈。”
鄭靈姝活蹦亂跳的心霎時熄了火,她可是知道這山有多大的,跑三圈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隻是她也不敢反抗什麼,老老實實收下這懲罰。
青齊見她這副模樣就更加确信是個沒本事的,臉上帶着不屑的笑容,跑三圈算什麼事,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眨眼的事,對他們這群初學者倒是困難,可這規矩又不是他定的,他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好了。
鄭靈姝苦着張臉偷看秋蟬,發現她居然沒什麼表情,自己也隻能把憋屈吞回去了。
“先站在隊伍後面。”
青齊回到前面,他身邊那個女子才開口道:“先各自練習,等大師兄來。”
弟子們齊聲道:“是。”
那女子居然是一身青衣,腰間還别着一塊玉佩,眉眼淩厲,眼尾細長,鼻梁高挺,仿佛住在雪山上的神女,高冷之意讓人難以接近。
最吸引人的是她身後還背着一把傘,藍色的,傘變綢帶條條墜下,随着風飄動,竟透着股夢幻迷離之感。
鄭靈姝偷偷瞄着她,下一秒就被發現了,但對方隻是移開目光,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時不時點一下師弟師妹們的錯誤。
鄭靈姝莫名對她有了好感,不像那個青齊,剛見面就杵着個死魚臉,搞得誰都跟他有仇似的。
見身邊人都動了起來,鄭靈姝也隻好渾水摸魚胡亂地劃一下,剛想和秋蟬說幾句話就被一道目光燙到,她看過去,果不其然是青齊那人,閑得吃屁真的是。
鄭靈姝劃啊劃,劃到一個站立冥想的人身後,不露痕迹地小聲問白冉:“你們大師兄什麼時候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