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一口氣,莫名覺得有些煩躁。
一覺醒來,貓又跑沒了影子。
難道真的是春天到了,小動物着急□□了嗎?
瑪麗長得那麼好看,聽說也是貓屆最受歡迎的品種,不知道會便宜了哪隻野貓。吳蔚越想,眉頭皺得越高,像是老壇酸菜被踢翻了一樣,内心酸辣複雜。
醫生說過瑪麗骨齡不大,快要成年的樣子,那也就是現在還是個未成年寶寶。一想到瑪麗會被某個野貓霍霍,她就有些不得勁。
未成年瑟瑟是要進局子的。吳蔚攥緊了拳頭,坐立不安。
不行,她得去找一找瑪麗,早點帶她去絕育。吳蔚倏地站了起來,眼神堅定。
瑪麗的貞操由她來守護。
被吳蔚惦記的花望宣兩眼呆滞地看向門外。
她就不該相信人類,果然都是大豬蹄子,明明嘴上說要愛護她治療她,結果居然用針紮她的大尾巴。
嗚嗚嗚,尾巴感覺腫腫的,感覺要爆炸了。她該不會變成人類手裡的氣球,碰得一聲炸沒了吧。花望宣兩眼淚汪汪,抱着尾巴,委委屈屈,擔心受怕。
看到沈青硯風塵仆仆地出現在寵物醫院門口時,花望宣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壞女人,讓她痛痛了。
沈青硯走近了,才發現花望宣眼眶處的毛都被淚水打濕了,眼睛像是罩上了一層水霧,看上去可憐極了。
“怎麼了這是,小花不哭了,我給你帶了貓薄荷球。”沈青硯抽出濕紙巾小心翼翼将花望宣的眼淚擦掉,又獻寶一般掏出來一個綠油油網球大小的貓薄荷球。
像是被喚醒了最原始的欲望,花望宣在貓薄荷球掏出來的一瞬間,尾巴也不疼了,眼睛也忘記流淚了,眼珠子立馬黏了上去。
哇,好香,給我!花望宣伸出爪子将貓薄荷球從沈青硯掌心掏了過來,急不可耐地咬了下去。
貓薄荷球掉到地上,咣當咣當,花望宣跟足球選手一樣跟在後面跑來跑去。
瞬間滿血複活。
沈青硯微微一笑,接着朝走過來的獸醫問道:“我來的時候看小花有點憔悴,也查了一下寵物打狂犬疫苗的後果,萬一小花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醫生有解決辦法嗎?”
“我不想花錢讓她找罪受。”說到這裡,沈青硯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語氣有些生硬,手指捂住嘴巴,似乎有些歉意地笑了笑,輕咳嗽了一聲。
“畢竟養寵物就像養孩子,不舍得她難受,醫生應該能體諒到我的心情。”沈青硯眉梢帶着怅然,“小花對我來說很重要,希望她萬無一失。”
“小花家長您放心,我檢查過小花,她的身體素質比别的貓貓都要好得多,免疫力強的話,不會有什麼風險。如果您不放心的話,可以随時聯系我。”獸醫看着沈青硯美人垂眸的樣子,立馬拍拍胸脯保證道。
其實也奇怪,事實上花望宣的确比别的小貓要健康,即使是體重微胖,但肌肉卻是實在的。
一頓拉扯過後,沈青硯将再次沉睡的花望宣帶了回去。
當晚,沈青硯坐在案頭,筆下的人物又換了一副模樣。
燈光忽明忽暗,如同她心底莫名灼起又堙滅的火苗。看着畫完的圖,沈青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