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裡的燈光映襯到樹杈上,把它們的影子打到屋内的牆壁上。
正好和柯國安與高月香的身姿能構成一幅美景圖。
他們解鎖了新的場地,這種刺激感帶來的體驗,柯國安有些意猶未盡。
可樓上剛才的争吵打擾了後續的興緻,又順着她雙腿顫抖的頻率感覺要受不住,便起身抱着她想往柔軟的床上走去。
如同給小孩把尿般。
港灣那處的海腥味瞬間順着空氣飄散在空中,還帶着上岸的新鮮“魚兒”一起散落在地上,高月香覺得羞恥極了晃動胳膊讓他别動,她自己能起身走路不需要被抱着去到床上。
接着門外就傳來敲門聲,“國安、月香,你們睡了沒?”是王怡景在說話。
高月香連忙從他身上跳下來,顧不得疼或者痛隻一味的擦地,柯國安則拉開窗簾把窗戶打開,然後他才吭聲道:“還沒有。”
待兩人衣服快速整理齊,高月香站在柯國安身後亮相。
在此之前他專門在耳邊念了句:“别怕,伯母也是過來人,她不會責怪你的。”
惹得高月香用手指輕掐他,心裡責怪道這葷話說出來,真是不知羞字該怎麼寫。
“伯母,你們吵架我們聽到了。”
柯國安的開門見山說到了王怡景的愁,但母女倆的問題得她們自行解決,于是有些苦笑的說道:“我就是怕和美凝的事影響到你們,這才過來打擾,你們趕快好好休息,明天都還得起床上班。”
小夫妻倆對視一眼,不好再多說什麼,等到了第二日上班,剛進店裡方一凡就跑來,遞出一份鳳來儀的合同。
那是代表紅樓的賴氏集團給的,它裡面寫到給予兩萬的投資,以及要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此合同的甲方人為文子軒。
單看這個條件賴氏集團不僅不掙錢還倒賠錢。
在此之前高月香有專門去打聽過,有多少家企業或者個體戶被賴氏染指,其中能确認的就有二十二個,當時她就在想憑什麼能把生意做大,現在看來是願意再生意場上主動吃虧。
可這樣做要有豐厚的資本在身後才行,否則一個弄不好就會玩火自焚成破産。
高月香看完問方一凡:“是不是董小婉給你的合同?”
方一凡眼睛一亮:“月香姐,你猜的好準。”
因為隻有她才會幹這種無聊的事,換做一般人早就捂好這份合作,在家裡偷偷笑的上下兩層牙合不攏。
“你還給她,并說我的條件不變。”
“那這樣做我們就沒了勝算,人家賴氏給的錢這麼多,還不提過分的要求。”
“你猜猜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我...猜不到。”
高月香胸有成竹道:“你切記,世上沒有從天而降的午餐,更不會有美味又可口的,以為是占了人家便宜,殊不知把她賣了還得幫數錢。”
這番話方一凡贊同,他雖沒做過這麼大的生意,但商場如戰場是衆所周知,這個賴氏卻願意把地位放低,按照以往來看是異常行為,其中的風險可能會比尋常的更大。
“那就讓他們如願合作。”
高月香笑着點頭,“虧總得吃一回,才知道好與壞。”
婵娟上前說起另一事,“之前跟我們聯系上的飯店,今早同我講不考慮合作了。”
鳳來儀酒樓是最優質的選擇,但結果能不能成還得另說,高月香就不得不做兩手準備,但顯然有人在暗中攪局。
“沒關系,深圳遍地都是供人吃飯的地方,我們多的是其他選擇。”
方一凡:“我知道有一家不錯,但他們不是什麼大店。
高月香搖頭道:“大店固然是好,因為有穩定的客源,但能賣出去的還得是味道,一凡你帶我去嘗嘗,咱們最近就把這事定下來。”
兩人的快速行動穿梭在街頭巷尾中,等慢步下來時已塵埃敲定合作商,方一凡心情大好路過賣發卡的地方,非要堅持買下送給高月香,“你戴上是它的福氣,是它配你。”
這是款蜻蜓樣式的彩色發卡,戴在頭上顯得人清爽,正好與她穿的湖藍色裙子搭,有畫龍點睛的效果,能把發絲襯得更加濃黑和健康,同時在他的堅持下不好再拒絕,“行,我戴上它,讓我們一塊好看。”
但要賣一塊錢,高月香念叨了一路太貴,方一凡笑哈哈的說不在乎,他能掙出來更多的錢。
而他們身後出現的人,用眼睛目送了他們很久,直到背影完全消失,才來到賣發卡的攤子上,趁着老闆在介紹價格,伸手就抓起另一隻蜻蜓發卡跑掉。
一時間街上的熱鬧程度增加,老闆讓旁邊人幫忙看着攤子,自己要親自抓小偷回來,可結果是喘着粗氣罵咧的一個人走回來。
袁桧跟着文子軒再次來到成箱的銀元面前清點。